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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跟著的人駭然地望著阿森,腳步一頓,停在了那里。 阿森卻不管不顧地又是一棍,敲在了離他最近的那個(gè)人腦袋上。 那人“哎呀”一聲捂住了腦袋,血從指縫間流了下來。 其他的人如夢(mèng)驚醒,哇哇大叫著朝阿森撲過去。 阿森毫不示弱地迎了上去。 那些人雖然人多,是成年的男子,比阿森高大很多,卻只知道一味的擠在一起拿了鋤頭或是木棒往阿森身上打,不僅毫無章法可言,而且動(dòng)作很遲緩,好像餓得沒有了力氣似的。反觀阿森,齊眉棍劈挑掃戳使得生龍活虎,角度刁鉆,又仗著身材矮小到處亂竄,把那群人逼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根本不能近他的身。 阿森真是聰明! 傅庭筠松了口氣。 可不管怎樣,雙拳難敵四手,阿森畢竟是個(gè)小孩子。 她用盡吃奶的力氣朝趙九爺走的方向喊著“救命”。 有兩個(gè)一直跟在戰(zhàn)圈外陣打轉(zhuǎn)的人互相遞了個(gè)眼神,丟下阿森他們朝傅庭筠跑過去。 傅庭筠慌慌地想在小推車?yán)镎覀€(gè)能抵御的東西,小推車?yán)锍瞬菹瘺鲷?、筷子碗就是饅頭水囊。 她急得滿頭大汗。 兩個(gè)人已跑到了她的面前。 “你們要干什么?”她一邊喝斥,一邊躲到了小推車的另一邊,“我們爺就要回來了,小心你們的性命!” 兩個(gè)人眉宇間都有戾氣。其中一個(gè)中等個(gè)子,穿了件鸚鵡綠的繭綢道袍,袖口卻有塊干涸的血跡,看見傅庭筠,眼底閃過一絲驚艷,隨后面露喜色:“大哥,這女得長(zhǎng)得好漂亮。最少也能賣個(gè)五十兩銀子……” 傅庭筠嚇得臉色發(fā)白,胡亂抓了個(gè)東西就擋在了胸前。 另一個(gè)人五短身材,馬臉,看見傅庭筠的臉時(shí),三角眼里迸射出貪婪之色,但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小推車上,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shí)候,你還凈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這女的就算能賣五十兩銀子,也要我們有那命把人帶到春喜樓才行?;蠲o!趕快幫我把這推車推走。”說著,跑過去抓住了小推車的推手,嘀咕道,“一看這女的就知道這堆車上有貨,運(yùn)氣好,說不定還有細(xì)軟……” 傅庭筠的腦筋終于轉(zhuǎn)過彎來。 相比能活命的吃食,能賣五十兩銀子的她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如果讓他們把推車搶走了,他們只怕也活不成了。 傅庭筠突然想到三桃殺三士的成語來。 她大嚷著:“你們不能把我們的食物搶走,你們搶走了,我們吃什么?” 那幫圍著阿森的人一聽,立刻丟下阿森朝這邊跑過來。 傅庭筠忙朝著趙九爺跑,一邊跑,一邊喊著“九爺,救命”。 女子凄厲的聲音回蕩在空中。 趙九爺?shù)纳碛俺霈F(xiàn)在了荒蕪的田埂上。 不知道為什么,傅庭筠鼻頭一酸,眼淚模糊了視野。 只見趙九爺身如閃電,幾個(gè)騰躍就到了她的面前,一言不發(fā)上前揮拳,她聽到“咔吱”像骨頭折斷的聲音,回頭就看見那個(gè)馬臉的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倒在了地上。 傅庭筠忙退到了一旁。 趙九爺擰著穿鸚鵡繭綢道袍的家伙就丟在了那群搶東西的人身上。 “轟”地一聲,當(dāng)時(shí)就有五、六個(gè)人倒在了地上。 “九爺!”阿森精神一振,丟下纏著他的人,跑過去在那些倒地的人腦袋上一人補(bǔ)了一棍子。 趙九爺已一人一拳把纏著阿森的人打倒在地。 “九爺!”阿森哽咽著跑了過去。 “怎么一回事?”趙九爺瞥了眼地上的人一眼,望著傅庭筠道。 傅庭筠忙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此地不能久留!”趙九爺立刻道,“我們快走!” 傅庭筠和阿森聽了都有些緊張起來,手忙腳亂地把被那群人弄亂的東西放上小推車,跟著趙九爺快步離開。 第23章 渭南 因?yàn)橛辛诉@個(gè)插曲,趙九爺再也不敢只留阿森一個(gè)人在傅庭筠身邊。這樣一來,他就不能一個(gè)人去探路了,帶著傅庭筠和阿森又不方便,只好改變路程,盡量沿著驛道走。 如果說之前傅庭筠感覺到了什么是千里荒蕪,那現(xiàn)在,她則親眼見識(shí)到了什么是殍尸遍野。 “別看!”趙九爺擋在了她的面前:“你不是帶了帕子的嗎?把帕子系在臉上,尸臭彌漫,小心時(shí)疫?!?/br> 傅庭筠輕輕地“嗯”了一聲,從衣袖里掏出帕子系在了臉上。 天氣炎熱,因?yàn)轭l頻擦汗,又沒有地方清洗,帕子滿是汗臭,可相比可能被染上時(shí)疫,這些都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她的目光忍不住再次飄向路邊。 正午的烈日下,沒了樹皮的大樹早已枯死,光禿禿的褐色樹枝求助似地伸向天空,樹下橫七豎八地躺著七、八具干癟的尸體。年長(zhǎng)的看上去不過四十五、六歲,深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透著不甘;年幼的還被母親抱在懷里,赤身裸體,四肢像蘆柴棒,胸前的肋骨根根可見,斗大的頭顱無力地從母親的臂彎垂下,母親的衣裳不知道被誰剝?nèi)?,露出只系了個(gè)肚兜的身子……毫無尊嚴(yán)可言! 傅庭筠心底一陣惡寒,埋頭在小推車?yán)镎伊舜驳静菹?,也不管是誰的,遞給阿森:“幫那位大嫂搭上吧!” 阿森拿在手里并不動(dòng):“傅姑娘,我們前腳給她搭上了,后腳就有人來給扒跑了……” “讓你去你就去!”開口的是趙九爺,“那么多話干什么!” 阿森立刻跑了過去。 趙九爺嘆了口氣,道:“走吧!” 傅庭筠遲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到小推車上,再也不敢抬頭。 晚上,她睡不著。 閉上眼睛那女子的模樣就浮現(xiàn)在腦海里。 不過兩、三天,傅庭筠就瘦了整整一圈。 趙九爺瞥了她一眼,道:“最多三天就能到渭南了?!?/br> 傅庭筠聽著心中一喜。想到舅舅家冬暖夏涼的寬敞大屋,灑了玫瑰露的洗澡水,熏了百合香的衣衫,精神振作了不少。 這樣又走了三天,傅庭筠連渭南縣城墻的影子也沒有看見。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望梅止渴??!” 趙九爺笑了笑。 笑容柔和了他的五官,平添了幾分親切。 “那到底還有幾天才能到渭南?”傅庭筠看著膽子大起來,語氣中不由帶了些許的憨直。 “還有三天!”趙九爺?shù)馈?/br> “明日復(fù)明日,明日何其多!”傅庭筠苦中做樂,佯裝無奈地嘆氣,和他開著玩笑。 趙九爺哈哈地笑,明亮的眼睛像天邊的晨星,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讓他的眉眼都飛揚(yáng)起來。 傅庭筠愣住。 平日里趙九爺總板著個(gè)臉,陰沉沉的,沒想到他笑的時(shí)候這樣好看。 “這次真的還有三天就能到!”趙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