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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大事?!?/br> 兩人神色微變。 楊玉成和金元寶的都沒有打算走,不過是知道趙凌的脾氣,知道多說也無益而已。 兩人都有些尷尬地笑。 趙凌再次警告他們:“不要自以為是?!?/br> 兩人苦笑,唯唯應諾,起身告辭。 趙凌把阿森叫到了跟前:“我從前在楊柳巷的宅子,你還記得嗎?” “記得!”阿森望趙凌,滿臉錯愕。 趙凌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到時候,你帶著傅姑娘他們到那里去?!?/br> 阿森緊緊地抿著嘴巴不說話,眼角淚光閃動。 “你這傻孩子,”趙凌輕輕嘆氣,如三月春風掠過柳梢,“我還指望著你幫我守著那條后路呢!” 阿森畢竟年紀小,又十分信任趙凌,聞言就有些舉棋不定。 趙凌嗤笑:“小小年輕就想學著元寶運籌帷幄,再等十年吧!” 阿森破涕為笑。 趙凌去了傅庭筠那里。 傅庭筠正要縫衣裳,聽見是趙凌,忙將針頭線腦和做了一半的衣裳往柜子里塞:“你等會,我馬上就好?!?/br> 趙凌隔著槅扇站在屋檐下,聽著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傅庭筠來來回回奔忙的聲音,他不用看,也可以想像傅庭筠慌亂的樣子。 大家閨秀不是應該笑不露齒,行不動裙的嗎?怎么每次見到這位傅家的九小姐時,她都是又蹦又跳,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 不知道她在父母面前是不是也這樣? 他嘴角彎成了個愉悅的弧度。 百無聊賴中,眼角的余光無意間瞥見墻角青磚縫里冒出一根青草,顫巍巍地迎著太陽,嫩綠的喜人,讓人狠不住想采擷在手,聞聞那久違了的青草芬香才好。 門吱呀一聲開了,露出傅庭筠紅撲撲的臉龐。 “九爺有什么事?”她說著,把趙凌讓進了屋。 不過才在這里住了幾天,屋子就有了她的痕跡。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味,窗戶上貼著幾張大紅的窗花,墻上掛著幅她畫的水墨畫,枕頭邊丟著本,桌子上的茶盤里殘留著半盅茶。 第49章 離別 傅庭筠沏好了茶,轉(zhuǎn)身看見趙凌的目光落在那幅她畫的水墨畫上。 她的畫一向沒什么靈氣,五堂姐曾笑她:“也就能畫畫花樣子。” 見趙凌盯著她的畫看,傅庭筠連耳朵都燒紅了。 “墻上脫落了一塊……”她喃喃地解釋,“又不是在家里……暫時住的地方……就想了這法子……畫得不好……”恨不得把那畫扯下來,又暗暗自責,用紙糊了也是一樣,何必非要講究美觀畫了幅畫貼上去呢! 趙凌以為她是因為閨閣之作被他看見了所以不安,笑道:“我覺得挺好的!” 他覺得這畫畫得好? 她的山水畫是仿前朝山水畫大家夏圭的,這畫雖然只有寥寥幾筆,卻是她最拿手的了。 “是嗎?”傅庭筠心花怒放。 趙凌點頭,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在墻皮脫落的墻上貼一副自己畫的畫,又省事,又省錢,還很文雅,真的是很難得!” 傅庭筠的笑容有些僵硬。 原來,他說的“挺好”,是指她的主意好……而不是指她的畫畫得好! 趙凌低頭端了茶盅,并沒有發(fā)現(xiàn)傅庭筠的異樣。 茶盅蓋子一掀,有淡雅的花香撲鼻而來。 他定睛一看,碧綠的茶間有幾朵茉莉花浮動。 趙凌不由暗暗點頭。 他們平常的吃穿用度都是小五置辦,不知道是因為心疼銀子還是陌毅不計較這些,他買回的都是大葉粗茶,也不怪傅家九小姐要加些茉莉花進去掩蓋這茶葉的澀味了。 果然是個十分會過日子的人! 他連喝了幾口。 傅庭筠坐在那里,神色沮喪,直到趙凌和她說話,她才打起精神來。 “你是說,讓我和阿森、鄭三夫妻搬到楊柳巷去???”她滿臉震驚地望著趙凌,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閃過一絲驚恐。 趙凌想到她所受的苦楚,心中大為不忍,解釋的話脫口而出:“楊柳巷是我一處私宅?!笨稍捯怀隹?,頓覺得不妥。 傅家九小姐冰雪聰明,剛烈果敢,還頗有幾分世家女子的傲氣。若不知道他處于險境也就罷了,如若知道,她定不會做出那等茍且偷生之事,他說的越多,反而害她越深。 趙凌話鋒一轉(zhuǎn):“客棧魚龍混雜,你我之間以……未婚夫妻……相稱,知道的人越多,于你的聲譽越不好。不如借口投親,搬到楊柳巷去。那里離廣仁寺不過相隔一條街,鬧中取靜,是個很好的地方。你母親若派人來接你,看著也安心些……” 他這是在責怪她不應該謊稱他們是“未婚夫妻”嗎? 這件事的確是她做得不妥當。 只想到怎樣解釋她和他的關系,卻沒有想到他的心情。 從前只當兩人是萍水相逢,縱然知道他有很多秘密,也覺得無所謂,更談不上仔細思量?,F(xiàn)在想來,以他的年紀,說不定早就成了親,縱然沒有成親,也應該訂了親……以前他們身邊是不知道他們底細的陌毅和鄭三夫妻,現(xiàn)在他和同伴見了面,不免要交待自己的來龍去脈,要是讓他的同伴知道他們是以“未婚夫妻”相稱的,再傳到了他的妻子或是未來岳家的耳朵里,他可就是百口莫辯了。 趙凌的話像擂鼓似的打在她的心上,讓她透不過氣來。 想來他對妻子和未來的岳家很是尊敬,要不然,也不會前腳和同伴碰了面,后腳就提出來讓她別院另居了。 傅庭筠又羞又愧。 他救了她,她卻為了一己之私害他于不義。 真正是以怨報德。 什么時候,她變成了這樣一個人! 傅庭筠壓住心中那莫名的心慌,強露出個笑容來:“原是我考慮不周到,讓九爺為難了。”她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大方得體,“阿森就不用跟著我們過去了,您正病著,身邊也要人服侍。您不也說了,鄭三為人精明能干,又懂得拳腳功夫,鄭三娘忠厚老實,做事勤勞,有他們在我身邊,萬事都有個倚仗。你就不要擔心了?!?/br> 是啊,他什么都為她安排好了,對她仁至義盡,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可為什么她心里就這么的不舒坦呢? 不能再想了。 人都是得寸進尺的。 越想,她只會越覺得傷心。 傅庭筠深深地吸了口氣,挺直了脊背,擺出了個自認為不卑不亢,最為得體的姿勢:“九爺,我們什么時候走?” 趙凌看著傅庭筠紅潤的臉頰一點點變得蒼白,看著她筆直的身姿如風中玉蘭,搖搖欲墜,嗓子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似的,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肯定誤會他是在趕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