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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以為她已平安地到達(dá)了舅舅家……待這邊的消息傳過去,舅舅去世,她又下落不明…… 傅庭筠不敢繼續(xù)往下想。 趙凌輕輕地嘆了口氣,并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問金元寶:“你有什么打算?” 剛才在廳堂,大家已經(jīng)七嘴八舌地把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講給了金元寶聽。 金元寶沉吟道:“我想跟在九爺?shù)纳磉??!?/br> 言下之意,如果不能和趙凌在一起,他不想投軍。 趙凌點(diǎn)了點(diǎn)頭。 如果他連這點(diǎn)都做不到,只能說明陌毅等人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中,他以后就算是去了軍營,恐怕前途也艱難。 “那就這樣好了。”他道,“你趕路也累了,先下去梳洗一番,等會我們好好喝兩盅?!?/br> 金元寶知道趙凌還有話對傅庭筠說,恭敬地行禮,退了下去。 楊玉成一直在書房外的天井里等著,見他出來立刻迎了上去:“九爺怎么說?” 楊柳巷的宅子里多是跟了趙凌好幾年的人,自然知道他的規(guī)矩。見他進(jìn)了書房,都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了,此時書房門前只有楊玉成和金元寶。 兩人朝前走了幾步,確定不會聽到書房里的談話,這才停下腳步。 金元寶先把華陰的事說了,然后道:“九爺問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投軍,我說,如果能和九爺一起,我就去,如果不能在一起……” 他沒再往下說,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 楊玉成不由急起來:“你怎么這樣?九爺現(xiàn)在也是身不由己,他當(dāng)然想我們都在一起……” “我知道!”金元寶作了個“不要再說”的手勢,打斷了他的話,“這些事,我自有打算?!?/br> 楊玉成默然。 金元寶和他們不一樣,他們都出身農(nóng)家,因?yàn)槿兆舆^不下去了,才跟著九爺去販私鹽的。金元寶的父親是秀才,他也曾讀過四書五經(jīng),從前在一家大戶人家做賬房,后來因?yàn)槟羌业牡兆雍褪訝幖耶a(chǎn)被牽連進(jìn)去蹲了大獄,又機(jī)緣巧合結(jié)識了九爺,佩服九爺為人仗義有謀略,這才跟了九爺?shù)?。平時大家都在一個鍋里吃飯,可他的談吐、習(xí)性和他們都不一樣,他們想和他親近也親近不起來。他雖然看上去沉默寡言,可要說起話來,卻如張儀重生,誰也說不過他。他又有主見,拿定了主意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往日都不覺得怎樣,但此時正是九爺為難的時候,楊玉成想想都覺得意難平,忍不住低聲道:“要不是傅小姐猜對了,我還以為你跑了呢!” 金元寶知道,他們總覺得他有些故作高深,他也不想這樣??捎袝r候他說來說去他們也不明白,偶爾還會覺得他杞人憂天很可笑,久而久之,他也不想多說了。反正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聽見楊玉成的嘀咕,他不禁愕然:“你說什么?” 楊玉成心里正不舒服著,見金元寶露出驚訝之色,在心里腹誹:你不是自詡算無遺漏,整日做出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嗎?今日我就叫你大吃一驚好了。 想到這里,他不由露出燦爛如夏日般的笑容:“你不是去了華陰嗎?大家心里都有些不舒服,傅姑娘卻說,你是算著九爺?shù)挠?jì)策沒什么勝算,不想九爺遺憾,所以才去華陰送信,然后準(zhǔn)備回來幫我們收尸的……” “你說什么?”金元寶神色大變,望著楊玉成的目光驚疑不定。 楊玉成不免有些得意,添油加醋地道:“傅姑娘把你算得死死的。她說,你要學(xué)程嬰?!边@是他了的戲文才知道的,“還說,忍辱負(fù)重地活著比慷慨激昂地死更不容易?!?/br> 金元寶扭頭朝書房望去,看上去好像有點(diǎn)高興,又好像有點(diǎn)傷心,表情很是怪異,站在那里久久未語。 …… 書房里,趙凌正和傅庭筠說話:“你也要不過于擔(dān)心。令堂既然身體無恙,那就什么都好說。我這兩天就尋個穩(wěn)妥人趕去京都,給令堂帶個信去。你暫且安安心心地住在這里。等去京都的人回來,我們再做打算?!?/br> 也只能這樣了! 傅庭筠沮喪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母親去了京都……舅舅不在了……對于傅家來說,九小姐已經(jīng)病逝了……人海茫茫,哪里是她的家呢? 她心情漸漸沉重起來。 抬頭望趙凌望去。 卻看見趙凌神色肅然地端坐在那里,目露沉思,半晌都沒動。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恐怕也有些無可奈何吧! 傅庭筠苦澀地笑,情緒低落:“那就麻煩九爺了!” “哦!”趙凌回過神來,忙道“不用這么客氣?!焙孟裼X得這話太過生硬,又笑道,“你在這里,楊柳巷熱鬧了很多。” 傅庭筠笑容勉強(qiáng),起身告辭。 趙凌沉默地送她到了書房門口。 在院子里說話的楊玉成和金元寶回過頭來,紛紛給傅庭筠行禮。 傅庭筠曲膝福了福,往后院去。 楊玉成和金元寶走了過來。 “九爺,傅姑娘……”楊玉成望著傅庭筠的背影。 趙凌沒有做聲。 穩(wěn)妥之人,誰能稱得上穩(wěn)妥呢? 金元寶看著有些躊躇:“要不,我去趟京都吧?” 楊玉成睜大了眼睛瞪著他。 金元寶裝做沒有看見,若有所指地道:“傅家九小姐的事,華陰傳得很厲害。有人說,傅家九小姐根本就沒有病死,而是跟人私奔了;還有的人說,傅家九小姐是去碧云庵上香的時候被人……玷污了,為了保住傅家九小姐的聲譽(yù),傅家殺人滅口,把在碧云庵服侍傅家九小姐的丫鬟、婆子都處置了……” 任趙凌是個沉得住氣的人此刻都不禁勃然大怒。 “簡直是一派胡言!”他喝斥道,“傅家世居華陰,根基深厚,怎么就這樣放任那些人胡說八道,也不想辦法澄清一下?” 楊玉成和金元寶都沒有想到趙凌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詫異地望著他。 趙凌知道自己有些失態(tài),可火氣卻怎么也壓不下去。 在天井里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心情才漸漸平靜下來。問金元寶:“傅家現(xiàn)在是二老爺當(dāng)家?那個二老爺怎么樣?” 金元寶苦笑:“優(yōu)柔寡斷,一點(diǎn)點(diǎn)事就要去內(nèi)宅回了老太太,不然什么也不敢應(yīng)承?!?/br> 趙凌低頭思索。 金元寶道:“九爺,這天下姓傅的人多著了,可要是有人把傅姑娘和傅家九小姐想到了一塊,不管是對您,還是對傅姑娘都不好。我想,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除了我,別人去都不合適。而且京都形勢復(fù)雜,一般的人去了,未必知道傅家的大門朝哪里開!” 趙凌微微頜首:“你去也好。至少能弄清楚,這個時候,傅家的大老爺怎么也跟著去了京都……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尋常?!?/br> 傅家以閨閣嚴(yán)謹(jǐ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