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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這邊急馳過來,路邊的行人紛紛回避。 簡護衛(wèi)神色微變,忙道:“快讓一讓,那是騰驥衛(wèi)左衛(wèi)指揮使柳弧家的馬車。” 趕車的也是穎川侯的人,還沒有等簡護衛(wèi)開口,他已將馬車趕到路邊停下,那些護衛(wèi)也都勒馬停了下來,等簡護衛(wèi)的話音落下,騰驥衛(wèi)左衛(wèi)指揮使柳弧家的馬車已從他們身邊飛馳而過。 呂老爺不由瞠目:“這位柳指揮使是誰???” 簡護衛(wèi)苦笑,低聲道:“是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洪度的干兒子?!?/br> 太監(jiān)的干兒子,逼得輔國公府家的護衛(wèi)回避? 呂老爺張口結(jié)舌。 簡護衛(wèi)卻不愿多說,笑道:“你說的那個高升客棧在哪里呢?這都過了晌午,我們趕了大半天的路,都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呂老爺是做過掌柜的人,這察顏觀色不在話下。立刻聞音知雅,也不提那柳指揮使的事,忙道:“簡護衛(wèi)請隨我來……就在離輔國公府不遠處的一條胡同里,客棧雖然有點小,但勝在干干凈凈,那老板還做得一手好飯菜……”邊說邊從阜成門街拐進了西安門大街。 …… 那客棧正如呂老爺說的有些小,不過三進,但收拾得干干凈凈,推開傅庭筠住的廂房門,正對著一方葡萄架,不過未到抽條的時候,只留枯藤纏在竹子搭成的架子上。 傅庭筠站在窗前,想著呂老爺?shù)脑挕?/br> “您什么時候去拜訪親戚?我也好備些禮品?!?/br> “先把衣飾之類的置辦齊了再說?!彼卮饏卫蠣?,“要去的時候我會提前跟你說的?!?/br> 呂老爺匆匆去前廳應(yīng)酬簡護衛(wèi)了,她卻在這里發(fā)著呆。 已經(jīng)到了京都,母親還病著,她應(yīng)該第一時間去見母親才是,為何心中卻猶豫不決呢? 傅庭筠深深地吸了口氣。 晚上,她讓雨微值夜,問她:“你能想辦法打聽清楚我爹爹去衙門的時辰嗎?” 有些事,她不方便交給鄭三或是呂老爺辦。 傅庭筠直覺地想避開父親。 雨微沒有猶豫:“姑娘給我找件粗布衣裳,我看街上很多賣小吃的,裝著賣小吃的去打聽打聽!” 傅庭筠點了點頭,當(dāng)著鄭三等人的面只說要讓雨微出門買點體己的小物件,給了雨微二十兩銀子,雨微每天早出晚歸的,呂老爺和鄭三則采辦東西到輔國公府道謝,找了牙人看宅子。 第126章 四喜胡同 待到鄭三去給輔國公府送謝禮的時候,傅庭筠隨禮遞了張趙凌的名帖,不過輔國公府根本沒有放在眼里,客客氣氣地道了謝,讓傅庭筠不用上來拜訪了,宮里一位太妃過生辰,輔國公府的女眷都進宮給那位太妃拜壽去了。 傅庭筠松了口氣,覺得這樣也好,人家壓根就瞧不起她,去了也是找不自在。 呂老爺?shù)恼右舱液昧?,請了傅庭筠過去看看:“多虧了簡護衛(wèi)幫忙,他一個朋友的家主致仕回鄉(xiāng),想把宅子賣了,在城東黃華坊史家胡同。我去看了,胡同筆直筆直的,既可以走馬車也可以走轎子,旁邊住的都是江南來京都做官的,進進出出的仆婦看上去都很規(guī)矩體面。宅子有三進,四四方方的,有二十八間房。去年秋天他們家主過壽,從屋頂?shù)降卮u,全都翻修了一遍,最少十年不用再動。那家開價一萬二千兩銀子,價錢有點高,我說給寶慶樓的銀票,讓他們把家什留下,講到了一萬兩銀子。您要是看著滿意,我再和那家人磨嘰磨嘰,看能不能再少點?!?/br> 錢倒是拿得出來,就是買了宅子手頭就沒什么活錢了,恐怕趙凌來京都打點應(yīng)酬的錢都有些捉襟見肘了。 傅庭筠有些猶豫。 呂老爺也是知道的,和傅庭筠商量:“我瞧那宅子實在是氣派,要不,先拿印子錢救救急?我回去就把那七百畝地賣了。九爺那箱古玩也值萬金?!边€有一句話他沒有說,萬一周轉(zhuǎn)不過來,等趙凌和傅庭筠成了親,再把這宅子賣了換間小的就是——他聽鄭三的口氣,這宅子是買了給讓趙凌在傅庭筠的親戚面前做面子的。 做掌柜久了,他有著商人式的狡猾。 “先去看看再說吧!”傅庭筠還是主張買個小一點的宅子,不過既然呂老爺說好,去看看也無妨。 沒想到,看了之后反而她舍不得了。 如意門前一左一右立著對猴子形狀的上馬石,進門是青磚的影壁,正中一個大大的福字,上面還雕了七、八個或坐或臥或嬉笑的孩子,新穎又有趣。南房前種了株合抱粗的槐樹,看上去有百年的光景,樹冠如傘,把整個院子都籠罩在其間,可以想像到了夏天時那綠蔭如蓋的景象。正房前右邊是株石榴樹,左邊是株海棠樹,院子里的紫藤架下擺了個青瓷蓮紋大缸,正屋后面還有兩株高低不齊的棗樹。 進了屋,清一色的雞翅木家什,內(nèi)室還有座掐牙透雕鑲大玻璃的鏡子,就這些,已值二、三千兩銀子了,不要說正屋中堂還掛著幅雪景寒林圖是范寬的真跡,最少也值三、四百兩銀子。 傅庭筠不由道:“這些都他們都送嗎?” “送!”呂老爺?shù)吐暤?,“上次我來看房子的時候,門上掛的都是大紅刻絲夾板簾子,那夾板,用得都是上好的烏木……” 傅庭筠駭然:“這是誰家的宅子?為何要賣?” 呂老爺笑道:“是刑部的一位侍郎,不過四十來歲的年紀,曾在江南為官多年,專司刑名,這次卻不知道為什么得罪了內(nèi)閣首輔沈世充被迫致仕,他急著要銀子打點,大家都知道,壓著他的價,他只好把屋里的東西奉送……” 傅庭筠不禁叮囑他:“這屋子的確是揀了個大漏,可你也打聽清楚了,免得花錢找罪受?!?/br> 得罪了內(nèi)閣首輔,內(nèi)閣首輔好歹是讀書人,自有讀書人的行事章法,最怕的卻是得罪了那些宦官和騰驥衛(wèi)的,前者陰晴不定,誰也說不定下一刻又有什么主意,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買個宅子就被牽連進去。后者心狠手辣,只要犯到他們的手里,雁過拔毛,不把你弄得傾家蕩產(chǎn)、死人翻船不會放手,這樣的宅子買了就如同虎口奪食,那是自尋死路。 “小姐放心,我會仔細打聽清楚的,寧愿不買,也能惹上什么麻煩?!眳卫蠣敱WC。 傅庭筠“嗯”了一聲。 最后黃華坊史家胡同的宅子還是以一萬兩銀子成交,不過屋主還送了他們一對汝窯花觚,鍋碗瓢盆也都留給了他們。 傅庭筠讓鄭三娘去收拾房子,吩咐她:“我們又不會在這里常住,把門房和正房收拾出來就行了。” 鄭三娘回來十分的激動:“這家人可真是有錢,正房西邊的耳房里還丟了十五匹青色的夏布,兩匹紅色的夏布,十幾斤上好的龍井茶,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傅庭筠直搖頭,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