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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色地吩咐下去。 在這期間,傅大老爺?shù)纳裆g一直透著幾分躊躇。 這其中可能涉及到老一輩人的齷齪,所以當著她這個晚輩的面才沒辦法開口吧? 既然她面前都不能開口,難道在趙凌面前就能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恐怕見了趙凌,不過又是一番口舌之爭罷了。 傅庭筠腹誹著,卻知道機會難得,上前幾步低眉順眼地站在了傅大老爺面前,希望這樣能減少一點傅大老爺?shù)牡钟|之心。 “大伯父……”她悄聲地喊了一聲。 “哦!”傅大老爺如夢初醒般地抬起頭來,看著她欲言又止。 傅庭筠就安靜地等著。 傅大老爺就輕輕地嘆了口氣,別過臉去。 “熙平二十三年丙辰科的科舉舞弊案,牽連到了一大批人本可名垂青史的人,”他聲音沉重地道,“這其中就有后來成為皇上軍師的肁廷宜和以專幫人代考聞名的柳叔同……” 短短的半個月,她已經(jīng)是第二次聽人提到丙辰科的舞弊案,提到柳叔同的名字。 傅庭筠有些驚訝,卻聽得更認真了。 “那柳叔同原是閔南官宦世家出身,幼有文名,經(jīng)此大難,不免有些憤世嫉俗,干起了幫人代考之事,卻又定下規(guī)矩,非數(shù)十萬銀不出手,盡管如此,還是有人相求,竟然還讓他得手,一時間,柳叔同在士林名聲大振。俞家一心想讓俞公子克紹箕裘,花重金請了柳叔同,請他教授俞敬修時文……” 嗡地一聲,仿佛有什么東西從傅庭筠腦海里掠過,待她想探明是什么的時候,卻又消失得無蹤無影。 她不由錯愕地抬頭,入眼卻是傅大老爺苦澀的面孔:“結(jié)果被俞敬修無意間發(fā)現(xiàn),老五當年點中會元的那篇時文,是柳叔同的練筆之作……” “怎么會這樣?”傅庭筠尖聲驚叫。 仿佛有什么東西坍塌了似的,讓她雙腿發(fā)軟,搖搖晃晃地跌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 “怎么會這樣?”她喃喃自語,求助般地朝傅大老爺望去。 傅大老爺卻雙目緊閉。 好像這樣,就能否定這件事似的。 一時間,廳堂里落針可聞。 “你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了吧?”良久,傅大老爺睜開雙眼,聲音嘶啞地道,“你可還要堅持去俞家問個明白?” “我要去!”傅庭筠大聲地道,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白凈的臉龐因為氣憤變得通紅通紅,“我不僅要去俞家問個明白,我還要去傅家問個明白?!彼劬φR膊徽5囟⒅荡罄蠣?,杏目中仿佛有團火在燒,“就算如此,兩家是姻親,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這到底是大伯父您的意思?還是傅大人的意思?或者是那俞閣老的意思?” 她一句接一句,咄咄逼人,讓心虛的傅大老爺狼狽不堪,覺得尊嚴受到了侵犯,頓時惱羞成怒,氣憤地道:“你這是怎么和長輩說話的?老五也沒有想到俞敬修如此的心狠手辣,威脅不成,竟然直接攛了左俊杰興風作浪,等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時,已經(jīng)沒有其他辦法了……”看見傅庭筠急得眼睛都紅了,像要噬人一般,他心中一顫,氣勢頓時弱了一分;想起是自己下令給傅庭筠灌的藥,傅庭筠不僅沒死,還越活越好,氣勢又弱了一分;再想到母親一直夸傅庭筠是有福之人,那俞家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下的聘,他是信道之人,相信順應天命,覺得這是傅庭筠的運道,氣勢又弱了一分,聲音也跟著低了下去,“至于你大堂嫂那里……節(jié)婦守貞三十年,年過五旬,才能上表朝廷……我已讓你大伯母將她軟禁在家……” 利用完了她,再利用大堂嫂! 說到底,不過是想不勞而獲。 傅庭筠氣極而笑:“您考慮得真是周詳啊!殺了我,還要軟禁大堂嫂,難道說傅家的男人已經(jīng)習慣靠女人來掙名聲?我被人誣陷,您不出手相救也罷,還讓大伯母給我灌藥,就算這是傅大人的意思,您做為家長,就應該管束兄弟,照拂侄女才是,時至今日,您竟然還覺得錯的都是別人,您一點錯也沒有……” 她想到和趙凌初次見面,趙凌聽說她是華陰傅家女時那眼中閃過的一絲不屑。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的,只是她們這些局中人罷了。 傅庭筠站起身來,脊背筆直如樺樹般挺拔地走了出去,高聲喊著“鄭三”:“送客!” 鄭三卻神色奇怪地走了過來:“太太,夾道街俞閣老派家里的大總管俞槐安送了拜帖來,說是家里的紫玉蘭開得正好,想請九爺和您明天一早過府賞花?!?/br> 昨天俞敬修搶人不成,今天俞閣老就下帖子請剛剛回來的趙凌和她去賞花……手腳可真快啊! “你說什么?”原來追出來想教訓傅庭筠的傅大老爺聞言驚喜交加,忙問道:“俞槐安親自來送拜帖請你們家大人和太太過府賞花?” 鄭三看了傅庭筠一眼,見傅庭筠面沉如水,卻沒有反對的意思,就朝著傅大老爺點了點頭。 傅大老爺忙叮囑傅庭筠:“這可是個好機會,你不要亂來!趙凌戰(zhàn)勝而來,論功行賞,還得內(nèi)閣集議……” 第180章 換防 傅庭筠只覺得惡心,冷笑著斜睨著自己的這個長輩:“這好像是我們趙家的事,與您無關(guān)吧!” 傅大老爺表情一滯。 傅庭筠已快步進了垂花門。 晚上趙凌回來,她把請?zhí)媒o他看。 “約了明天早上?”趙凌沉吟道,“這么急……”說著,撇著嘴角笑了笑,“看樣子,打了小的,驚動了老的——我明天也不用去順天府,端看我們的俞閣老怎么說了!” 好像什么問題到了俞閣老面前就可以解決了似的。 傅庭筠腦子里全是父親考場作弊的事,哪有心思考慮別的,聞言道:“你對俞閣老就那么有信心?” 趙凌笑道:“你想想,指使人誣陷你也好,退婚也好,全是俞敬修背著俞家的長輩做的,所以才會漏洞百出,生出這么多的事端來。現(xiàn)在左俊杰在你手里,傅五老爺親自來說項也被你頂了回去,他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善了??删┏鞘翘熳幽_下,他又是文官,想名正言順地搜查左俊杰,以他的資歷,恐怕難以找到合適的人……” 傅庭筠聽著,收斂了心神,道:“所以那些被金元寶和楊玉成堵在地窖里暴打的人是俞家的人,甚至有可能是俞敬修的人……” 趙凌微笑著望著她,眼中滿是鼓勵。 傅庭筠就繼續(xù)道:“雖然有兩個人被送到衙門,但只要那兩個人一口咬定只是來偷東西的,以俞敬修的能力,完全可以撇清,而且可以很順利地把人給弄出來。但那兩個人前腳被送到了衙門,俞閣老的請?zhí)竽_就送到了我們家,而且還是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