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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炕上躺一會?!?/br> 傅庭筠蜷縮著身子搖了搖頭。 三堂姐是過來人,知道她正在陣痛,也不勉強,抬眼看見愣愣站在那里的丈夫,心里暗暗笑罵了聲“呆頭鵝”,道:“你快去叫幾個粗使的婆子下半邊門板,等會好把九meimei抬上馬車?!庇址愿浪?,“我等會隨著過去看看,春餅和元宵就請相公幫著照看照看?!?/br> 三姐夫這才定了定心神,不由暗暗羞慚,自己遇到事還不如個婦孺!又知道現(xiàn)在這種情況自己不方便留在這里,想著趙凌不在家,有個男人在場也算有個主心骨,說了一聲“我安頓好了孩子就過去”,就快步出了廳堂。 雨微得了信趕過來,傅庭筠的陣痛剛剛過去。她松了口氣,握著雨微的手站了起來。 幾個婦人已抬了鋪著厚厚被褥的門板在外面候著了。 三堂姐和雨微一左一右地扶著傅庭筠躺了下去,看著婦仆把她抬上了馬車。 鄭三揚鞭就朝史家胡同趕去,偏生又怕顛著傅庭筠了,不敢跑快,又怕傅庭筠有個三長兩短的,心急如焚,拿著鞭子的手都發(fā)起抖來。 還是三堂姐細心,上馬車的時候帶了壺熱水上來。雨微和三堂姐輪流擰著帕子幫傅庭筠擦著額頭的汗。 好不容易趕到了史家胡同,家里已是燈火通明。 沈家報信的mama早就趕到了,早幾天就住進來的穩(wěn)婆已經(jīng)在廚房燒水。 鄭三娘幾個上前將傅庭筠扶下了馬車。 傅庭筠大汗淋淋地問著呦呦和曦哥兒:“……不要驚動他們?!?/br> 鄭三娘沉穩(wěn)地道:“太太放心,童氏已經(jīng)陪著大小姐和大少爺歇下了。” 傅庭筠點了點頭,進了內(nèi)室。 一陣兵慌馬亂之后,她于寅時順利地誕下一子,重六斤六兩。 趙凌大喜,給次子取名為“旭”。 不過,等他的信送到京都的時候,旭哥兒已經(jīng)過了滿月禮。 三堂姐正抱著旭哥兒在屋子里走,聽說趙凌給孩子取了名字,她笑著對正呼呼大睡的旭哥兒笑道:“初一,聽見沒有,你爹爹給你取名字了。從今天起,你就叫趙旭了。”然后問起趙凌來:“那邊的仗打得如何了?” 旭哥兒是五月初一生的,傅庭筠就給他取了個乳名叫初一。 “說那些苗人叛亂,實因苛捐雜稅太重?!彼龑②w凌的信仔細地原樣疊好,放在旁邊的大紅描金匣子里,“他只殺魁首,安撫眾人,又奏請了皇上,重新制定稅賦,并在各縣衙立碑為證,自進入五月,他所到之處苗蠻聞之而降,最多不過兩、三個月,苗亂就可平定?!?/br> 三堂姐不由拊掌:“阿彌陀佛,這就好,這就好!” 傅庭筠笑道:“還是皇恩浩蕩——若不是皇上同意了重新制定稅賦,哪能這么快就平定了苗亂?!?/br> “不管怎么說,這都是九妹夫的運程?!比媒阈Φ溃耙蝗荒敲缛俗鱽y這么多年,怎么九妹夫一去就平定了呢?” 傅庭筠倒希望趙凌總有這樣的運程才好。隨后想起三姐夫來,就問起三姐夫起復的事:“還沒有什么消息嗎?” 三堂姐笑道:“幾個偏遠小縣的縣令都已定了人,都察院御史和通政司的經(jīng)歷還空著,何況吏部左給事中?你姐夫說了,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讓我們不要著急。” 自從傅庭筠生了旭哥兒,三堂姐幾乎早出晚歸,每天都泡在史家胡同。一來是覺得傅庭筠這邊沒個長輩,她是做jiejie的,傅庭筠又是需要靜養(yǎng)的時候,她理應(yīng)來照顧照顧。二來心中也很是愧疚。總覺得若不是為了他們家的事,傅庭筠不至于提前兩、三天就發(fā)作了。 三姐夫的事自從那天就沒有了下文,他們夫妻都很是著急??筛低ン拊谠伦永铮A先生那里也去過了,他們該做的都做了,三姐夫反而怕傅庭筠擔心急壞了身子,反復地叮囑三堂姐:“若是九meimei問起來,你就跟她說,有我和七妹夫盯著,讓她不要著急。廟堂上的事,不是一蹴而就的?!?/br> 這才有了三堂姐這番話。 傅庭筠卻覺得這件事拖得時間太長了。 她不由蹙眉:“若我是分管吏部之人,這么多人盯著,就應(yīng)該快刀斬亂麻才是。拖的時間越長,知道吏部左給事中空缺的人就越多,來走門子的人就越多。位置只有一個,答應(yīng)了你就得罪了他。不如早點決定下來,一句‘你說遲了’就能推個干干凈凈……”她說著,肅然道,“不行,還得再去趟潭柘寺才好?!?/br> “不行!”三堂姐毅然拒絕,“你給我好生歇著。你若是著急,等會你姐夫過來,你親自問問他就是了,萬萬不可能再車馬勞累了。這可是六月,坐著都是一身的汗,何況你才剛出月子?!闭f到最后,語氣中已隱隱帶著幾分哀求。 傅庭筠汗顏。 三堂姐找了把羽扇給她扇風。 珍珠走進來稟道:“太太,三姨老爺過來了?!?/br> 傅庭筠就朝三堂姐望去。 三堂姐只得道:“那請三姨老爺?shù)絻?nèi)院的廳堂說話吧!” 珍珠朝傅庭筠望去,見她點了頭,這才笑著退了下去,把三姐夫請到了廳堂。 三個人分主次坐下,剛上了茶,還沒來得及說話,蔻兒進來稟道:“七姨老爺來了?!?/br> 傅庭筠忙吩咐蔻兒將人也迎到廳堂來。 蔻兒應(yīng)聲而去。 不一會,外面就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三姐夫正想打趣七姐夫幾句,簾子一動,七姐夫竟然自己撩著簾子就大步走了進來。 “我去三姐夫那里,聽三姐夫的家人說您們都在史家胡同,我又趕了過來?!彼劢敲忌叶佳笠缰矏偅拔覄倧谋R胡同那邊過來,沈閣老致仕,莫閣老因太倉庫之事被革職查辦,皇上點了錢東林,陳丹亭入閣,錢東林接替沈閣老任文淵閣大學士,兼吏部尚書,陳丹亭接替莫閣老,任了文華殿大學士,兼工部尚書?!?/br> 六部衙門就在兵馬胡同。 三姐夫“啊”地一聲站了起來,激動地道:“此言當真?” 傅庭筠和三堂姐也不由地站了起來,紛紛問是怎么一回事。 七姐夫笑道:“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今天一早去兵馬胡同原來是想問問三姐夫的事,不曾想?yún)s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庇值溃跋⑹菑睦舨總鞒鰜淼?,據(jù)說今天早朝過后,錢東林和陳丹亭已進宮謝恩去了。最遲晌午就有正式的公文張貼出來?!?/br> 三姐夫坐不住了,拉了七姐夫:“走,我們?nèi)タ纯?!?/br> 這么說來,俞閣老的愿望落空了啰! 傅庭筠既高興又擔心。 高興的是俞家終于踢到了鐵板,擔心的是三姐夫之事因此而有了變化。 她忙吩咐寶書跟著一起過去。 寶書是趙凌從宣府送過來的小廝之一,還有一個叫月川,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