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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壽誕的圣旨這兩天就應(yīng)該下了,我在家里呆兩天,見見你和孩子們就走。然后在張家灣等那幾個宣撫使。不會有事的!” 傅庭筠卻聽出些蹊蹺來。 她滿臉驚慌,一把抓住了趙凌的手:“你,你要干什么?” 第274章 絮語 趙凌失笑,道:“你以為我能干什么?這太平盛世,朗朗乾坤,我有家有室,有兒有女的。你還以為是從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泵加铋g一片坦蕩。 “你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傅庭筠根本不相信,“你若只是想我們,定會窩在家里不出去,又怎么會只在家里呆兩天,卻到張家灣去待幾個宣撫使?你不是那樣的人。”又知道他是那種打定了主意就不回頭的,越是涉及到自己和孩子越是瞞得嚴(yán)嚴(yán)實實,眼淚就落得更兇了,“你這樣,最讓我傷心。好像我和孩子們都是你的累贅?biāo)频模磕阋粋€人在外面呆著,我既不能照顧你的吃穿用度,又不能照顧你的日常起居,每每想起,心里既難過又愧疚,你還有什么事報喜不報憂。你如果是真的心痛我,就應(yīng)該設(shè)身處地地替我想想?!彼f著,窸窸窣窣地摸著他的背,“這道疤是哪里來的?你離開燕京的時候可沒有。你每十日給我寫封信,卻是一字未提的?!比缓竽昧嗽挾滤?,“你難道要讓我每日都惶恐不安才成?”說完,抱著他的腰低聲地哭了起來。 趙凌嘆氣,一面幫她擦著眼淚,一面苦笑:“有時候女人太聰明了的確不是什么好事……”變相地承認(rèn)他提前回來另有目的。 傅庭筠顧不得哭了,抬起頭來,吸著鼻子問他:“那你到底有什么事?” 眼淚汪汪的,鼻子通紅通紅的,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 傅庭筠在他面前一向堅強(qiáng),這樣示弱的時候卻是從未有過的。 趙凌只覺得胸中柔情萬縷,替她擦著眼淚的動作都變得輕柔起來:“我有事,要去趟西安府……” 傅庭筠愣住。 趙凌道:“你知道馮老三,就是我從前販私鹽時的對頭,他知道我如今官居二品,又和吳昕交好,怕我還記著從前那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找了三姐夫說項,想擺桌講和酒,還親自求到了貴州。你不是想我跳出這個圈子嗎?我聽你的。自然不會再管這個圈子的事。覺得趁著這個機(jī)會給馮家人一個交待也好。正好又想早點回來,就尋思著順道把這件事給辦了?!?/br> “真的就這么簡單?”他的話雖然說得好聽,傅庭筠卻半信半疑,“既然是想跳出這個圈子了,何必管馮家的人怎么想。我瞧著你不像要跳出來,反而像是要去威懾馮家的樣子!莫非這其中還有什么蹊蹺?” 趙凌“啪”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笑道:“哪有這么多為什么?什么時候變得這樣疑神疑鬼了!”然后緊緊地把她摟在懷里,低頭噙住了她的紅唇,一陣啃咬吸吮。 傅庭筠待他鬧夠了,耷拉著腦袋坐直來尋自己的小衣,悶悶地道:“離天亮還有一會,你趕路也辛苦了,趁著這個機(jī)會再睡會吧?”神色很是失落。 趙凌愕然。 他不喜歡看到這樣的傅庭筠。 拉了她的手,溫聲道:“怎么了?” 傅庭筠紅了眼睛,小聲道:“我原想,你既然不告訴我,我就去問金元寶、問楊玉成,再詐他們一詐,總能弄清楚你到底要干什么。可轉(zhuǎn)念一想,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是什么都不告訴我,我也覺得沒臉,不管這些也罷。只當(dāng)是你屋里的一個擺設(shè),你想怎樣就怎樣吧!也免得惹了你討嫌。”說著,甩開了趙凌的手,自顧自地去穿小衣。 帳子里的氣氛立刻變得冷淡疏離起來。 趙凌不由得皺眉。 傅庭筠側(cè)身躺下,肩膀卻一聳一聳的。 “喂!”趙凌忙俯過身去,伸手就朝傅庭筠臉上摸去。 滿手的水。 卻像火苗,仿佛要把他的心灼傷。 趙凌慌起來:“阿筠,別這樣?!彼砸挥昧Γ桶阉饬诉^來,“有話好好說,不許和我置氣?!?/br> “你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我只想讓你快活,哪里舍得和你置氣?”傅庭筠抽泣道,“所以才不想和你說話,想自己一個人多想想,待我想通了,也好高高興興地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 這不成了粉飾太平嗎? 他們可是患難夫妻,何曾這樣離心? 趙凌不由得冷汗直冒,不禁后悔。 早知道這樣,就該怎么都忍著先把事情辦完了再回來的。要怪只怪自己管不住自己!現(xiàn)在被傅庭筠抓了個正著,不說只怕是過不了這一關(guān)了。 “好了,好了,你也別拿話擠兌我了,我全告訴你還不成?”他頗有些無奈地道,“馮老三的確是怕我和他秋后算帳,一直想和我來個了結(jié)。我們家和俞家的恩怨西北道上的人幾乎都知道了。他這幾年和西平侯走得近,知道西平侯和俞家來往密切,就想拿了這個到我面前來討好。我們和俞家反正已經(jīng)是撕破了臉,我就想著,能不能利用利用這件事??蛇@種事只能意會不能言傳,思來想去,還是我親自去一趟陜西為好?!彼f到這里,臉上閃過一絲冷峻,“他把你害成這樣,逍遙法外不說,還毫不在乎地繼續(xù)過著他閑情逸致的日子,哪有這么好的事?他是怎么待你的,我就要怎么待他。讓他也嘗嘗被人冤枉、家族離棄的滋味!” “不,不,不?!备低ン廾ψプ×怂氖?,俞家樹大根深,經(jīng)營了好幾代人這才了今天的局面,俞閣老現(xiàn)在雖然勢微,卻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是現(xiàn)在的他們能夠輕易撼動的。他這樣,分明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栽臟陷害俞家,可這樣栽臟之事,茲事體大,涉及的人多,若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紕漏,以后都可能被牽扯出來,實在不是什么好辦法,“我不要你去。為他那種人去冒險,不值得。我現(xiàn)在既不怨,也不恨,只感覺到慶幸?!泵加铋g一片焦慮,“真的,九爺,你再也不要為我做任何可能會傷害到你自己的事了,我現(xiàn)在很好,就想和你生兒育女,白頭偕老……我們不要去管他了!”她說著,坐了起來,搖著趙凌的手,“好不好?九爺!你答應(yīng)我,我們不去管他了……” 趙凌笑著撫著她的面頰:“我有分寸?!比缓蠊Φ溃拔也皇钦f過了嗎?我現(xiàn)在可是有兒有女,有家有室的人了。損人利已的事我都不干,更何況是損人不利己的事?” “那你……”傅庭筠不由狐疑地望著他。 趙凌就朝著她挑了挑眉:“現(xiàn)在你知道了,記得想辦法幫我打打馬虎眼,別讓人發(fā)現(xiàn)我回了京都?!庇值?,“我去了陜西,會見機(jī)行事的。我們這一生還長著,失去了這次機(jī)會,說不定還有下次機(jī)會,我不會勉強(qiáng)行事的。要是最終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