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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露出個愉悅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還沒來得及完全展開,她身后俞夫人的內(nèi)室就傳來了“哐當”一聲砸東西的聲響。 兩人驚愕地回頭朝俞夫人的內(nèi)室望去。 “蠢貨!”俞夫人不耐煩地低聲罵道,“自私自利到了極點!難怪畏畏縮縮一副小家子氣。還好只生了一個女兒,要是生的長孫,只怕我們俞家就要斷送在她手里了。既想阻止閔氏進門,又想在男人面前裝賢良,主意竟然打到我的頭上來了,慫恿著我?guī)退鲱^……她自己干什么?躲在一旁裝什么也不知道?還是當著德圃的面反勸我息事寧人?” “您小點聲!”束mama手腳利索地收拾著俞夫人砸碎了的茶盅,小聲勸道,“大奶奶還沒有走遠呢!” “她就是聽到了又能怎樣?”俞夫人的聲音不僅沒有低下去,反而越來越大,“她也就是個窩里橫,離開了德圃,誰還把她當個玩意!”俞夫人說著,“呸”了一聲,道,“我就說她了,她敢到我面前來哼一聲嗎?扶不上墻的東西!真是丟人現(xiàn)眼……” 束mama不敢上前,屋里只有她一個,又不敢走開,哆哆嗦嗦地畏縮在墻角,一動也不敢動。 范氏在門外把俞夫人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羞愧又難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婆婆當著身邊服侍的仆婦這樣罵她,她哪里還有臉在這個家里呆下去! 范氏的眼淚如雨珠般地落了下去,卻不敢弄出一點的聲響,生怕震怒中的俞夫人聽了會出說更難聽的話,讓自己更加不堪。 “大奶奶!”墨篆眼淚婆娑地扶了范氏。 “我們回屋去!”范氏擦著眼淚,和墨篆互相攙扶著,步履蕭瑟地回了屋。 那邊俞夫人罵了一場,心中的郁氣才漸漸消去。問束mama:“費姨娘在干什么?” 這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就算是束mama這樣慣會服侍人的人也沒有個準備。忙陪著笑臉順著俞夫人的話道:“我這就去看看費姨娘在干什么?” 俞夫人臉色微霽,輕輕地點了點頭。 待她喝了兩盅茶,吃了幾塊點心,束mama這才折了回來。 “費姨娘,在大奶奶處,”束mama低眉斂目地道,“在陪大奶奶說話。”露出怪異的表情。 俞夫人不由“哦”了一聲。 束mama低聲道:“說是在勸大奶奶,讓大奶奶放心,像閔小姐這樣的人,您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進門。還說,這阿貓阿狗養(yǎng)久了都會覺得心痛,何況閔小姐這樣的落難美人。大爺如今真正只是憐惜閔小姐,閔小姐熱孝期間,不過是去看了兩次,其他的時候,都是讓她幫著傳的話??峙率且乳h小姐的孝期過去。她勸大奶奶,說‘大爺?shù)饺缃褚矝]有在大奶奶面前把這件事給說穿,您何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您一日不點頭,那閔氏就一日不能進這個門,就算她生了兒子,正好,您現(xiàn)在只有珍姐兒一個,抱回來養(yǎng)著,說不定還能給珍姐兒帶個弟弟。閔氏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人都安之若素,您這個俞家用八抬大轎娶進門的正經(jīng)奶奶有什么好著急的’?!?/br> “咦!”俞夫人聞言神色一正,道,“倒是我小瞧了她?!?/br> 束mama笑著站在那里,不敢搭腔。 俞夫人就問她:“那大奶奶怎么說?” “大奶奶就問費氏,如果大爺提出讓閔氏進門怎么辦?” “那費氏怎么說?”俞夫人冷靜下來之后也一直在想這個可能,總覺得不管怎樣都沒有完全的把握能阻止俞敬修,她對費氏會怎么回答也就格外的感興趣。 “費氏說,以大爺?shù)臑槿?,決不會隱瞞自己已有家眷的事,既然如此,那閔小姐無名無份地跟了大爺,肯定是心中十分欽佩大爺。大爺又何必作賤閔小姐,讓她進了這宅子,每日在大奶奶面前低眉順目,和姨娘們爭風(fēng)吃醋,把好好一個玉蘭花般清雅的女子弄得如路邊的薔薇般的艷俗。不如就這樣兩頭大,養(yǎng)在外面。要是怕委屈了孩子,閔小姐懷孕的時候讓大奶奶也佯裝懷了身孕,孩子生下來,悄悄抱進來養(yǎng)在大奶奶名下就是了,寫在譜上,可就是正經(jīng)的嫡子了??偙饶鞘訌娚习俦肚П丁?/br> “好一個‘何必作賤閔小姐’!”沒等束mama的話說話,俞夫人已擊掌稱贊,“這個費氏,還就真得了幾分大嫂的真?zhèn)鳌!闭f著,露出可惜的表情,“如果不是妾室就好了!”又道,“人都說,孩子聰不聰明,隨母親……”俞夫人嘆了口氣,顯得有些悵然若失。 束mama當然不敢對此當著俞夫人議論什么。 她請俞夫人示下:“那費姨娘那里?” “不用管她了?!庇岱蛉说?,“她有這個本事,我們就是攔得了一時,也攔不了一世?!?/br> 束mama笑著應(yīng)了聲“是”,但想到費姨娘的兩面三刀,她眉宇間還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些許的擔憂來。 第305章 發(fā)怒 俞夫人看著微微一笑,不以為然地道:“你不用擔心。費氏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心里明白得很。” 束mama訕訕然地笑,情不自禁地小聲嘀咕:“那您還由著費姨娘?若是大奶奶真把她的話聽信了,什么事都由著她,大奶奶豈不是要被架空了?” “不被架空,她就能拿出個什么正經(jīng)的主意不成?”俞夫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冷冷地道,“費氏是個聰明人。如果范氏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德圃正當壯年,肯定是要很快繼弦的,新進門的奶奶到時候是什么性情?是不是像范氏這樣容易糊弄?那費氏只怕都翻來覆去地考慮過了——與其換新人進門,不如想辦法穩(wěn)住舊人,憑范氏那腦袋,她怎么都有口飯吃。要不是打這個主意,她怎么會唾面自干地跑去幫范氏出主意?!庇岱蛉苏f到這里,語氣微頓,對束mama道,“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那范氏是個什么樣的性子,想必你也看清楚了幾分。指望著她把這內(nèi)院的事管起來,是不可能的了。”她的語氣顯得很沮喪,“可我畢竟是做婆婆的,兒子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媳婦也娶進門十幾年了,我抓著中饋不放手,還管到了媳婦的屋里去,你讓別人看見會怎么說我?費氏不過是想在這個家里站住腳,她要折騰,就由著她折騰去吧?說不定我們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反正我也想通了,這人啊,不可能事事如意,我也不管是誰能給我生下長孫,趁著我現(xiàn)在還能動,到時候抱到我屋里來養(yǎng),怎么也不能叫他長歪了。等過幾年,孫子大了,再給他找個好孫媳婦,我也到了耳聾眼花的年紀,正好把家里的事交給孫媳婦管……就由著他們鬧騰去吧!”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束mama想到俞夫人一生剛強,卻輸在了這個兒媳婦的身上,心里不由得發(fā)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