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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這是在做什么?”“制作彩虹糖?!蔽业皖^專心染色。他不再問,只托著腮微笑看我。我在他注視下將七彩顏色的阿司匹林裝進一只小小糖盒中,以便隨身攜帶。我對孟斯齊得意的說,“將止痛片做成彩虹糖,這創(chuàng)意可賣給廠家作專利?!?/br>他笑。“你要多出去走動,成天呆在公寓里無所事事,你會長出青霉?!?/br>他勸我外出呼吸新鮮空氣,“你不妨尋一份輕松適意的工作,不然你會漸漸脫離生活?!?/br>我驀地感動。孟斯齊是真正關(guān)心我。我想起何厲。何厲是不一樣的人。那時我剛剛發(fā)現(xiàn)世上竟有林銘這樣一個人,怒而質(zhì)問何厲,“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人!倘若你不再愛我,我們立即分開,但你不該這么羞辱我!”何厲皺眉,他對我的逾越感到不滿,“你不過是我養(yǎng)的一只寵物,我為你提供衣食,你只要乖乖的聽我的話,不要想插手我的事?!?/br>我因他的話而錯愕。他竟一直把我當(dāng)作為錢出賣身體的男人。我還記得他將我用在懷中,下巴放在我的肩頭,用頭輕輕蹭著我的頸側(cè),輕聲對我說,“即玉,你辭了工作吧,我不想你在別人那里受委屈。我要把你藏在金屋里,不叫任何人傷害你?!?/br>多么的信誓旦旦,情真意切。那時我多么感動。怎么就忘了金屋里的陳阿嬌最后花費千金,也不能教那劉徹回一回頭。我心中憋著一股氣。我說,“我可以自食其力?!?/br>何厲拿眼上下打量我,最后一笑,“即玉,我們來看看你能撐多久?!?/br>他是對的,我果然撐不了多久。我一度丟棄自尊拋棄羞恥,只求挽回一點點往昔恩情,最后也不過這樣結(jié)局。我的故事早已匆匆落幕,舞臺已有其他美麗新人。何厲,你贏了,所以我不再糾纏你,我將徹徹底底的從你的人生中消失,不留一絲痕跡。這是裴即玉死前為你送上的最后一份大禮。你可高興?第8章舊友傍晚時分,我到醫(yī)院去找孟斯齊,今天早上他對我說,今晚要帶我參加一場慈善晚宴。“那里有免費酒水和美麗音樂,希望你會喜歡。”他說。路上經(jīng)過一家花店,想著買一束花,便推開門走了進去。明明外面是寒風(fēng)凜冽,偏偏店里卻平靜溫暖。一里一外,似兩個世界。花店開在醫(yī)院附近,與水果超市和壽衣花圈處在一條街。這里賣出的花朵,會送給情人,親人,送給活人,病人,還有死人。這樣多么美妙。我看中一種菊花,鮮黃的細(xì)長花瓣堆疊在一起,自內(nèi)向外卷出,帶一點淡淡的明綠,氣味清新,沁人心脾。于是買下一打,叫店主替我包好。自然不是為了送給他人。不不不,我尚沒有那么惡毒,我是送我自己。我喜歡這種菊花,現(xiàn)時買一束作參照,將來不幸我死,好教孟斯齊知道買哪種花祭墳。等待時,我無聊的看著滿室鮮花,有一枝未開的姜花孤伶伶的插在透明玻璃瓶中,只它一枝,看著怪冷清。其間又有客人推門而入。店主在門口掛一串銀色風(fēng)鈴,每有客人,便是一串清脆悅耳的聲響。我正專心看那枝姜花,未及抬頭,手臂已被一只手狠狠拽住。這只帶著黑色皮質(zhì)手套的手充滿力量,抓得我生疼,我又驚又痛的回過頭,不經(jīng)意卻看見一張故人的面孔。“裴即玉!”他似不置信。“陳爾信,你怎么會在這里?”我皺起眉頭。陳某是我英國時的同學(xué),此人持英國護照,早已不是中國人。我離開英國之后,再也沒與他有過聯(lián)系。“你為什么不回來參加畢業(yè)典禮?”他不理我的疑惑,徑自追問。畢業(yè)典禮?天,四年前的舊事他銘記至今。我被父親十三道奪命金牌召回老家,連畢業(yè)論文都未及上交,那還顧得上畢業(yè)典禮。想我兢兢業(yè)業(yè)念數(shù)年大學(xué),最后連一紙證書都沒得到。我為leo,實在付出良多。“家中發(fā)生一點事?!蔽覍λ柭柤?,語焉不詳?shù)馈?/br>聞言,陳爾信雙眼上上下下,將我全身仔細(xì)端詳。他一副若有所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過半晌才道,“裴即玉,你終于將家產(chǎn)敗盡?”我啞然失笑。這幾日窩在孟斯齊家中,一直未添置新衣。此時身上穿著孟斯齊的衣服,他雖與我身形相近,套在我身上終究略顯不合。他以此以為我家道中落。但我又想到家中情形,雖未敗落,卻必然荒涼,不禁惻然不語。這時我的菊花已經(jīng)包好,店主問我是否需要附上卡片。我想了想,搖頭說謝謝,不必。有陳爾信在側(cè),我可不愿叫他看見我做出自己給自己送花的傻事。“你在這里干什么?”他現(xiàn)在才想起問我這個問題。我將花收好,付錢,一邊對他說,“我去醫(yī)院看一個朋友?!?/br>“看朋友,送菊花?”他挑眉,“裴即玉,你真是一點都沒變?!?/br>我懶得理他。他對我的偏見由來已久,在陳爾信眼中,裴即玉是一切邪惡的化身,惡毒的象征。一開始時,我們明明是好朋友,也不知為何最后搞成這副樣子。我初到英國,人生地不熟,英語一團糟,功課差到不能再差,又是亞裔,少不得被其他人嘲笑孤立。幸好遇到陳爾信這同族,幫我練熟口語補習(xí)功課,還帶我入他的朋友圈。他幫我實多。我滿以為他會是我一生的摯友,從沒想過有一天會針鋒相對。起因好像是我升入大學(xué)那一年,新生舞會上我喝太多,抱住陳爾信一氣喊陸青繁的名字,間或夾雜幾句訴衷情的話。第二天在陳爾信床上醒來,他坐在晨光里面色鐵青,問我,“你有喜歡的男人?”我猶豫片刻,還是不想對他說謊,于是點頭。“他在中國,”又補一句,“就在我家?!?/br>聞言,他面上露出既失望又痛苦甚至有些羞憤的表情。從此以后陳爾信便逐漸疏離我,甚至在一見面便詆毀我,將我的缺點無限放大,吹毛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