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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愛是什么東西。我隨何厲去了他在附近的一間公寓。“回你住處的路已被封鎖,走其他路太繞遠,不如到我那里?!焙螀栠@么說,我似乎并無拒絕的理由。我借用他一間浴室洗澡,等我出來,何厲已經(jīng)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看電視里重播的娛樂新聞,有位女星被爆是某位富豪私生女,一群不相干的人坐在一起挖她十八代家史。這個世界真真太無聊。何厲拍拍身邊的位置,喊我坐,“即玉,過來。”我坐過去,打呵欠,“干什么,再不去睡覺天都亮了。”“我后背痛得睡不著?!彼荒樛纯唷?/br>我的氣勢立刻弱下去,再不敢表現(xiàn)一絲不耐,心虛問他,“那你想做什么,我陪你?”“真的?”他揚起一條眉毛,仿佛不信。“真的?!蔽艺\懇的點點頭。他輕輕笑,慢慢靠近我,伏在我耳邊低聲說,“我想親親你?!?/br>我抬起頭,撞到他的視線,他的眼睛仿佛要一直看進我心里。最好的記憶到此為止。在以后全部不堪回首,恨不得能夠消除記憶。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以前讀書時的一個女生。她是開朗活潑的女孩子,坐在我旁邊,笑臉如燦爛陽光,每日都晴天。人人見她都忍不住贊嘆,多么無憂無慮的女孩。我見過她哭。有一日放學(xué)后與同班男生踢足球,很晚才回到教室,所有人都走光,只有她坐在位子上,并未看見站在門口的我。我聽見她輕聲念一首古詩,未念完,眼淚忽然從眼眶里滾落,她終于掩住臉伏在桌上慟哭起來。我不知道她發(fā)生什么事,呆呆站一會兒,悄悄退出去,替她掩上門。同伴其他男生陸續(xù)回來,我擋在門口不許任何人進去。“裴即玉,你干什么,快讓開呀!”男生們鬧起來。我只漲紅臉,不說話也不讓開。那時正是十四五歲的年紀,已經(jīng)知道保護女生。我不能讓任何人看見她獨自哭泣。最后還是那女生自己拉開門走出來,她眼角淚痕猶在,輕聲對我說,“謝謝?!?/br>因這件事,學(xué)校很是風傳了一陣我與她的緋聞。這么多年過去,那女生的姓名音容俱已模糊,唯獨當日她念的那首詩印在腦子里。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心人易變。我終于能夠理解當年那女生伏桌痛哭到失聲的心情。第27章畫虎下午去了一家理發(fā)店。理發(fā)師年紀不大,偏偏下巴上留著一撮小胡子,顯得不倫不類的。他問我,“先生想要剪什么樣的發(fā)型,要燙還是要染,我們店的價錢最公道,一分錢一分貨。我的手藝也是很不錯的,許多客人理過一次,以后回來還是找我……”我即使打斷他的喋喋不休,“我要把頭發(fā)剃光?!?/br>“剃光?”理發(fā)師一時愣住,手都不動,“一根頭發(fā)都不要?”我點頭,重復(fù),“一根不要?!?/br>他訕訕笑,“這位客人真是與眾不同,其實光頭也是今年的流行趨勢,上季米蘭時裝展上也有模特頂光頭走T臺……”“我只是要到少林寺拜師出家,希望方丈到時看到我的誠意?!蔽覜_他眨眨眼。理發(fā)師終于閉緊他的嘴巴,飛快幫我剃好頭發(fā)。走到前臺交錢,一路吸引眾人目光。一出門就與凜冽寒風狹路相逢,整顆腦袋曝露風中,好似被人掀開腦殼向其中倒冰水。不得已,路過百貨大樓時進去買了一頂毛線帽戴在頭上。趕在傍晚之前回到醫(yī)院,先去見孟斯齊。脫下帽子向他展示自己最新發(fā)型,開玩笑,“以后你可省下鏡子,自我腦袋上即可得到清晰倒影?!?/br>孟斯齊駭笑,“即玉,你這是做什么,怎么把頭發(fā)全都剃掉?”“反正不久頭發(fā)都要掉光,與其看著它們一縷一縷的卡在梳子里,不如現(xiàn)在來一個痛快,凌遲才是最可怕?!?/br>我的治療安排在明天,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準備好。孟斯齊正在看x光片,聽這話,啼笑皆非的說,“結(jié)束治療之后頭發(fā)仍會長出來,甚至比之前更加濃密黑亮,你可放下一百個心?!?/br>自然是要長出來的,不然叫病人痊愈之后永成不毛之地,從上到下拔不出一根毛,那怎么成?簡直是要愛美女生去死。“掉光的頭發(fā)可以長回來,那么如果一個人心死呢,心可以再出一顆嗎?”我忽然問。孟斯齊即刻察覺不對,他放下手中片子,問我,“你今天有見過誰?”我默然不語。我害怕在他面前暴露我的難堪。見我不答,孟斯齊嘆口氣,他說,“心不會再長出一顆,因為沒有誰的心會死。只要你仍活在這世上一刻,心就不會死?!?/br>他透過鏡片靜靜看我,“有時候你以為心已成灰,但它只是受傷,而時間會讓傷口痊愈。你的心沒有死,它仍在你胸口鮮活跳動,強健而有力。”我摸摸胸口,是,仍有力的跳動,尚不到說死的時候。我低頭看他放在桌上的x光片,陰森森一片,找出人體內(nèi)部器官。我對孟斯齊說,“x光何等強大,幾乎要透視一切,卻也無法看透人心?!?/br>他笑笑,說,“人心是太過復(fù)雜的東西,有時一個人自己也未必看得清。我有一個男病人,女友舉家移民美國,要和他分手,第二天便在醫(yī)院查出體內(nèi)有腫瘤,如聞晴天霹靂。打電話給前女友作最后道別,女方聞訊,在電話一頭痛哭,反倒要他安慰。”“這人當真萬分倒霉?!庇信c我一拼之力。孟斯齊卻輕輕搖頭,“其實他只是良性腫瘤,作個小手術(shù)切除即可。結(jié)果出來那天,他前女友陪他一起,我告訴他們一切平安,那女孩子當場大哭起來,捉著病人的胳膊說,‘我再不要離開你。’我的病人惆悵,勸她,‘簽證都已下來,不要再說傻話。美國很好,你不要一時任性?!桥⒆幽此?,說,‘美國有不好,彼處不外乎藍天白云摩天大廈,到了那里未必多添三年壽命,這些日子我俱已想的清楚,我不能承受失去你,我要留下來?!麄儍蓚€去年奉子成婚,我收到請?zhí)?。?/br>“一對幸運兒,因禍得福,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