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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怔,他很清楚,很少有人能坦率地承認錯誤,被人指出錯誤時,絕大多數(shù)人的第一反應是逃避。他的文在網(wǎng)上連載時,總有些自命不凡的人留言指出所謂的“不合理之處”。起初他還會回復一下,但當他發(fā)現(xiàn)被他用事實反駁后,留言者就消失了,沒人會再出現(xiàn)承認他是對的,他們是錯的,之后他就再也不干這種浪費時間的事了——那些蠢貨,就讓他們一直帶著愚蠢的自以為是進墳墓吧。 蕭睿忽然笑了起來,鏡片后的雙眸透出愉悅的光,聲音又輕快起來:“不用道歉,說起來也是我不好,沒把真由美哄好了?!?/br> 談蘇看著蕭睿,發(fā)現(xiàn)他挺真誠,并非故意說反話,心頭的壓抑也消去了些,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我們各自努力吧?!?/br> “啊。”蕭睿點點頭,“那么現(xiàn)在聽聽我剛才說的四種可能怎么樣?” 談蘇:“……”這話題跳的! ☆、隨身攜帶男朋友12 最終蕭睿還是沒能如愿說出他猜測的四種可能,因為,地鐵到站了。 一臉不高興的蕭睿和面上平靜心里愉快的談蘇隨著人流走出地鐵站,出站后又走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到了火災現(xiàn)場。 談蘇仰頭望去,只見這幢樓十多層高,從外面看不出10樓曾經(jīng)著過火,估計是火災后經(jīng)過修繕。 樓下沒人攔著,談蘇和蕭睿直接走了進去,經(jīng)過一個看起來有些陳舊的大堂,在電梯口等著。 “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等待電梯下來的功夫,蕭睿道,“說到那四種可能……” 這回談蘇沒再打斷蕭睿,她覺得蕭睿憋了那么多次,實在有些可憐,還是讓他說出來痛快一下好了,免得憋壞了。她邊看著上方電梯的數(shù)字從10開始往下降,邊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 “第一種可能,那次火災正如警方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是一場意外,相川良典的幸存同樣也是意外?!笔掝Uf著,頓了頓,露出一絲略帶嘲諷的笑,“不過這種可能性怎么看都比較低啊。” 對于這點,談蘇倒是比較同意的。既然手機男女友跟這場火災有關(guān)系,那場火災應當沒那么簡單。 談蘇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蕭睿倒依然興致很濃,繼續(xù)道:“第二種可能,火是相川良典放的。他知道了這一群人的聯(lián)誼計劃,故意以自己的加入作為條件提供場地,趁其余人都喝醉了,制造意外的假象燒死了所有人。” 談蘇點點頭,這個可能,也是一直盤桓在她心間的。不過沒見到相川良典之前,她不準備定下任何猜測。 恰在此時,電梯到了1樓,門打開了。 從里面走出一個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他身高不高,但從身形上看應該是個男的。 談蘇多看了他一眼,而蕭睿也剛好講到第三個可能,“第三種可能,相川良典……” 那個全身包裹著的男人忽然轉(zhuǎn)頭看了蕭睿一眼,露在外面的眼睛里露出一絲詭異的神采,隨即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談蘇眉頭一皺,忽然一拉正說得興致勃勃快走進電梯的蕭睿,指著那男人道:“那個男人!” 談蘇的直覺告訴她,那個人正是相川良典。她記得這部電梯是直接從10樓下來的,而剛才蕭睿說到相川良典這個名字時,他看了過來,而且眼神似乎有些慌張。 蕭睿轉(zhuǎn)頭看向背對著他們走得飛快的男人,也很快明白過來,和談蘇一起匆忙追了過去。 那男人邊向外走還邊轉(zhuǎn)頭向后看,一見談蘇和蕭睿向自己追來,他眼神一變,掉頭拔腿就跑。 【即時任務二:一刻鐘內(nèi)追上相川良典,本任務積分為100點?!?/br> 系統(tǒng)的提示讓談蘇下意識地看了身側(cè)的蕭睿一眼,他也正望向她,眼神里有著一絲了然。 看來這一個即時任務,是同時發(fā)給兩人的! 系統(tǒng)的提示確認了談蘇的猜測,兩人同時加快腳步,向相川良典追去。 雖然從照片上看,相川良典只是個胖胖的死宅,但沒想到的是,他跑得還挺快,一溜煙就出了這幢樓,消失在門口。 兩人追出去后,剛好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右手邊的一個小巷子口。兩人忙追了過去,緊跟不放。 跑了沒一會兒,相川良典似乎有些累了,速度慢了下來,不過談蘇和蕭睿對這里不熟,只能跟著他后面跑,不然來個包抄,就能輕易將他攔截下來了。 畢竟太宅又胖,在談蘇都有些氣喘吁吁的時候,相川良典終于跑不動了,扶著墻壁不停地喘氣。 談蘇快走兩步,和蕭睿一左一右地站在相川良典身邊,防止他逃走。 【即時任務二完成,獎勵積分100點?!?/br> 系統(tǒng)的提示讓談蘇徹底放下心來。她邊調(diào)節(jié)著呼吸,邊看向相川良典。 只見他正扶著墻大口大口喘氣,好像下一秒就會喘不上氣來厥過去,到后來,他甚至跪坐在了地上,垂著腦袋也不看兩人。 “相川良典,我們不想對你做什么,只是有些話要問你?!币驗閷⒔昼姷谋寂?,蕭睿的臉上有些泛紅,但聲音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 相川良典卻只是垂著頭,仿佛根本就沒聽到蕭睿的話。此刻,他已漸漸平復了呼吸,帽兜遮掩下,兩人都看不到他的臉。 蕭睿將手搭在相川良典肩上,正要再開口說些什么,相川良典卻突然拉下口罩轉(zhuǎn)頭看向他,頭上的帽兜也因為他的動作而掉了下來。 蕭睿臉色微變,縮回手稍稍退了一步。 談蘇眉頭一皺,相川良典背對著她,她看不到能讓蕭睿驟然色變的原因。 帶著一絲模糊的猜測,她慢慢走到了相川良典的側(cè)面,當看清楚他此刻的模樣時,她的臉色也有些變了。 那是一張近半都被可怕的疤痕覆蓋的臉。從額頭到左眼,再到左臉頰,一大塊的臉部皮膚都是令人覺得極其惡心的凹凸不平,顏色深深淺淺,就像是一些混合著爛泥和某種動物排泄物的東西,生生地嵌進了他的皮膚中。 談蘇忽然想起相川mama當時哭訴的話,她說,她家良典也是受害者。如今看來,她的話真是一點不假。 那么,她和蕭睿之前的猜測,是不是也該重來?如果相川良典是縱火者,會讓自己被燒成這樣嗎?就算他想故意弄傷自己來減輕嫌疑,也沒必要弄得那么嚴重吧?這樣嚴重的燒傷,又是在臉上,他這一輩子差不多也毀了。 “我都已經(jīng)成這樣了,你們?yōu)槭裁催€不肯放過我?”相川良典死死地怒瞪著蕭睿和談蘇,他的聲音很沙啞,有種在沙子瓦礫上劃過的粗糲感,恐怕也是火災弄出的后遺癥。 談蘇和蕭睿對視一眼,蕭睿朝她點點頭,她便轉(zhuǎn)向相川良典開了口:“我們真的不是想找你麻煩。最近發(fā)生了一些事,可能與半年前的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