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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閱容消失的地方,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院外。在那片什么都沒有的庭院里面,細微的聲音如潮水般不停地涌過來,但不管聲音多么的接近,眼前的景色依然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那聲音就只不過是聲音,而不是某些東西真實地慢慢接近。閱容去找閱華了,悅?cè)菰旱奶一囈仓С植涣硕嗑?,我們還是快跟著過去吧。兇手一定在閱華那邊。這樣說著,呂望走出了客廳,走到庭院之中伸手折下了一支樹枝。他把樹枝丟向章文,后者在接住的瞬間樹枝編成了一把桃木劍。劍身上刻畫著看不明白的暗紅色象形文字,彎彎曲曲的就好像攀爬在劍上的樹藤圖案。這個是章文吃驚地看著手中突然出現(xiàn)的一把劍,轉(zhuǎn)頭看向呂望。他發(fā)現(xiàn)后者的右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弓,樣式和他的桃木劍非常相似,約莫估計也是由桃樹枝變化而成得。只要能力比幻術(shù)制造者高就能給周圍的東西做點小改動。既然對方那么體貼地在這里種植了桃樹,我們?yōu)槭裁淳秃煤玫乩靡幌履??桃木可以辟邪,所以我就讓那些桃樹枝變成我們順手的武器。這樣總比一直消耗子彈要好,畢竟我們身上的子彈數(shù)目并不多。再次伸手折下一支樹枝,這一次,章文清楚地看到樹枝變成一個箭筒的過程。呂望把箭筒綁在背后,然后隨手拉了拉弓弦,仿佛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要準備的東西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我們可以出去了。當所有事情都準備齊全之后,章文和呂望同時走出了悅?cè)菰骸?/br>和悅?cè)菰旱陌察o不一樣,院門之外,數(shù)不清的鐵銹色蠱蟲密密麻麻地攀爬在所有視野可以看到的建筑物上面,而地面之上,躺著的幾具早已面目全非的尸體證明他們已經(jīng)變成了蠱蟲的養(yǎng)分無力回天。這到底算不算是生化危機第三部呢?在一劍砍下沖向自己的蠱蟲時,章文有點自欺欺人地想到。那一年,我五歲,爹娘告訴我,我有一個弟弟。然后那個小子就這么突然闖入了我的生命。對于這個弟弟的存在,除了好奇之外還有某種莫名的感動。因為這是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和自己最相似的人。一樣的血緣,一樣的身份,唯一不一樣的,是我是兄,他是弟。第一次成為哥哥,對于弟弟的事情有各種的新鮮感。就好像突然多了一個玩具一樣,但這個玩具卻是會說話會走會跳甚至會回應自己的真實的人,而非那些冰冷的沒有生命的東西。多了一個弟弟,幾乎每天的生活都充滿了各種驚喜。每每看著那個一天天長大的小小小子,都會不由得地思考他長大之后到底是什么樣子。像爹娘?還是像自己?一直都覺得兄弟就應該長得差不多,但看著那雙比自己還要清澈的大眼睛,總會不由自主地認為,要是和自己相似那就真的是浪費了這么一雙漂亮的眼睛。于是就在這種期待又新奇的心情中看著弟弟一天天地長大,從最初的學會走路到喊出哥哥這個音,不知不覺中我的生活已經(jīng)變成是圍繞著這個弟弟而過的。只是可惜的是,弟弟的健康卻不如所有人期望般美好。從出生開始就一直羸弱的體質(zhì)讓他不能跑步,不能去太遠的地方,更不能練武。當了解到這一點時,對于弟弟的感情,多了一些憐惜。這是一個弱小的生命,即使那時候自己只有十歲,這個認知依然懵懂地出現(xiàn)了。既然是哥哥,就一定要保護弟弟。這是第一次有了身為哥哥的自覺。當下定這個決心后,我不斷地鍛煉武藝,不斷地讓自己變得更強。心想,既然弟弟無法練武,那么就由身為哥哥的他來變強吧!因為哥哥保護弟弟是天經(jīng)地義的。這種感覺從什么時候開始根深已經(jīng)無從追究。或許是因為有了這個信念支撐著,所以我才會在那條路上走到現(xiàn)在。不允許自己跌倒,也不允許自己出現(xiàn)任何錯誤,只為了那個一直叫著自己哥哥的存在,我不斷地追求著別人所說的完美。只是在到達真正的完美之前,一切都在父母死亡的那個瞬間被改變了。人生就像舞臺,身份的改變就像臺前臺后的戲子,只是一個轉(zhuǎn)身,我就從無憂無慮的少爺變成了堂少主。老實說,那時候我對自己身份的改變真的是一點真實感都沒有?;蛟S是因為我的生活一直都圍繞著弟弟,所以對于很少去在意的父母一點感覺都沒有。然后,當親戚們決定把我們兄弟分開養(yǎng)育之后,我終于有了一切都變了的真實感。這一分開,我們就分開了十年。十年,沒有見面沒有任何的音信,就連最簡單的季節(jié)問候都會因為有泄露消息的危險而被禁止。十年可以改變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這十年之中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斷地讓自己變得更強。只有變強了,才能保護那個在自己印象中依然羸弱的生命。然后十年過去,當?shù)艿茉俅位氐阶约荷磉厱r,我才知道,這十年之中并不是沒有不變的東西。只是沒有見面,所以才不會知道改變的是什么。然后見面了,所有與記憶中不一樣的變化就立刻顯現(xiàn)出來了。嗨,我回來了哦,哥!略帶輕浮的話語從那個笑得一臉燦爛的人口中說出。經(jīng)過了十年,不管是我還是他都已經(jīng)長大了。而在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我們長得并不相似。他的容貌與娘相仿,而我的容貌則是和爹更為接近。這樣的不同讓我瞬間了解到,即使是兄弟,也不是什么都是一樣的。就如同我們的追求,我為了他而努力到現(xiàn)在,那么他呢?又為我做過什么?當察覺到那個問題的瞬間,感覺自己的付出就如同潑出去的水一樣不會得到任何回報。雖然知道那一切的想法都是自己一廂情愿所為,但那個心情被人如此地辜負,總有種一切都被背叛了的不適感。于是那一天,看著那個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弟弟,我忘記了應該對他說的話。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離開。身為兄長,身份堂主,我到底要以什么身份和他說話,又應該怎么和他說話,我已經(jīng)不知道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或許鴻溝在那一刻已經(jīng)開始蔓延。我應該傷了他吧?那個時候那個笑容,應該是期待著我會對他說一句歡迎回來而露出的吧?但是我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看了一眼,然后離開。在看不到的背后,他臉上的笑容是否消失了呢?在我看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