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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遇上一個女巫,真的很恐怖,現(xiàn)在想想,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br>“能不能別說話?安靜一會兒行不?”賀晝過道對面那個靠窗的男人閉著眼睛不耐煩道。趙柯一噎,正欲反駁回去,就被趙垳止了,他暗中剜了男人一眼,總覺得聲音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賀晝望著窗外的藍天白云,只覺得天寬地闊,瀟灑自在,暢意不絕?;叵胫霸谏裱茏冢麕ьI宗門一眾弟子,御風而行,徜徉寰宇之間,很是暢懷,只是現(xiàn)在修為不足,要不然就可以帶著阿易一起了。正胡亂想著,肩膀上忽然一重,賀晝側(cè)首看去,就見聞人易已經(jīng)閉上眼睛,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去,他目光所及之處,俱是細碎松軟的發(fā)絲,帶著股清香,很好聞。阿易實在是太辛苦了,賀晝想著便一動不動,唯恐驚擾到他。華國飛往薔薇國時間不算短,賀晝一直保持姿勢不動,聞人易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直到飛機快要降落,他才醒了過來。醒來后就抓著賀晝的手,渾厚的靈力沖進賀晝體內(nèi),賀少主精神一震,疑惑看向他。聞人易輕淺的笑容近在咫尺,“一直當我靠枕,肯定很累?!?/br>賀晝覺得他真是體貼又乖巧,主動與他十指交纏,“我沒事,你休息好最重要?!?/br>聞人易緊握住他的手,斂目笑了起來,除了在某些事情上需要強勢一點外,其他方面弱勢一點,會讓阿晝更念著自己,何樂而不為?飛機停落,馮闌組織隊員乘車前往訂好的酒店。薔薇國首都的皇家酒店是官方指定的住宿酒店,各國代表隊都會住在這里,交流賽的場地就設在皇家酒店附近的體育館。華國的代表隊全部住在酒店第六層,兩兩一間,賀晝自然是和聞人易一起。皇家酒店名不虛傳,畢竟來住的都是貴族人士,設施俱極端豪華,賀晝在神衍宗見慣了富麗堂皇,倒不覺得有什么。他們提前兩天過來,按照馮闌的意思,隊員們可以利用這兩天時間倒倒時差,熟悉環(huán)境,放松心神,也可以出去透透風,見識一下異域風情。原身以前來國外玩過,賀少主除了不知道魔法之類的,對其他東西都挺熟悉的,便沒打算出去,這兩天還是待在酒店里鉆研西方超能力好了。“阿晝,等會兒晚餐,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聞人易將兩人的行李安置好,問道。賀晝不是太困,不過休息一下也好,便去沖了個澡,換上睡衣,鉆進被窩,放松心神,緩緩睡去。這里雖然是異國他鄉(xiāng),但聞人易就在身邊,他覺得極為安心。不久,馮闌發(fā)來通知,說是全隊集合,去往二樓餐廳用餐,聞人易叫醒賀晝,將衣服遞給他。賀晝睡了一覺,神清氣爽,起身接過衣服,正準備換上,余光看到聞人易站在旁邊,想到他現(xiàn)在可以看到一些,不禁頓了頓,道:“你可不可以轉(zhuǎn)過身去?”聞人易一愣,隨即道:“抱歉?!鞭D(zhuǎn)身面向窗戶。賀晝心里一嘆,他這么做會不會又傷了阿易的心?兩人拾掇完畢,出了房間,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在走廊上集合了,因為都住在一層樓,現(xiàn)在又一起吃飯,正邪兩派不得不相遇,不過這也是不可避免的。出門在外,大家都秉承一個原則,自家事先放在一邊,干翻那群外國佬才是正事兒。賀晝和聞人易并肩而行,經(jīng)過一個房間的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打開,那人出來,一下子就與兩人撞了個正面,相貌普通,看似平常,卻正是正魔宗宗主戚長陵。戚長陵見到兩人,平和的目光現(xiàn)在賀晝臉上滑過,繼而落在聞人易臉上,笑得和善,“這里高手如云,聞人先生如今失去了家族庇佑,還得小心為上才是。”賀晝聞言,面容平靜回道:“戚宗主,阿易自然有我護著,不勞費心?!闭f著,牽著聞人易來到隊伍中。李澤銘在人群中看到他,不顧李澤丞的阻止,非要擠過來,扯住賀晝的衣角,“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吧?!?/br>賀晝不想出去,但觸及李澤銘殷切的眼神,不忍拒絕,只好道:“阿易身體不適,我要在這里陪著他,不能陪你去了。”李澤銘瞬間失望,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黯淡無光,聞人易笑了笑,“等會兒晚餐之后應該會有甜點?!?/br>李澤銘眼睛又恢復希望,兔子似地跑到李澤丞身邊,跟他說了一句話,李澤丞無奈笑著點頭,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賀晝和聞人易都聽到他話的內(nèi)容,聞人易便湊近賀晝耳際,“我的那一份給你。”賀少主只覺得耳邊酥酥-癢癢的,忍不住動了動耳朵,聞人易察覺到,唇角彎了彎。“賀先生,聞人先生,幸會?!币粋€衣冠楚楚的英俊男人忽然來到他們面前,伸出了手。是秦釗。因為賀楓的關系,賀晝對秦釗并沒有什么好感,但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右手與之相觸即離。“秦門主,幸會。”秦釗笑了笑,使他的面容愈加俊美,“二位若是不嫌棄,等會我們不妨同桌?”“秦門主言重了?!?/br>這時候,人已到齊,馮闌領著眾人來到二樓餐廳。這次交流賽的主辦方是薔薇國,薔薇國根據(jù)各國隊員的飲食習慣,聘請名廚進行烹飪,華國隊的餐桌上俱是華國特色的菜肴。秦釗果然來到賀晝和聞人易身邊坐下。“你們不覺得奇怪么?”秦釗吃了幾口后,便問一旁的賀晝,其他人聽不見他的話,顯然是他設了結(jié)界。賀晝困惑地看了他一眼。“四大家族以及天清宗派出的武者,其中最高修為只有天階后期,而我和戚長陵,卻要親自出席。”賀晝猜不透他要說什么,不過他確實覺得有些奇怪。“所以說,名門正派總是想出最少的力,賺最多的榮譽,”他說著低低笑起來,“是不是你們這些人都是如此?”某個倔強的人也一樣,明明得到了好處,卻還弄得像自己強迫他似的,他秦釗要什么樣的人沒有?賀少主認真回道:“不管參賽的是誰,都會全力以赴,沒有功勞大小之分。”“冠冕堂皇?!鼻蒯撗粤T,不再說話。吃完飯,餐廳果然提供了甜點,聞人易將自己面前的推給賀晝,賀晝自那次趙行止壽宴后,便知道聞人易不愛甜食,于是毫不客氣,一人吃了兩份。這里男性居多,喜歡吃甜點的畢竟少數(shù),也只有賀晝和李澤銘兩個吃了雙人份的。馮闌知道這些人都是心高氣傲的,沒多口舌,只是說了一些鼓勵性的話語,大家便各自回房或外出玩耍。賀晝和聞人易相攜回了房間,便聽聞人易問道:“甜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