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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他來時翻山越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2

分卷閱讀52

    將程梨蓋在身上的棉被一攏,用被子將程梨整個包起來。

    任西安抱起被子和程梨往外走。

    就這么出去?

    程梨拒絕以這樣的面貌示人,她在任西安手臂間掙扎,警告他:“你最好放我下來?!?/br>
    這警告在任西安的沉聲道:“再亂動,我保你腿軟站不住?!?/br>
    程梨眼皮一跳。

    這和當(dāng)年的走一步上一回相比,有區(qū)別?

    方蓀還不明情況,程梨不能心安理得地消失,不然這句話實在嚇不到她。

    繼續(xù)運動會兒,誰占誰便宜并不一定。

    任西安沒如程梨所想將她抱出門。

    到了臨近房門的衛(wèi)生間門口,他用手將程梨從被子里掏出來,把程梨往衛(wèi)生間里塞。

    程梨堅持掛在他身上,腳踩在他的鞋面上。

    任西安說:“進去洗干凈。”

    他的衣服也沒穿好,抱程梨走這幾步,身上的外套也掉了。

    程梨的四肢貼在他身上,腿和腿摩擦生熱。

    任西安繃緊呼吸。

    程梨說:“里面冷。”

    任西安不為所動,伸手扯她一把,把她從他身上扯下來,推進衛(wèi)生間:“多照照鏡子?!?/br>
    程梨看他眼睛,里面有赤/裸的嫌棄。

    任西安還說:“涮久點兒,嘗起來味道很差。”

    程梨:“……”

    他是說那個吻的體驗很糟糕。

    他的話沒怎么拐彎,顯得粗暴。

    cao啊,她這就變他看不順眼的昨日黃花了?

    ***

    水聲傳過來的時候,任西安已經(jīng)回到床畔穿好衣服。

    程梨的褲子還在床上。

    程梨的上衣……任西安在室內(nèi)逡巡一圈,它正皺巴巴地躺在地毯上。

    至于內(nèi)衣,穿在上面那個還湊合,下面的那件……廢了。

    任西安很快出了房門,直接下樓。

    時間還早,他出賓館門的時候,還不到七點鐘。

    雪又飄了一夜,此刻室外更是一片銀裝素裹。

    鎮(zhèn)中心的這條道上挪動的車輛不算多,很多貨運司機都停下來觀望路況。

    任西安進了賓館旁的一家早餐店,店里人不算少,不少是被雪留下的過路者。

    小鎮(zhèn)的物資不靠自產(chǎn),都是從外地運過來。

    此刻大雪封路,很多東西坐地起價。

    任西安隨便買了點兒吃食,拎好就返回賓館。

    路過308門的時候,任西安停了下來,抬手敲了幾下。

    **

    剛睜開眼發(fā)現(xiàn)程梨不在的方蓀聽到敲門聲,以為是程梨回來了,她拖著崴了的腳即刻去開門。

    門打開,任西安那張臉讓方蓀一時間反應(yīng)不過來。

    任西安應(yīng)該還在阿爾金山的啊。

    任西安說:“是我,任西安?!?/br>
    方蓀哦了聲:“任……哥,你怎么會……在這兒。你不是……”

    方蓀在驚訝中說話顯得磕磕絆絆,還沒說全。

    任西安將手中的一份早餐往前遞。

    方蓀下意識地接過。

    任西安簡單交代幾個字,眉目肅然:“程梨交代我給你?!?/br>
    他不需要方蓀感激他,替程梨攢善意,只是順手,他沒有多想。

    方蓀心生感激,她活動不便,程梨雖然面冷但一直記著她。

    昨天下午也是程梨先替她買回晚餐,然后程梨才出去轉(zhuǎn)了轉(zhuǎn)。

    程梨很好,方蓀已經(jīng)知道。

    程梨給的,任西安送過來。

    想起她們走前湖畔發(fā)生的那一幕,方蓀懂了這背后的故事。

    方蓀問:“梨姐去哪兒了?”

    任西安沒遮掩,回她:“我那兒。”

    他這樣坦白,甚至像宣示主權(quán),方蓀反而不知道接什么好。

    任西安如樹般挺直的身軀占據(jù)門口的位置,方蓀抓了一把頭發(fā),問:“任哥,你還有事兒?”

    任西安說:“拿點兒東西?!?/br>
    方蓀不解:“拿什么東西?”

    任西安問:“程梨的行李在嗎?”

    方蓀點頭,領(lǐng)會過來,她退了一步讓開道。

    任西安沒立刻進去,女人們的房間也許不那么方便男人進入。

    他站在原地說:“如果不方便我進去,麻煩你把行李拿出來?!?/br>
    方蓀倒是真的即刻蹦回房內(nèi),她將被子一扯蓋住床上凌亂的衣物。

    而后她喊任西安進來:“方便的,任哥你進來吧?!?/br>
    方蓀還沒指給任西安程梨行李的位置,任西安走進房內(nèi)時視線在室內(nèi)掃了一圈,目光已經(jīng)自行定位在了一個黑色行李箱上。

    在庫爾勒上1號車的時候,任西安見過那個箱子,他還記得。

    他認出程梨的行李方蓀倒也不再那么驚訝。

    任西安沒有將行李箱整個拖走。

    他將早餐放置一旁,就地將行李箱打開。

    方蓀沒繼續(xù)看,她覺得程梨不會樂意被人圍觀私物。

    任西安從行李箱里拿了件羽絨服,卷了件內(nèi)搭,然后他在程梨擺放的整齊的內(nèi)衣收納盒里隨手摸了套/套在收納袋里的內(nèi)衣。

    他用羽絨服將小物件包好,最后他重新闔上了箱子。

    拿好東西,任西安就拎著早餐和衣服往外走。

    方蓀送他出門。

    程梨的行李還在這里意味著程梨遲早會回來。

    但方蓀想知道程梨的歸期。

    出門在外,她一個人待著不安心。

    方蓀對著任西安的背影問:“任哥,梨姐什么時候回來?”

    任西安回眸看她一眼。

    方蓀的擔(dān)憂全掛在臉上。

    任西安看得到,他說:“她會管你,你安心?!?/br>
    方蓀又支吾了下,問他:“任哥,你別怪我八卦,你和梨姐……是……怎么回事兒?”

    任西安剛抬起的腳步頓了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能怎么回事兒?”

    除了那一回事兒。

    方蓀:“……”

    **

    任西安沒有告訴方蓀他們在隔壁。

    方蓀不算是陌生人,程梨會管她,她有事他也不會袖手旁觀。

    但他不想被人窺探更多的私生活,不想方蓀順手來敲隔壁的門。

    任西安回到房間的時候,程梨還沒從衛(wèi)生間內(nèi)出來,但水聲已經(jīng)停了。

    任西安將早餐套在他的一條圍巾內(nèi)包好,免得涼透。

    而后他將程梨的衣物攤在床上。

    又等了會兒,程梨還沒出來。

    任西安徑直走過去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

    程梨赤/身裸/體平靜地看著他,問:“有事?”

    她平靜得有些過了。

    任西安說:“洗夠了就出來。”

    程梨早洗夠了。

    她已經(jīng)等了夠久,她在等任西安過來。

    程梨此刻淡淡笑笑,裹浴巾的手翹著:“也行,不過不是說讓我涮久點兒?”

    任西安:“……”

    程梨說:“這些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