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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疑點?!比~微空見明微笑瞇了的眼和帶著壞笑的嘴角,淡然問。明微敲了敲桌子,“還有很多。”“譬如?”“呃,就是一種奇怪的感覺?!?/br>……太陽西沉,天邊紅霞似火,明微連坐都沒好好坐著,趴在桌子上眼神無辜,最后的暮色給他的臉上染了一層金光,葉微空瞇起眼看著,心中莫名安寧。——雖然,這個人是有些無賴,不過并不能掩蓋跟他呆在一起能變得快樂的感覺。錦瑟送來了小菜,果然色香味俱全,她并未多留,知情知趣,進退得宜。今晚月色正好,明微和葉微空喝完一壇,又取來一壇,竟足足喝了六七壇酒才歇了,明微瞇著眼看向月亮,清澈的眼中竟然蘊著淺淺憂傷,這具身體是喝不醉的,他知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彼?。葉微空支著下顎,居然帶著一絲淺淺笑意,臉頰微紅,亦有了一些酒意,“李太白的詞自是好詞,幸好我們不用‘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那么凄涼。”明微一愣,轉過頭來,看著葉微空寒涼如水的眼睛,第一次體會到——眼前這個人,是如此寂寞。他淺笑著,眼神明亮。明微也笑起來,他拍拍葉微空的肩膀,“沒關系,下次想喝酒,都可以找我,當然,我想喝酒的時候,也不會客氣?!彼嗥鹨慌缘木茐樱W現(xiàn)一口白牙,“不過下次,要用酒壇子喝,恐怕要失了白云城主的優(yōu)雅高貴,不過,偶爾體會一下小民的樂趣,大口喝酒、大口吃rou,那才是快意的人生呢!”葉微空看著明微溫暖的眼睛和大大的笑容,笑了起來,竟是無比歡暢,他拎起一壇子酒,大大灌了一口,“鏘”地一聲竟是一旁的長劍出鞘,月色下,劍光如練,在銀輝下甚至似乎湛然生光!劍如流水,劍氣如霜,似云之悠然聚散,似風之翩然來往。葉孤城的劍是絕世的劍,葉孤城的劍法是巔峰的劍法。明微早就知道,但第一次見,依然覺得目眩神迷。這是他的劍法——這天下,有何人能敵?沒有了西門吹雪,葉孤城的劍注定寂寞。明微有些遺憾。他覺得,自己的武功,是不能和葉孤城打的,那是褻瀆了葉孤城的絕世之劍,只是,當葉孤城的劍尖指來,他卻毫不猶豫地拿出了他的棍——就算他不會劍,他卻舍不得葉孤城那凌厲的劍意,舍不得,這絕世之劍的注定孤獨。少林武學講究以禪入武,禪武結合。招式大開大闔,穩(wěn)重而不遲滯,一招一式之間無不充斥佛光普照之意,修行到后期更可將氣勁運于全身,金剛護體,即便被打中,對手也會受到極大損傷,可謂常立于不敗之地。和尚最變態(tài)的地方屬于防高血厚還有反傷,和白云城主葉孤城動手明微沒有一點留手,雖然他并不一定認真和自己打,但是在他凌厲的劍氣下,明微只有防御,幸好,和尚最擅長的就是防御。滿園劍氣橫飛,明微身上金光閃爍,在夜晚看來更似佛光普照,金剛下凡。開了“般若訣”的少林防御之高已經(jīng)猶如練了金剛不壞之身,羅漢棍法施展起來大開大合,棍點急速狀若雨,無風掃葉縱四方。配合勁道十足,極盡剛猛的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龍爪功,連葉孤城都無法破開他的防御,近身則險。明微凝神而立,目光如炬。葉微空卻忽然收劍而立,哈哈而笑,“大師果然好武功?!?/br>明微亦笑,他已看出今日的葉微空并無戰(zhàn)意,收起長棍,他捏了捏自己肩膀,“嗯哼,我才被你弄得緊張死了呢。”他呼出口氣,動了動身子,回過頭的時候卻看到臉色蒼白站在門口的錦瑟和肅然合掌的戒離。戒離見他看來,合掌道一聲“阿彌陀佛”,“明王好武功,貧僧尚是第一次見師叔如此認真動武,人稱明王乃天下第一高手果然不假。”明微走過來,笑著對戒離說道,“戒離,你這話說得有些不對,明王并沒有認真,我又怎可能真的對明王動手。不過——明王的天外飛仙,我是真的沒有資格見的。”他回首對葉微空一笑,竟是意外的真誠。葉微空一愣,沉默不語。京城風云起,雨聲霹靂急(四)這天夜晚的交手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二皇子葉青穆的頻頻邀請讓明微感到很厭煩,他并不想卷入到所謂的皇儲之爭里去,更何況他對這些貴族宴會真的是一竅不通。所以每每推卻,不過戒離卻說,不可拂了皇室臉面,所以戒離倒是去赴了幾次宴會,明微勸他小心一些,戒離只是微笑著說,“我省得,多謝師叔。”明微嘆氣,他瞇著眼看戒離微笑著的面容,戒離生性和善,從不與人相爭,但并非毫無頭腦之人,恰恰相反,他是戒字輩中最具智慧的一個,不然南彌寺也不會派他前來查戒晴的事情。“戒離,你覺得戒晴的事如何?”戒離斂去笑容,“疑點頗多,我已讓戒音趕來京城,他精通毒物藥理,我覺得那本書有些問題。”“書?你是說那本?”明微皺起眉。“不錯,不知師叔可曾注意到,那本是手抄本,而且字跡并不陳舊,也就是說,是在不久前才抄錄的。”戒離娓娓道來。明微點點頭,“我之前只覺得那本經(jīng)書有些怪異,不錯,那本書上的字跡很新?!?/br>戒離露出一絲微笑,“以戒晴的身份,如果有人得了原本,該是把原本借予戒晴觀賞抄錄才是,而非這本字跡尚新的抄錄本。我已問過,這本被收藏在大皇子府中已久,卻在戒晴想要借閱時,被人偷了去,只剩下這本不久前大皇子府中文士抄下的抄錄本?!?/br>“這也未免太巧合了些?!泵魑⒗浜吡寺?。戒離點頭,“不錯,太巧合,而這個消息我們來得太輕易,又有可能是一個陷阱,因為這件事有人特意透露給了我知道,而那個人,據(jù)說是大皇子一派的直臣?!?/br>“從我們一進京城開始,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大皇子,是因為大皇子太過愚蠢還是因為——這一切只是誤導?”明微皺著眉道。戒離嘆了口氣,“現(xiàn)在還不知道,就算是手抄本的事情,在戒晴死之前也就只有大皇子和戒晴自己知道原本丟失,據(jù)說是因為大皇子聲稱會把原本找回來借給戒晴,戒晴也就為了給大皇子保全皇子府中失竊的顏面,并未外傳,直到戒晴死之后有人懷疑上那本抄錄的經(jīng)書,事情才被捅出來——其實,以大皇子的勢力,是能在被懷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