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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人,能逼到如此形于色已經(jīng)夠了,再玩下去,小心你的小命?!?/br>“怎么,明微,你心軟了嗎?”阮錦斂去笑,認真地問。明微笑起來,“你是說我原諒他了嗎——阮錦,開什么玩笑,我現(xiàn)在還恨不得拿塊磚頭砸得他頭破血流呢,那天砸了他一棍子怎么夠?!彼抗庥纳?,“你要知道,當初的我,可是‘咔嚓咔嚓’骨頭都碎成一片,你知道那有多痛嗎,一想起來晚上做夢還會被痛醒。”他看向窗外最后的暮色,“當然,我從不否認我愛他,只是同樣的,我也恨他?!?/br>阮錦沉默半晌才道,“你這是自作孽?!?/br>“是啊,自作孽不可活。明明知道的,卻還是抱著一絲希望。雖然知道不會有事,可是——我從來都不知道,會是這么痛。”明微淡淡說著,唇瓣的笑是淺淺的寂寞。*****明微剛走到自己的院子門口,便見到那人站在梨花樹下,背脊挺得筆直,披著一身的霞光,漆黑的發(fā)流瀉而下,散了滿肩滿背。他停步。那人回過頭來,暮色中淺淺一笑,“你回來了?!?/br>明微的心頭一跳。那人目光溫潤,笑容柔和。明微目光一轉(zhuǎn),便見他臂上的傷依然透著血跡,傷口與他素白的衣衫袖子凝在一處,看上去極為刺目。然,他的表情依然從容不迫。他順著明微的目光看到自己傷著的手臂,淡淡道,“明微,我把藍煙與曉夢派出去了,你予我包扎吧?!?/br>明微目光一轉(zhuǎn),笑起來,“好呀?!?/br>——但愿,一會兒之后你不要喚痛才是?。『吆?!作者有話要說:自作孽不可活┭┮﹏┭┮我錯了,我不該沉迷于游戲的我承諾明天一定會在主任眼皮子地下偷偷碼字的明天一定更┭┮﹏┭┮今天游戲活動嗷嗷嗷嗷嗷龍之谷里的小牧師實在是好受嗷嗷嗷嗷嗷桃花繽紛妍,前塵昔日笑(四)昏黃的暮色透過窗欞照了進來,屋里已經(jīng)漸漸幽暗,不過對于明微來說,怎樣的光線影響并不太大,他可以清晰看到葉微空手臂上幾近猙獰的傷口。由于并未及時處理,那道傷口的血倒是已經(jīng)凝結(jié)了,不過,結(jié)成的血疤已經(jīng)和衣袖完全連在一處。明微取出藥箱,這個藥箱放在他屋子里純粹就是裝飾品,是薛明崖給他置辦的,以他的身體,根本不需要這種東西。“把外衣脫下來?!泵魑⒌暤?。葉微空不語,脫下了外衣,天氣并不甚寒冷,他白絲絹制的外袍里唯一件里衣,在窗口透進來的最后的天光中顯得微微透明,明微可以看見他衣下削瘦的身軀。瘦了很多。但削瘦而有力,他就算瘦,也覺不會給人感覺到一絲弱勢。呃——不過,手臂上的傷口,直接撩袖子或者割袖子不就行了么——呃,割袖子……斷、斷袖么……明微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坐在他的身前,這才發(fā)現(xiàn),他方才脫衣服的時候,毫不在意,就這么扯了下來,眉間都皺一下,表情更沒有絲毫的變化,而現(xiàn)在看去,才發(fā)現(xiàn)由于結(jié)在一起的血疤就這么被他自己扯破,又一次鮮血淋漓。“你有自虐的傾向?”明微皺著眉問。他還沒下手呢,這人怎么就自己對自己這么狠。葉微空安靜地看著他,明微一抬頭就看見那人長長的卷翹的眼睫——還是不要看他的眼睛為好,這人的眼睛實在太有殺傷力,尤其是偶爾有點溫柔的時候。明微低下頭,專心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打開了藥箱,卻實在不知道該怎么下手——==|||你要原諒他,他的醫(yī)護知識僅限于很久以前考駕照的時候?qū)W的那個亂七八糟的三角巾包扎……踟躕了半天,但是那個死人一句話都不說,他也不問,徑自拿起一卷干凈的棉布,幸好桌上還有一瓶前日未喝完的酒,他淡定地看了看那道正滲出大把血跡的傷口,揭開瓶蓋聞了聞濃烈的酒香,遺憾地嘖了兩聲——“嗤——”他似乎聽到了某種類似于硫酸溶解東西的聲響,當然也可能是錯覺……==|||透明的酒液沖開了深紅的血跡——就算以葉微空的定力,也情不自禁地肌rou緊縮了一下。廢話,以烈酒清洗傷口是足夠消毒,但是這種疼痛程度——嘖嘖,果然高手,就算這樣還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表情,哼!拿起棉布替某現(xiàn)在面癱的某人清洗傷口,傷口附近的血痂都呈紫黑色了,看來不僅僅是弩箭,還是有毒的,不過以某人高深的內(nèi)功,多半不會有事。室內(nèi)久久靜默,屋外最后的暮色漸漸消散,夜色彌漫。漆黑一片,明微點起蠟燭,一眼瞥去,那人的臉色蒼白,在燭光中忽明忽暗。坐下來,用剪子剪開他傷口附近的衣服,露出整個線條猙獰的傷口,用棉布蘸了酒液緩緩清洗。明微明知道應(yīng)該很疼的,但是這人漠然的表情讓人就算使勁擦也是沒有成就感啊……真沮喪。“明微?!?/br>他正想著要不要暗自再用力一點的時候,忽然聽到那人嘆息般的聲音。“嗯?”沒有抬頭,應(yīng)了一聲。“——死,是不是很疼?”明微一驚,手一抖打碎了手邊的酒壺。“你——”他抬頭,表情驚訝。葉微空看著他,輕輕道,“我原以為,死是不疼的——”目光寧靜,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抬起,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只是感覺胸口一涼,便是死了?!?/br>“明微,我不曾后悔過那日那般對你,因為我原也不曾想過死亡有什么可怕?!?/br>“當真——很疼嗎?”明微笑了起來,在燭光里有些惡意的諷刺,“葉孤城,你若在崖上把我一劍刺死了,或者也不過是胸口一涼而已,但是摔下去渾身都摔碎了,你說疼不疼?”“葉孤城,你若要殺我,一劍便夠了。”“……我知道了,抱歉,明微?!?/br>*****“贏了的是誰?”明微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