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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幽幽嘆了口氣,不遠不近地跟上。 —————————————————— 傅蘭芽吃完飯,左右無事,便跟嬤嬤整理床褥。主仆二人所有能翻出來的衣裳都已翻出來,但床褥依然太過單薄,睡在上面既不舒服,又擔(dān)心會染上地底的潮氣。 傅蘭芽想來想去,把隨身帶著的幾個包袱皮都用上了,仍覺地上硌得慌,正暗暗想法子,忽聽門口傳來陳爾升等人的問安聲,帳簾一掀,平煜彎腰進來了。 “平大人?!彼牍蛟诘劁伾?,回頭望向他。 平煜瞥她一眼,從懷中掏出那包藥,不冷不熱道:“李珉替你烤的藥?!?/br> 傅蘭芽接過,發(fā)現(xiàn)藥包仍溫著,彎了彎唇,謝道:“多謝。” 說完,見平煜轉(zhuǎn)身便走,忍不住喚他道:“平大人,能否稍留片刻,一會換完藥,我有話想跟你說?!?/br> 平煜回頭,見她頭梳垂髻,烏黑的雙眸仿佛盈著水光,嘴角彎彎,帶著抹笑意,心知她定是有話想向自己打聽,而且看得出,她并沒有掩飾自己想法的打算。 他不知為何,想起剛才鄧文瑩所說的“妖女”二字,目光收回,淡淡回絕道:“沒空?!?/br> 可掀開簾幔,腳步仿佛絆住了似的,靜了一會,告訴自己,正好要向她打聽王世釗和周總管的事,聽她說說也無妨,便沒好氣道:“你先換藥再說。” 第31章 傅蘭芽怕平煜臨時又變卦,一等平煜出了帳,便讓林嬤嬤幫著脫下鞋襪,用最快速度換藥。 收拾好之后,林嬤嬤便走到帳前,往外探身,笑著請平煜道:“平大人久等了,小姐已換好藥了,還請進帳吧。” 平煜早已在外面立了好一會,因夜色漸深,霧靄露重,陰涼山風(fēng)徐徐拂來,既吹散了他身上的燥熱,也澆熄了他心頭那股無名郁火。 他渾然不覺身旁陳爾升和許赫探詢的目光,只目光淡淡地看著遠處的群山,沉吟不語。 妖女?聽起來多么荒唐,然而根據(jù)他這些年對鄧氏兄妹的了解,鄧文瑩也許有頭腦發(fā)昏的時候,鄧安宜卻絕不是沖動之人。 他們之所以一路緊緊跟隨,絕不是為了所謂的向他拉攏和示好,明明白白是沖著傅蘭芽而來。 那晚東蛟幫夜襲客棧時他雖不在場,但后來從李珉等人的口中,不難知道當(dāng)時的情形。 鄧安宜看似危難之中拔刀相助,但因急于駁得傅蘭芽的信任,不小心露出了破綻。 比如他只顧追趕傅蘭芽,卻將鄧文瑩撇在三樓不管。 又比如那晚情況那般兇險,他永安侯府的護衛(wèi)卻從頭到尾一無損傷。 饒是如此,整樁事依然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陷阱重重。 鄧安宜為求做得滴水不漏,既需借用東蛟幫的人力,又需掐準(zhǔn)自己當(dāng)晚離開客棧去找秦門的時機,可見他從來云南后沒多久,就已經(jīng)著手部署此事。 倘若傅蘭芽真是那等天真沒頭腦的小姑娘,于險境中被鄧安宜救出,說不定從此會將鄧安宜視作俠肝義膽之人,對他托付全盤的信任。 想到這里,他心里忽然澀了一下,隨即又冷哼一聲,負手往前走了兩步。 可惜鄧安宜千算萬算,沒能算到傅蘭芽年紀(jì)雖小,心思卻轉(zhuǎn)得極快,寧愿從三樓遁門跳窗而出,也不肯承他所謂的“救命之恩”。 想到那晚在地窖中看到她時臉上那種義無反顧的表情,他心底仿佛被什么觸動了一下,腳步不由得緩了下來。等回過神,又硬生生將心思轉(zhuǎn)到剛才鄧文瑩的那番話上。 不知鄧文瑩是不是被鄧家嬌養(yǎng)的緣故,這些年她年紀(jì)雖見長,心智卻半點不見成熟。 剛才她貿(mào)貿(mào)然來找他,縱然是一時沖動,又何嘗不是知道一點她二哥為何要盯上傅蘭芽的內(nèi)情,否則所謂“妖女”一說,又從何而來? 妖女……他擰著眉頭,反復(fù)咀嚼這兩個字。 妖女之說,到底從何而來? 思忖片刻,生出幾分后悔,剛才不該因著一股無名火,連鄧文瑩的話都未聽全。 可真要他耐著性子跟鄧文瑩周旋,他自問怎么也辦不到。 這一路上,東廠和江湖勢力已經(jīng)足夠讓他頭痛,沒想到的是,如今連永安侯府都跳出來插一腳,也不知傅蘭芽到底背負著什么樣的秘密,能引得這些人前赴后繼。 耳邊又傳來林嬤嬤的聲音,像是已在身后等了許久,“平大人?” 他身子微側(cè),默了片刻,轉(zhuǎn)身往帳內(nèi)走。 無論這些人所圖為何,既然他們都沖著傅蘭芽而來,想要深挖真相,只能從傅家入手。 傅蘭芽心思機敏,很有幾分見微知巨的本事,對于王令收買周總管卻遲遲不動她的原因,說不定早已猜到一點內(nèi)情。 她為了向自己打聽消息,作為交換,定向自己吐露一二。 而且這一路上雖然危機四伏,難得她還很懂得自保,既然他已答應(yīng)她暫時不會棄她不管,有些東西讓她知道也無妨。 至少,以她的玲瓏心腸,不至于關(guān)鍵時刻拖后腿。 ———————————————————— 傅蘭芽半跪在原地,看著平煜進來,因他身形高挑,走到近前居高臨下看她時,莫名有種巍巍然的傾軋之勢。 她略微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與他拉開些距離。 林嬤嬤見氣氛不對,忙悄悄退到一旁。 平煜目光在傅蘭芽臉上停了片刻,盤腿坐下,臉上已看不出任何情緒,道:“想說什么?” 傅蘭芽暗暗觀察他的神情,只覺他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在客棧夜談時的模樣,冷靜,精明,高高在上。 而且看得出來,他態(tài)度雖然依舊不冷不熱,卻并未擺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tài)。 她深覺這是一個溝通的好機會,微微一笑,開口道:“這些日子平大人辛苦了。不過,以平大人的深謀遠慮,對這些時日咱們路上遇到的匪賊的來歷,想必早已有了頭緒……” 平煜靜靜看著她,眉梢都未動一下。 前兩日,她在自己面前連個笑模樣都沒有,今晚為了在自己面前套話,笑的次數(shù)竟比以往加起來都多。 傅蘭芽抿了抿唇,繼續(xù)道:“平大人想來跟我有同樣的疑惑,為何這些人在我被困在曲靖時不出手,非得在我被押解上路時再來擄人。如此作為,豈非舍易求難?我想來想去,只猜到了一個可能,就是不知平大人所知道的內(nèi)情跟我心中的猜想是否一致……” 她有意緩下語調(diào),留意著平煜的反應(yīng)。 可惜平煜雖然終于動了動身子,卻只是雙臂環(huán)抱,意味深長地注目她,那目光太過古怪,像是明知她會說什么,卻有意等著她往下說似的。 她自然不愿意被人這樣打量,可她沒有如今任何立場去要求平煜如何應(yīng)對她,只能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