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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想法,咬了咬唇,只含含糊糊道:“我在想,要是能用傅蘭芽成就大事,大姐的中宮之位再也無人能撼動了,咱們永安侯府也會一日比一日更好,這都多虧了二哥慣會運籌帷幄。” 這傻丫頭,鄧安宜嘴角不易察覺地勾了勾,還真是他說什么她都信。 倘若除了這份信賴,她能將放在平煜身上的心思都轉(zhuǎn)嫁他身上就好了。 想到平煜,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一垂眸,見她含著幾分希翼的模樣,心頭火起,忍不住戳破她心事道:“你別以為二哥不知道你想什么,實話告訴你,就算傅蘭芽做了藥引,平煜頂多傷心一場,過兩年,自會娶旁的女子,怎么也不會娶你的?!?/br> 鄧文瑩臉色一僵,怒極反笑道:“平煜是誰?我早就忘光了!二哥再這么胡亂揣摩人,我就再也不理你了?!?/br> 憤憤轉(zhuǎn)過身,將后腦勺背對著鄧安宜。 少頃,見鄧安宜出奇的沉默,紅著臉,沒好氣道:“那日在荊州,二哥想必也聽到外祖母說了,母親信至,說我三年姻緣劫已過,要重新在京城替我選親事,咱們不在京城的這兩月,母親已擬好了三家,不出今年,定會給我訂下人家。我知道,這一回是怎么也躲不過去了,二哥若真心疼我,不如細細打聽打聽那幾個人的品行,也免得meimei我嫁人后日子過得不順遂。” 鄧安宜眸中戾氣陡然暴漲,靜了一瞬,卻又笑了起來,道:“知道了,二哥會將此事放在心上的?!?/br> 說罷,彎彎唇角,替她攏了攏被子,起身往外走,他草莽中長大,之后又墮入魔教,算起來,心思比誰都陰毒,在過去的人生經(jīng)驗里,由來只有你爭我奪,全無道義可言,他看中的東西,不容旁人覬覦。 而這種種心愛之物里,自然也包括她。 是以,他怎么也不會讓她離開他身旁。他的姻緣,只能由他來決定。 就像……五年前那樣。 第80章 平煜一路疾馳到了都尉府, 在府前下了馬。 門前, 大哥的幾位舊仆早已得了消息, 見得他來,親切地擁上前,笑道:“三公子?!?/br> 平煜喚其中一位老仆為:“趙伯?!毙χ鴮㈨\繩遞給他, 大步往府內(nèi)走,口中道:“大哥何時回的金陵?“ 趙伯亦步亦趨跟在平煜身后, 回道:“晚上剛回,聽得三公子來來, 一回府便令人連夜去給三公子送信。“ 平煜點點頭,看來大哥果然有急事找他。 一路到了外書房, 一進屋,平焃見平煜來了,從桌后起身,迎到門口。 “來了?!逼綗Z上下打量弟弟一眼,見他黑瘦了些, 人卻精神,略放了心, 臉上微微露出一點笑意,“先坐下喝口茶再說?!?/br> 平煜奔了一路,眼下正是口干舌燥,也不在自家大哥面前客氣,見過禮,走到一旁坐下, 端起茶盅飲了一口,這才細打量大哥,笑問:“嫂嫂和阿寧可好?” 平焃一旁坐下,溫聲道:“都好。就是眼下太晚了,阿寧已睡了,他三月未見你,平日沒少嘮叨他三叔,若是知道你來了,定會吵著來找三叔玩?!?/br> 平煜眸中頓時浮現(xiàn)一點笑意,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件物事。 打開,里頭確是一套金絲纏銅做的小人,每個小人手上持的兵器各不相同,且可從人偶手中取下,頗討小兒歡心,遞給趙伯,端茶笑道:“給阿寧玩的。” 趙伯呈給平焃。 平焃輕蹙眉頭,道:“家里就屬你愛給他買這些東西,他又沒個長性,玩?zhèn)€兩日也就撂到一旁了,下次不必再一味地慣著他,他眼看便要啟蒙了,焉能像從前那樣只知玩耍。”話雖如此,仍慎重收入懷里。 平煜不以為然地揚了揚眉,道:“許久未見阿寧,心里想得慌。這玩意不值什么,他素來喜歡這些小刀小劍,見了多半喜歡,他閑時留著玩,不耽誤什么?!?/br> 又問:“大哥這么急找我,可有什么要緊的事?” 平焃笑意微凝了凝,揮手屏退趙伯,沉聲道:“想必你早知道了,坦布近日頻頻進犯西北,大同等要塞軍務告急,兵部良軒等人接連上了幾道折子,要求皇上盡速整頓軍務、隨時準備迎敵,皇上卻日夜沉迷于煉丹,連奏折都懶得看,幾道折子上去,最后都扣在王了令手里?!?/br> 他說著,臉上浮現(xiàn)一種深刻的憂慮:“更有甚者。近日,張士懋等王令黨羽竟在朝中進言,說瓦剌猖狂,皇上正該效仿先帝御駕親征,好起到震懾之勢,此話聽得來何等荒唐,然而出奇的是,朝中竟有半數(shù)大臣附議。 他眉頭緊鎖:“如今皇上雖未松口,王令卻已經(jīng)開始暗中調(diào)動京城附近的軍馬,加上留守在京城的三大營的十幾萬大軍,不過短短時日,王令便能調(diào)集二十萬軍馬和糧餉,屆時皇上御駕親征之事勢必會提上日程。若皇上真在王令的慫恿下去親征,朝綱必將不穩(wěn)。 ” 他越說越是擔憂,再坐不住,起了身,在屋中快步踱了兩步,道:“我早就覺得這個王令不對勁。要知道先皇曾以天子身份御駕親征三次,所向披靡,不過短短幾年,便將北元殘部擊潰,此后十余年,北元各部再也無力生事。 “其后瓦剌大汗坦布雖然收歸了兀良哈及韃靼,瓦剌得以統(tǒng)一蒙古,卻因兵力不堪與我朝匹敵,雖在邊境履生滋擾,卻始終未能成氣候。 “然而兩年前王令得勢后,仗著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批紅的權(quán)利,明里暗里給了坦布多少便宜,短短兩年間,瓦剌便養(yǎng)得兵肥馬壯,近一年更是擁兵自重,隱隱有壓境之勢。 “尤為不妙的是,先皇留下的五位輔佐大臣,自新皇登基后,早已死的死、丟官的丟官,連曾經(jīng)如日中天的傅冰都已淪為階下囚,新上來的張士懋等內(nèi)閣大臣都全由王令一手提拔,放眼望去,朝中早已被王令攪成了一盤散沙。照我看來,如今瓦剌之所以能率軍壓境,攪得朝綱不穩(wěn),王令實乃罪魁禍首!” 平煜見大哥短短一番話已將要害一一剖析明白,抬頭道,“大哥,有幾樁要緊的事需跟你商議。事關(guān)重大,無法在信上詳述,只能當面告知大哥?!?/br> 便將這一路上發(fā)生的事?lián)礻P(guān)鍵之處說了。他知道大哥一貫見事明白,有些話一點就透,無需贅述。 平焃起初滿臉震驚,聽到最后,神色卻轉(zhuǎn)為凝重。 等平煜說完,平焃久久無言,良久,才難以置信道:“怪不得王令行事如此怪異,原來竟是蒙古異族……” 沉吟一番,皺眉道:“你打算如何做?別忘了王令伺候皇上十余年,哪怕當年太子式微時,亦對太子不離不棄,可以算得皇上心中第一人,絕非旁人可比。就算我等掌握了他是蒙古人的證據(jù),一來證據(jù)極難送到皇上手中。二來,就算皇上看到證據(jù),出于對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