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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換了一對玉云鉤帳佩,連窗上也糊了茜影紗,忙碌一番后,母親環(huán)顧四周,見房中總算添了幾分婉約之意,這才滿意地罷了手。 于這等事上,他一向沒有說話的份,只能杵在一旁,任母親布置。 旁的他都沒有意見,可是一看見那淡紅色的窗紗,便忍不住直皺眉。 母親知道他是嫌那窗紗女氣,說:“你別腹誹,這窗紗如今京中不少閨中女兒想得,母親也是好不容易得了一匹,何況你們新婚,正該到處都喜氣洋洋的,傅小姐看見,必定喜歡的?!?/br> 他說不過母親,只好挑眉笑道:“好好好,您說什么便是什么?!?/br> 既傅蘭芽喜歡,便隨母親折騰去吧。 想到此,他腳下步伐又快了幾分。 好不容易進(jìn)了院,一瞥間正房里那透過窗紗映到院中的朦朧光線,他心跳驟然快了起來。 忽然想起幾月前一行人在竹城盤桓時(shí),他因著陸子謙的一番誅心之論,身上如同上了枷鎖。 記得那晚,他心事重重回到院中,抬眼望見傅蘭芽房中的燈光,心里備受煎熬,明明跟她近在咫尺,只要跨上臺階便可推門而入,卻因眼前橫亙著無數(shù)道看不見的坎,艱難得邁不開步。 因著太過壓抑太過憋悶,他生生熬出了一場高熱。 而今一切雖是他和傅蘭芽努力掙來,卻因來得太過不易,讓他時(shí)至今日,仍覺得像夢。 不知不覺間,他已走到正房門口,推開門,一腳邁入房中,走過外屋,繞過屏風(fēng),到了內(nèi)室,一抬眼,終于望見了靜悄悄坐在床上的那位眉目如畫的嬌人兒。 明明這一刻已早有準(zhǔn)備,在看見她的一剎那,他仍有些目眩。 她一雙美麗的眸子里盛滿了思念,正大膽的、專注地與他對視。 他定定望了她許久,喉結(jié)滾了滾,邁步朝她走去。 數(shù)日后,一輛馬車從西平侯府駛出,往京郊馳去。 馬車上坐著的正是傅蘭芽,平煜則騎馬在車旁隨行。 因著秦勇等人今日便要離開京城,他們夫妻二人正要前去相送。 傅蘭芽端坐在車內(nèi),低頭靜靜地望著膝上的幾個(gè)包袱。 一個(gè)包袱里裝著打算送給秦當(dāng)家等人的禮物,另一個(gè)…… 則裝著一件曾累得她險(xiǎn)些丟了性命之物。 正發(fā)著呆,忽然馬車一停,平煜舍了馬,掀簾上來了。 傅蘭芽瞅他一眼,挪了挪身子,任他在身旁坐下。 新婚這幾日,平煜如同脫了僵的馬,每晚都以折騰她為樂。 雖說其中有幾回,她也嘗到了難以言說的快樂,但平煜顯然不知道適可為止的道理,一折騰起來便沒完沒了。 于是這些時(shí)日,她知道了原來不但他能在她上頭要她、從后頭要她,更有好些……她以往從未想過的五花八門的花樣。 而且原來夫妻行事的處所不只限于床榻間,還能在妝臺上、書桌上、窗前榻上、乃至那座西洋落地鏡前……尤為氣人的是,林嬤嬤自從陪嫁進(jìn)了西平侯府,簡直跟從前判若兩人,非但再未念叨過女戒女德那一套,甚至還做了好些樣式羞人、顏色旖旎的抹胸。 因配色鮮亮、針腳一流,比平煜在金陵時(shí)置辦那些布料不知討喜多少。 以至于平煜這些時(shí)日再見到林嬤嬤,要多客氣便有多客氣……她簡直沒臉再想下去。 平煜剛一坐下,便瞥見傅蘭芽臉色發(fā)紅,想了想,咳了一聲道:“身子可舒服些了?腰還酸不酸?” 傅蘭芽輕哼一聲,不肯理他,是又如何?他知道歸知道,該折騰她的時(shí)候可一點(diǎn)也不手軟。 平煜也知道這幾日自己有些忘形,想著她身嬌體軟的,怕是經(jīng)不起她這般折騰,索性摟了她,低哄道:“今晚咱們好好歇歇,誰也別撩撥誰?!?/br> 傅蘭芽正要松口氣,聽到后面那句,又氣不打一處來, “我何時(shí)撩撥過你?” 平煜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好芽芽,你別哄我,你敢說你一點(diǎn)也不喜此事?” 傅蘭芽撇過頭,瀟灑地說道:“不喜?!?/br> “真不喜?” “真不喜?!?/br> “那昨晚,你為何在我身下熠郎、熠郎叫個(gè)沒夠——”話未說完,腰間傳來一陣劇痛,卻是傅蘭芽惱羞成怒地?cái)Q了他一把。 “好好好,是我胡說八道?!彼麑ι细堤m芽怒得如天上皓星的雙眸,心知她惱得狠了,不敢再惹她,連連道歉,低笑,“我的芽芽可一點(diǎn)也不喜此事?!?/br> 一路到了京郊,傅蘭芽因顧及正事,氣才稍平,暫且饒過了平煜。 馬車停好后,夫妻二人等了一會,就聽馬蹄聲由遠(yuǎn)而近傳來,掀簾一望,果是秦門及行意宗的一彪人馬。 傅蘭芽戴上帷帽,由著平煜攙著下了馬車。 秦勇姐弟及李由儉見狀,忙也下了馬,大步迎了上來。 “平都督、平夫人?!?/br> 傅蘭芽對上秦勇姐弟坦蕩的目光,心中微澀,將早已備妥的禮物呈上,含笑道:“此去蜀中,路途迢迢,各位一路保重。閑暇的時(shí)候,記得給我們來信?!?/br> 秦晏殊看了看平煜,又看了看傅蘭芽,目光微凝,接過那禮物,笑道:“多謝?!?/br> 秦勇在一旁看著,不知如何,忽然想起一句“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笑著搖了搖頭道:“能結(jié)交如二位這樣的人中龍鳳,是秦某畢生之幸,二位自管放心,一等到了蜀中,秦某便會去信京城,給你們報(bào)平安?!?/br> 平煜道:“那便再好不過。往后秦門及行意宗有什么用得上平某的地方,只管知會一聲?!?/br> 李由儉笑道:“正好。我和秦當(dāng)家的親事正好定在明年開春,若是平大人事忙,不能親來喝喜酒,隨份禮我們也是高興的?!?/br> 平煜笑了起來,“那是自然?!崩钣蓛€這哪是索要隨禮,分明是將他視作摯友才出此語。 夫妻二人送了又送,直到送到京郊驛站,才依依不舍地回城。 路過盤龍澗時(shí),平煜忽令五軍都督府的部下停馬,攜傅蘭芽上了山。 走到那深不可測的澗前,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問傅蘭芽:“可想好了?” 傅蘭芽默然片刻,決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將手中那個(gè)包袱打開,取出由五塊坦兒珠,遞于平煜。 平煜接過,遲疑了一下,揚(yáng)臂一擲,將那曾幾度掀起腥風(fēng)血雨、又引得無數(shù)人丟了性命的所謂“寶物”扔入澗中。 這才拉了傅蘭芽往山下走去。 見她仍有些唏噓,便笑道:“今日岳父大人過壽,我父母和大哥早已到傅家拜壽去了,可別等開了席,咱們兩口子還未露面?!?/br> 傅蘭芽被這句話引得心頭一松,于是徹底將那塊不祥之物拋諸腦后,笑吟吟道:“今日替父親祝壽是一樁,你可別忘了,你還答應(yīng)過些時(shí)日帶我去云靄寺摘梅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