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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吞并了幾個兄弟的勢力,隱隱已經(jīng)有繼承人的趨勢了。嚴淵按兵不動,甚至做好了扶大哥上位的打算,只要能把嚴成周平安無事的送回來。但一件事讓他改變了主意。老社背叛了他。趁著嚴淵疏于防范,老社對著嚴淵就是直中心臟的一槍,如果不是丁嘉突然擋住那槍,這世上也沒嚴淵這個人了。丁嘉,死了。這個活的如火如荼,愛的熱情洋溢,最后也死得如夏花燦爛的女人,在嚴淵的懷里永遠合上了眼。老社,嚴老爺?shù)呐f部,也是跟隨嚴淵多年的屬下和兄弟,像兄長也像父親般陪著嚴淵的人。嚴淵的心腹不多,但老社一定是其中之一。這是大哥給嚴淵的致命一擊。嚴淵沉聲問著老社:“為什么……”痛積壓的多了,好像就麻木了,嚴淵的心越來越冷。老社跪了下來,頭一次對著這個他的上司,也是他的兄弟同樣是他看著長大的青年,彎深拜了下去:“七少,這也是老社給你上的最后一課,永遠不要相信最親近的人。”嚴淵不語,他僵硬的臉上已看不出任何表情。隨著年齡的增長,嚴淵也越來越莫測,無論手段還是能力比之當年的嚴老爺高了不止一籌。老社將槍遞了過去,“七少,死在你手里,我也算圓滿了。”“殺你,臟了這地方,滾回大哥那里。”嚴淵閉上了眼,不想再看著這個叛徒。砰!嚴淵轉頭,就看到那個原本跪著的人,死不瞑目的睜著眼,直挺挺的倒下。“七少!”聽到槍聲,一群屬下沖進屋子里。看到的就是嚴淵站在逆光中的身影,那一刻的七少就像神,即使他過于年輕。“老社背叛,現(xiàn)已死?!眹罍Y沒否認兇手就是他,他也必須給大哥回敬了,“將尸體帶去給大哥?!?/br>那以后的嚴淵,越來越殘暴狠辣。在老社的夫人生下一個遺腹子后,就被大哥的人給滅了口,嚴淵派去的人沒及時救下老社的夫人,只能將那遺腹子接回了嚴家。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還在襁褓中,白白圓圓的包子樣。吮著手指,啪啦啦的留著口水,圓滾滾的眼珠子好奇的看著他,然后綻開燦爛的笑容。“爸,啪…媽…麻……啊,啊……”孩子還小,但在老社夫人過世前,應該有教這個孩子怎么喊爸爸mama,這會兒還分不清面前的人是爸爸還是mama。“叫什么?”女傭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嚴淵這是問孩子的名字,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還沒取……”是啊,孩子的爸爸走了,這孩子的名字當然沒來得及取。“嚴成語,帶下去吧?!睂@個孩子,嚴淵無法毫無芥蒂,他能做的也不過是將孩子接過來,免去被大哥滅口罷了。嚴淵正式與大哥決裂,他發(fā)了狠將丁嘉留下的和自己拉攏的所有勢力集合在一塊,展開了絕地反擊。嚴淵很忙,嚴家的繼承權現(xiàn)在分為兩股勢力,一股是大少的,另一股赫然是一開始誰都沒想到的七少。誰會知道一個沒權沒勢沒后臺的七少,能干掉那么多人,最終活下來,并且和常年積累下的大少不相上下。若嚴淵沒點本事,早在這場奪位戰(zhàn)之初就死了。嚴淵沒時間再去理會一個不是親子的孩子,漸漸的完全忘了家里還有個叫嚴成語的小兒子。這個孩子不受嚴淵承認,下人也都是頗有眼色的,一看這孩子是個沒后臺的主,不過是個養(yǎng)子,小語只要開始哇哇大哭,得來的就是加倍虐待,直至哭到嗓子啞了,也沒人理會。這女傭也是個聰明的,專捏小語被衣服遮掉的部分,外人察覺不了,只道這孩子實在太鬧心太會哭,一點都不省心。有天半夜,嬰兒的啼哭聲,讓剛剛回來的嚴淵蹙起了眉,對傭人說,“管不了孩子就都撤了,換批能管的。”這下子,小語到是不哭不鬧了。但一個一歲不到的孩子懂什么,當然不是他自己不哭的。保姆和女傭每天輪流給他嘴里塞棉布,虐待卻越發(fā)厲害,這次可不管衣服能不能遮了,小語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一塊塊,有些地方破皮化膿,傷口發(fā)炎讓他發(fā)起了高燒。本來過來看孩子的順叔發(fā)現(xiàn)發(fā)高燒的孩子居然身邊沒一個人看著,再看到孩子全身沒一塊完好的模樣,哪還有猜不到的。抱著孩子就來到嚴淵那兒,看到自己無意間忽略的孩子居然被這群陽奉陰違的傭人們這般可勁了的虐待,嚴淵動了真怒,也不輕拿輕放了,將這些人全部撤了,聯(lián)系所有在市里的勢力,永不錄用這些人。這些人沒了工作做,自己也能玩死自己。看著呼吸困難,面色發(fā)紫的小兒子,嚴淵好像就看到了自出生后就沒見到的嚴成周,如果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兒子也過的是這樣的日子,心驀地放不下這個孩子了。嚴淵有自己的勢力,要找個醫(yī)生過來,是件很容易的事。沒多久醫(yī)生就過來了,給小語處理傷口,又給孩子掛上鹽水,這會兒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再被虐待的嚴成語也不哭不鬧了,睜著著眼睛安安靜靜的望著嚴淵,模樣特別可愛。“這孩子,和七少您挺有緣的。”順叔笑著說,希望七少能夠看在孩子無父無母的份上別再丟下不管,“聽說從出生起就愛哭,這會兒看著多可人疼,八成是真把您當親人了。”嚴淵看著小語的眼神,微微柔和了些。他們這輩的恩怨,不該帶給無辜的孩子。“嚴成語就是我的小兒子,我不想在嚴家聽到第二個聲音。”嚴淵冷聲道。“是,七少。”看來接下去要好好約束嚴家的人了。也許是小語發(fā)現(xiàn)從嚴淵出現(xiàn)后,再也沒人捏他了,他就特別乖巧,但只要一把他帶開,他好像怕那些人再過來,會死扒著嚴淵不離開。這全心全意的依賴,好像嚴淵是他的全世界,純凈、剔透,像一縷陽光將嚴淵拉回了現(xiàn)實。即便嚴淵冷清冷心也被慢慢捂熱,有這樣一朵小太陽在,他冷不起來。有時候被小語尿了一身,在屬下以為嚴淵會發(fā)怒時,嚴淵只是抱著兒子去換衣服,再親自給兒子換上新的尿不濕;有時候小語發(fā)燒了,他就沒日沒夜的陪著,邊辦公邊守著兒子;有時候嚴成語挑食不愛吃東西,把飯碗亂砸亂吐亂噴,嚴淵就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