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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大自然味道的男孩瞬間帶著奪人心魄的魅力。黎語能感到,那如同毒蛇粘液一樣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除了楊瑾然還有誰,但這人本來就是變態(tài),越是躲避、害怕越是會引起這變態(tài)的加倍欲望。他現(xiàn)在的關(guān)注點還在莫七身上,至于楊瑾然,無視是最好的選擇。“大叔,你想我上你嗎?這么盯著我,我可是會誤會~”黎語調(diào)戲的口吻,與他小白兔似得柔軟笑容形成強烈反差。眾:重口味的變態(tài)……莫七可是個肌rou強健的男人。莫七臉上閃過錯愕,這幾個字分開看好像都認(rèn)識,合一塊兒就不認(rèn)識了,也許這和說這話的人有關(guān),黎語的臉太具有欺騙性,太過青春洋溢。“不過我只喜歡女人~恐怕要讓你要失望了!”黎語無奈的語氣格外惹人厭。莫七半響才回味過來,右手風(fēng)馳電掣般伸出,一把抓住黎語的衣襟,將人舉到半空。此刻的莫七就像是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獸,氣氛一觸即發(fā)。黎語沒反抗,反而好整以暇的看著面沉如水的莫七,輕輕的做了個口型:不緊張了?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這個小朋友在莫七盛怒下,居然毫發(fā)無傷的被放了下來。莫七沉默的拿過黎語手上的槍,看了一眼黎語,“你,很好?!?/br>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從剛才到現(xiàn)在,無論是氣氛還是思想,都被這個少年牽著走,只是在生命面前不能淡定,等冷靜下來莫七哪里看不出來眼前的人談話技巧有多刁鉆。這一刻,莫七感受到黎語那不露聲色的冷靜和超高的情商。他甚至有種強烈的預(yù)感,若是這個小朋友成長起來,無論哪個方面都能很可怕。莫七握著槍的手在顫抖,或許是害怕,也或許是興奮。這一槍,決定了他的生死。但剛才黎語那一番做派,讓他恢復(fù)了些許理智,沒有怯場,也沒有干脆認(rèn)輸。作為一個賭徒,他寧愿死在賭桌上,這是他的驕傲。視死如歸的對著腦袋,扣動扳機的瞬間,在場很多人忍不住閉了眼。咔嚓一聲,空槍!莫七松了一口氣,后知后覺的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背被汗水浸透了一大半。還剩最后一槍,毫無疑問,那顆子彈就在這最后一輪里,黎語必死無疑。“等等,你真不想活了?”莫七覺得面前的少年就這么死了,太可惜。他見過各色各樣的男孩,比如愛玩弄美少年的十三少那里,有墮落的,有抗?fàn)幍模胁磺?,有麻木的,他看的太?xí)慣了,只是第一次覺得眼前這個,若這么死了,哪里還能這么容易冒出這么個渾然天成的小變態(tài)。這樣一個注定萬丈光芒的少年,未來的發(fā)展太讓人好奇了。在這個年紀(jì)就能寵辱不驚,能把他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就在剛才一瞬間,他是想直接認(rèn)輸?shù)?,這份心機有幾個十四歲的少年能有。黎語依舊沒有猶豫,甚至云淡風(fēng)輕的舉起槍,對著頭就是“嘣”一聲。空彈!依舊是空彈!!這怎么可能!黎語又笑了,那張漂亮清秀的臉蛋好像一張令人捉摸不透的油畫,對著莫七道“我向來很珍惜自己的生命?!?/br>怎么會輕易尋死呢!?六輪全是空彈,里面根本就沒子彈!再看向黎語那笑,是耍了他們所有人?。?/br>從一開始,他就不擔(dān)心被打中,所以才能那么冷靜,那么肆無忌憚。所有人看著黎語攤開的手,正是那顆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取出來的子彈,反射著金黃色的光,那光看在楊瑾然眼里,格外刺眼。上輩子,嚴(yán)成周也有一把左輪,無聊的時候就拆槍玩,大少爺脾氣發(fā)作起來,就要拉著黎語一起玩拆裝,有時候還比誰拆的快這樣無聊到極點的游戲。用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語來說,黎語已經(jīng)玩得不要不要的。只是變個魔術(shù),那子彈在輪到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取了出來。他很珍視自己重活一回的命,怎么可能輕易在這個地方送了人,還是送給楊瑾然他們,多不值。“你故意的!”楊瑾然的語氣惡狠狠的。“但我沒輸,不是嗎?”輪盤的時候,可沒說子彈不能拿出來。黎語只是在尋找這個規(guī)則的漏洞罷了。當(dāng)然,這樣利用漏洞的事情,只有一次。“但你也沒贏!”楊瑾然怒極反笑。氣氛像是被擰緊的法條,緊繃至極。“是我……輸了!”莫七忽然道,他狂跳的心臟回歸平靜。在看到黎語手上的子彈時,他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輸了。楊瑾然沒想到莫七就這點出息,失望透頂,低吼道:“你他媽的腦子進(jìn)水了嗎?”“輸了就是輸了,賭品——這可是你剛才告訴我的。”莫七毫不示弱,那氣勢上絲毫不輸開始暴躁的楊瑾然?!皠偛湃舨皇沁@小家伙的那幾句話,我早就認(rèn)輸了?!?/br>這一刻就像黎語一開始就猜測到的,莫七這人雖然混可卻很在乎賭王的稱號,賭品毫無疑問,無論是中途認(rèn)不認(rèn)輸,莫七都會承認(rèn)輸,再者,前世就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而這一次,黎語知道,他賭對了!步步為營,短短幾十分鐘里,他險死還生,為自己和余蕊,贏得了一線生機。楊瑾然越發(fā)狂熱的摸著手上的佛珠,企圖讓自己能夠冷靜下來。他甚至點了一根煙,吸吐了幾口,一雙眼綠幽幽的,好像倒豎著,雖然笑著,卻格外冰冷。“行!小鬼,你果然足夠陰險足夠卑鄙!你贏了,走吧!”見黎語沒有馬上離開,“還留著干嘛,等我請你喝茶嗎?”“你擋著我的路了?!崩枵Z無辜的眨了眨眼。不著痕跡的將從剛才就發(fā)抖的手放進(jìn)口袋,黎語——一直很緊張。楊瑾然幾乎要將手中的煙捏碎的力道,扔在地上,讓了開去。圍在這周圍的人,默默給黎語開出一條道來。靜靜的,無聲的。似乎這個少年,是個可怕的惡魔。再次來到那個房間里,穿過那些沉浸在欲望里的人們,找到了在角落里嚇蒙了的余蕊。將綁著的繩子解開,叫了幾聲,余蕊雙眼依舊放空的望著地面。黎語無法,打了幾個耳光,疼痛讓她的神智漸漸回來,在看到黎語的剎那,她全身都在發(fā)抖,眼中迸射的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