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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容了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子!七爺做什么,自然不需要解釋,亦不需要任何人反駁,就是再不可思議,這支隊伍依然很安靜跟隨上去。一個保鏢抱起另一邊中了槍傷的少女。車隊像來時一樣,悄然無聲離開。對講機發(fā)出嘶嘶聲,似乎因為在海上,不太清晰。順叔不敢怠慢,“找到人了?”這次要不是楊家旁系那小子死里折騰,也不至于把人給險些弄死了,看這兩個小朋友的模樣,估摸著也沒被少折騰。“未發(fā)現(xiàn)此人……找到同黨的尸體……有部分尸體碎rou模糊?!?/br>作為嚴家的護衛(wèi),只報告所見所聞,自然不會添油加醋。這話已經(jīng)說明,楊洋很有可能沉尸海底,或者被炸彈炸的看不出來了。順叔看向七爺,等待指示。“不必插手?!本褪俏⑿Γ郀?shù)拿寄恳琅f透著股不容置疑的氣勢。“收隊?!表樖鍖χ鴮χv機那頭道。無論這楊家旁系有多折騰,也沒觸到七爺什么,七爺只是來還一個不小的人情,而現(xiàn)在,這人情已經(jīng)算還給黎語了。至于楊家的家事,就是不說,也自會給一個交代。……一隊人馬靠近漂在水上的一塊不大不小的浮木,隱約能看到一個慵懶坐在上方的人,此時離得還有點遠,看著手上的定位系統(tǒng),“在那邊!”離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浮木上的男人狼狽不堪,也不知是淤泥還是鮮血模糊了面容,只有一雙如狼般的眼神依舊不含糊,那人背后一大塊皮rou沒了,像是被炸爛了似得。這人居然還頗有閑情逸致的拿著rou,喂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游過來的魚。這江面上哪里有rou?這rou,不會是……雇傭兵們的視線不由自主的移向男人受傷的后背,上面還掛著被炸的稀巴爛已經(jīng)止了血卻沒有好好處理過的rou,喪心病狂的程度,就是常年游走在生死邊緣的雇傭兵都看的頭皮發(fā)麻。快艇的聲音不小,男人似乎才回神,懶懶的朝著來人打了聲招呼,“hi~”楊瑾然站了起來,腳上一蹬就上了快艇,來到位置上。“楊先生,建議你最好去包扎下,如果發(fā)炎惡化可能會危機生命?!眹帜樀哪腥诉呎f著英文,邊拿出一瓶伏加特遞了過去。本意自然是讓楊瑾然消毒,不過對方顯然不這么想。打開瓶蓋,就一股腦兒吞了幾口,酒精的刺激讓他舒爽的嘆了一聲,順便還抖了抖肩,一副無所謂的懶散樣,似乎對什么都提不起勁。陽光下一張臉是僵紫的,笑得卻沒心沒肺,怎么看都像電影里受了感染的喪尸。“要是那么容易能死,就好了~”楊瑾然說的是華文,雇傭兵聽不懂,但終究沒再勸說什么。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至于雇主要自個兒作死,他們可沒閑情管。不過此人實在古怪之極,從沒人不斷給他們錢,他們的價格可不低,卻從沒下過什么任務(wù),這么多年過去他們也只認為這楊先生有錢沒地方花。楊瑾然眉梢微揚,因缺水而干裂的唇勾起攝人心魂的妖冶笑容,死是什么味道?他,天生沒有痛覺。從出生至今,他一直在追尋著極致的痛。可惜……懶洋洋的趴在位置上,從口袋里摸出一塊打著精致中國結(jié)的玉佩,從冰冷的指間傳來光滑溫潤觸感,神情是令人顫抖的溫柔。想到那雙漂亮的奪人心魄的眼,楊瑾然興味盎然的臉上瞬間注入了激情,艷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眼神卻冷得令人通體生寒。*五中三年級老師辦公室。“黎語發(fā)燒了?”看著成績進步了很多,險些能進一班的毛天宇,梅老師很欣慰。自從上了初三,這兩個五班的孩子可給她好好爭氣了一番。這次分班后,梅老師再次成為一班的班主任,對黎語這個上進優(yōu)秀的孩子她自然印象深刻。“我照顧了他一晚上,今天還要去掛鹽水,所以我想這幾天可能沒辦法來上課?!泵煊钫f的格外真誠,一張娃娃臉近視對朋友的擔心。“行了,過幾天補個病假條,你好好照顧他,讓他也別太辛苦了?!泵防蠋熀芎谜f話的放了行。出了辦公室,毛天宇松了一口氣。等放學回家后,就看到同樣著急的邵祺。黎語一聲不吭,到底去哪了?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邵祺煩躁的拿了出來,看到是黎語發(fā)送的,迫不及待的打開。慢慢的,他的視線幾乎離不開手機屏幕,黎語這條短信很長,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明,甚至包括他的一些想法。憤怒讓邵祺看上去猶如一只攝人的獸,這是他從來不在兩個好友面前展露的一面。毛天宇一凜,毛孔都倒豎了似得,“怎……怎么了?”“黎、語!”又是心痛又是受傷,“你究竟有沒把我、們、當、做、朋、友!”☆、第80章Part77:冷感當兩人帶著人來到黎語說的事發(fā)地點時,只看到倒塌的房屋和一輛輛警車,警察將這地方圍住,所有無關(guān)人員被隔絕在外,空氣中是粘稠的磚瓦味和淡淡的血腥味,里邊還在做救援工作。無論用什么辦法,兩人都進不去。兩人的情緒,隨時都會引爆。若不是他們這么無用,黎語是不是就不會想著單槍匹馬赴約?權(quán)勢,一次次的鞭笞著他們的內(nèi)心,現(xiàn)在的他們甚至什么都沒有。邵祺沉著一張俊俏的臉,肅殺之氣格外濃重,一個人影仿佛在不遠處走動,那險些溢出來的怒火像是找到了發(fā)泄的口子,邵祺一言不發(fā)的走了過去。毛天宇定睛一看,楊洋!“什么,還沒找到?”楊洋想到以后沒有楊瑾然給他當打手,他的好日子就一去不復(fù)回了,特別是現(xiàn)在家里日子可不好過,爸媽都在找這位堂哥。正在煩躁的時候,忽然感到身后一陣陰風。剛要轉(zhuǎn)頭,就被一拳打到在地,驚怒之下捂著臉抬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臉上的刺痛還火辣辣的。現(xiàn)在的邵祺就像一頭被釋放了猛獸,見人就咬,兇狠無比。在學校里,他多次挑釁過邵祺,邵祺別說動粗,就是回嘴的次數(shù)都很少,從來沒有一次像如今這樣爆發(fā),讓他打從心底顫抖,莫非這才是真實的——邵家大公子?拳頭如雨點般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