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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俱傷又一次全力弄垮成為商場新貴的黎家,黎家家主黎凱與懷孕五個月的夫人失蹤,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或者誰被誰帶走。如日中天的邵家才剛崛起,也被連根拔起,不留任何余地的打擊報復…一家,一家都倒下。被滅得一干二凈。所有人都說,嚴淵已經瘋了,無差別攻擊,不給人活路。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是誰。但,嚴家在處理完邵家兄弟后,停手了。無論局面如何震蕩,嚴淵已經沒有精力再處理這些外務了。從查出到如今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七爺瘦成了皮包骨,這個男人的頭發(fā)上居然冒出了白發(fā),他不見任何人,包括已經多次帶著人馬舉槍殺進來的大少,也沒見到他一面,七爺甚至只是一味的防衛(wèi),沒有進行反擊。就好像,大少做什么,他都能縱容。嚴家的勢力在七爺的授意下,漸漸轉到了大少手上。聽說大少在二少的墓前,待了兩個月。聽說暴躁兇悍的大少,居然哭得撕心裂肺。聽說后來大少撬了二少的墓,似乎在找什么東西。七爺的情況更糟了,被轉到了醫(yī)院。他忽然的頭疼倒下讓一干親信嚇瘋了,在一次次腦部檢查,才終于發(fā)現那嵌在七爺腦中彈殼碎片,如果要再次手術,成功率只有百分之1%左右的概率。但不做手術,七爺也隨時可能停止呼吸。大少消失了一段時間,再一次出現卻帶著人,全力襲擊七爺的住處,原本美輪美奐的桃園被轟得只剩一片廢墟。交到大少手上的勢力,被反過來對付七爺,外面有人說這是嚴淵做人太刻薄,連親子都要手刃他,這是惹得天怒人怨了,這往往是和嚴家不對付的家族。也有人說,嚴家大少是個弒弟殺父的畜生,為了權力冷情冷心,如今七爺這個行將就木的模樣遲早也是要進土里,他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得。雖然嚴家父子有矛盾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可誰都沒想到,大少會變成這樣。真相如何,外人無從得知,只是不停的猜測,嚴家這個龐然大物,現在正是風雨搖動中。那些舊部跑來醫(yī)院,紛紛勸說七爺,不能再讓大少這樣混賬下去,讓七爺撤銷那些轉讓權利的命令。躺在輪椅上的七爺,面無表情,沙啞的聲音像漏了風的破損收音機,“他有這個本事干掉我,就有本事繼承嚴家?!?/br>一句話,堵住那些親信的話。那天晚上,一個人影站在七爺床前。七爺緩緩睜開了眼,沒有驚訝,平靜的不可思議,“來了?!?/br>這天晚上才沒有任何護衛(wèi),好像早就料到了。那握槍的手抖了抖,滿滿的恨意和痛苦,“這世上,還有什么你料不到的,爸?!?/br>他第一次發(fā)現,那小時候到如今都仰望的男人,居然老了,明明還五十不到,卻好像已經是風燭殘年。瘦得不可思議,像一個真正老人。扣著扳機的手,始終沒有扣下來。“我要您活著,您親手毀了我,我這輩子最想要的人,我怎么忍心讓您去死呢?!碧愉粶I下,手顫抖著連槍都掉了下來,“這輩子我都沒父親,永遠都不會原諒您?!?/br>嚴淵,你輸了你的大兒子和你離心,小兒子失蹤,這輩子你都會活得生不如死,直到你咽氣前一刻,都不會停息。嚴成周離開了,處理了因為七爺重病幾個吃里扒外的高層,一時間風聲鶴唳,讓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位大少爺的狠辣手段,毫不心慈手軟。這位曾經不著調的大少爺,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他撐起了有些搖搖欲墜的嚴家。半年后,落葉紛飛。七爺坐在一棵枯老的桃樹下,這里是桃園的桃林,自從嚴成周炸毀后,便荒廢了。遠遠的站著順叔、嚴八等親信,他們垂著頭,嗚咽出聲。七爺帶著一頂帽子,化療后他的頭發(fā)幾乎掉光了,坐在輪椅上像是沒有任何重量,他的臉已經脫了形,再也看不出原來的英俊。這個呼風喚雨的男人,已經到了生命的最后,而唯一的兒子,從未看過他。化療將體內的免疫系統(tǒng)破壞殆盡,腦中的彈殼壓迫腦神經,七爺漸漸失去了視力,思維已經不清晰,只靠著各種高科技延命手段和執(zhí)念撐著一口氣。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順叔每每心痛得不能自抑。他們求著如今成為新一代嚴家家主的大少,來瞧瞧七爺最后一面。可大少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這個暴躁的男人如今就像第二個七爺,只是比七爺更殘忍冷漠。今天,七爺居然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想回到桃園,看看這片桃樹林。順叔忍住噴涌而出的淚同意,將七爺從醫(yī)院搬回了車上,一路開了回來,這是回光返照。他走近七爺,沉默不語,淚如泉涌。嚴淵摸著手中那個不起眼的盒子,像枯枝的手指打開了鎖扣,里面是一團團黑灰白的混合物。“將我和小語的骨灰,放在一起?!逼郀斈抗庥七h,明明已經看不見了,但那曾經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男人依舊不可一世,將強硬刻在了骨子里。“是。”順叔忍著哽咽,低低應聲。七爺笑著,腦中快速劃過一生的片段,一輩子不可一世,到了如今卻只有和嚴成語的相處停留住。大約,死前,人只愿意記住那些快樂的。順叔再望過去,突然跪了下去,“七爺??!”這個一生梟雄的男人,走的時候,是帶笑的。他至始至終,都沒松開,那個裝載著嚴成語一生的盒子。我要和爸爸永遠在一起,打勾勾☆、第164章Part153:出戲,悟性辦公室外,三十二烏溜的眼珠子轉啊轉,一會看著緊閉的辦公室門,一會兒又看還在旁邊辦公的嚴八。其實昨天黎少遇到襲擊后,他就打電話去給黎少道歉去了,如他所料,黎少這個心軟的人很快就打電話給順叔,果然他和嚴八幾人的懲罰稍微減輕了一點,雖然現在全身還都是傷痕,但他們都心存感激好不好,這點皮外傷早就麻木了。到了第二天處理了一下傷勢,他們又來上班了,要不是七爺身邊還要用人,不然這懲罰那只這么點。黎少,萬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