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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剛才我的話您是同意了嗎?”黎語再三確定問道,他可不希望自己空歡喜一場。七爺輕嗯了一聲,予以回應(yīng)。黎語綻開大大的笑容,這是真的同意了!也就是接下去,他可以繼續(xù)和七爺保持聯(lián)系了吧,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夠在七爺厭棄后又回歸主神懷抱,管他的!反正他做到了!黎語,你干的很好,主動一點果然沒錯,要再接再厲,現(xiàn)在高興還太早!七爺看了眼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少年,只覺得兩人的年齡讓這代溝時時刻刻存在,薄涼的唇吐出幾個淡漠的詞,“去洗手,準備吃飯。”這句話,算是徹底將少年突然離開卻不報備的事兒揭過去了。看著少年明顯情緒高漲的走向洗手間,嚴淵嘴角卻溢出了苦澀。當接觸到少年死灰的眼神時,嚴淵就知道自己恐怕早就病入膏肓,他承受不了少年主動離開,但更無法原諒像自己這樣的老男人意圖染指少年將其拖入同性戀的深淵,這矛盾的兩個點至今也沒有尋找到一個平衡的支點。當黎語洗完手出了洗手間,就看到在窗前的藤椅上,七爺穩(wěn)穩(wěn)坐在上面,修長的雙腿交疊著,轉(zhuǎn)動著拇指上的扳指,散發(fā)著一股從容不迫的氣質(zhì),心漏跳一拍。暗暗觀察了那么久,每當這個時候七爺是在思考,不能隨便打擾。一旁的嚴八正端著托盤經(jīng)過,黎語悄聲走了過去,小聲道:“我來吧?!?/br>嚴八稍作停頓,就將托盤遞了過去,黎語接過就安靜走向七爺,私底下他對斟茶也是有稍稍學了些門道,原因不外乎是眼前這個男人。小心將guntang的茶水注入茶杯,躬身放在了七爺觸手可及的桌邊。正合著眼的七爺,抬起了頭,暗沉冷漠的視線注視著少年,“你不是傭人,無需做這些?!?/br>說著,卻是端起少年第一次泡的茶,很給面子的輕抿了一口。“我做這些,只是因為我想?!崩枵Z默默垂下了眼簾,我想為你做點什么,無論是還恩情還時因為愛慕,我只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在對待愛慕的人。七爺眼神一閃,卻是沒接少年的話,“吃飯,想餓死?”黎語剛才滿心滿眼的都是這個男人,那里會注意到桌子上早就擺著幾份色香味俱全的菜。低低應(yīng)了聲,他已經(jīng)餓過頭了,這時候并不是很餓,但想到這是男人吩咐準備的,就劃過一絲甜意,悶頭吃了起來。門外響起了踢打的響動,一個男人被拖了進來。中年男人在看到七爺?shù)臅r候,忽然停止了掙扎,就這樣任由護衛(wèi)將他拖了過去,他似乎知道就算掙扎也是徒勞。七爺沒看過他一眼,但楊家主卻抖得猶如篩子,當兩旁護衛(wèi)離開后,他跪著爬到男人腳下,兩年來的經(jīng)歷讓他連最后一點尊嚴都磨掉了,直到視線中出現(xiàn)七爺那雙黑色皮鞋,不由分說的磕頭。室內(nèi)有地毯,并沒有傳出任何夸張的撞擊聲。楊家主涕淚橫流,驚恐的聲音都在發(fā)顫,“七爺,楊瑾然那混蛋雖然在船上,但我發(fā)誓我真沒和他又任何關(guān)系……”“他做的事情,和楊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發(fā)誓!”“七爺,求求您,高抬貴手……”那眼淚掉落在那锃亮的皮鞋上,嚴八淡定彎身,拿出一塊方帕就將那水漬擦去,扔掉手帕就一把將人拖得遠了些,制止男人再無端作死,要是哭一哭就能讓七爺做什么,那嚴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黎語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嘴里的菜都忘了咀嚼。毫無波瀾的目光掃了過來,“看什么,好好吃飯。”這話說的好像讓黎語專心吃飯是件多重大的事。“哦?!?/br>黎語低頭,繼續(xù)扒碗里的飯,然后發(fā)現(xiàn)多了塊鹵rou,抬頭就見男人淡定的放下筷子,“不要光吃菜。”這么挑食,難怪瘦的皮包骨,七爺不滿的蹙著眉。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腳下的人,只淡淡揮了揮手,嚴八將楊家主的嘴捂上,就拖了下去。至于要做什么處理,黎語表示他一點都不想知道。看到楊家主,讓他想到了剛才的楊瑾然,將剛才睡覺后遇到人的事說了出來,并說出了那人約他晚上酒吧見,當然把那人對自己做的那些事都省略了。倏地,茶杯被擲到了桌上,冒著熱氣的茶水灑落桌上,黎語一驚,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正襟危坐。“說下去。”見少年有些害怕,七爺語氣稍緩,卻依舊冷厲。“那人的模樣雖然我并不熟悉,但我覺得更像是一種變裝的形態(tài)?!倍依枵Z總覺得楊瑾然是故意讓自己發(fā)現(xiàn)的,那個變態(tài)就像一個萬花筒,每次見到都讓人想把他脫一層皮,“或許這在古代叫易容?”七爺還沒說什么,身后的嚴八幾人卻驚嘆的看著黎語,沒想到黎語能分析到這程度,這個少年并不是只有好看的容貌和努力拼搏的心,他比所有人認為的還聰明。不但能看出那個人有可能是楊瑾然,甚至分析出對方擅長什么。實際上,楊瑾然最擅長,就是易容。不但能將容貌仿制的一模一樣,甚至連行為舉止都能像是復制下來似得,若不是如此,襲擊了嚴家那么多次,又如何能一次次逃脫,除了事先精密的謀劃外無外乎那男人的狡猾。常言道,人能輕易躲開一頭大象,卻躲不開蚊子,而楊瑾然無疑是一只毒血蚊。約莫一小時后,在七爺陪著胡攪蠻纏的黎語在甲班上看漆黑海面的時候,護衛(wèi)就已經(jīng)將黎語形容的外籍男人給抓到,那人昏倒在廁所隔間,醒來的時候還是一陣迷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顯然這并不是他們要找的人。而和黎語約的酒吧之處也沒任何可疑人物,楊瑾然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似得。這樣的結(jié)果,讓黎語升起了隱隱不安感。第二天晚上,七爺帶著黎語到了一處環(huán)形看臺上,似乎因為比賽還沒開始,這時候來的人并不算多,只是零零散散的落座。兩人坐在位置上,很快一個容貌普通卻另有一股氣度的男人走來打招呼,略帶驚喜道:“七爺,您來了!”前幾日說到斗犬賽,丁景臣以為七爺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這樣的娛樂七爺以前不是說玩物喪志嗎?現(xiàn)在居然自己過來娛樂了?真是怪事年年有。又看向鮮少會帶人出門的七爺身邊居然坐著一個清秀少年,“你好,我是丁景臣,歡迎你來,希望能給你一個愉快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