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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巴巴的眼神,瞅著黎語。那眼神,水汪汪的,像一條被拋棄的小犬,本來就崇拜偶像的黎語,就是再驚訝和接受不能,看到這樣的裴琛也忍不住笑了場。黎語對除了嚴淵以外的同性自然是平靜相待的,無論是擁抱還是勾肩搭背,他都是大大方方的,絲毫不會想歪到別的地方,但剛才在臺上,裴琛事先根本沒說會有這樣一出,在別人的角度看起來是親臉頰,但只有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唇已經(jīng)擦到他嘴角了。這就觸到他那根底線了,即便知道對方不是有意的,是表達重歸于好的信息,但還是讓他心里有些不痛快。就算是我偶像,就算我曾經(jīng)做夢也想碰碰你,但唇不行,這只留給我唯一心儀的人。“別氣了,大不了我讓你親回來?!?/br>兩人邊想外走,邊說話,前面是經(jīng)紀人和助理。裴琛壓低著聲音,對著黎語委曲求全道。“你……!”黎語被這無恥的話給氣笑了,心里那點郁悶也被裴琛給攪沒了,看得出裴琛是真心道歉,開著玩笑讓他快點放松。他也知道自己的確反應(yīng)太大了,若不是碰到唇其實他根本不會這樣,誰叫如今的他對一個男人心術(shù)不正,也不能全怪裴琛,“我只是不習慣,以后還是別再這樣了?!?/br>“朋友間親密點不是很正常,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剛才真的是不小心,該不會你還沒初吻過吧?”裴琛看似平靜,卻緊張等待著黎語的回答。“……”我初吻早給我未來男人了!“我也沒有,要不要我們試試看?”無論是男性友人,還是女性友人,互相開玩笑似得親吻并不算奇怪,這也是他用伍柳的號給問來招數(shù)之一。“試試看什么?”正在想著自己未來男人的黎語,神游天外,沒聽清裴琛說了什么,反問了一句。忽然,黎語背部很冷,一種讓人無所遁形的氣息在他身上蔓延開,就像有什么殘暴冷血的猛獸在盯著他一樣,特別是三號回歸后,他對別人的視線更加敏感。他停下了腳步,正要看一看的時候,就聽到一道熟悉而平靜的聲音。“黎語,過來?!?/br>☆、第204章番外:追人是件技術(shù)活(8)一種難以言說的細膩滋味鉆入耳膜,那目光穿透空氣扎在身上,明明是那么熟悉,卻透著一種毛骨悚然的危險以及極致的性感,吸引著他飛蛾撲火。他轉(zhuǎn)過頭,就看到那個男人站在不遠處,頭上的水晶燈和四周的的光影在玻璃窗上折射著令人心醉的光線。一種時空長廊的藍調(diào)冷色穿梭其中,時光在這條道上靜靜流淌,黎語像是被觸到了某個點,讓他迷失在男人的目光中。直到男人伸出一只手,黎語才如夢初醒,那些興奮都因為男人的冷臉而顯得驚慌,兩人相處日漸長久后,不需要言語就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他不會像剛開始那樣兩眼一抹黑,七爺一放下臉就噤若寒蟬,比如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隨著想法早一步走了過去,像一只歸家的鳥兒一樣走向男人,還沒握住那只讓他垂涎已久的手,男人就收了回去,看了眼裴琛的方向,隱含著某種不可告人的心思,“不向你的朋友道別?”男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給少年對黎語所做的一切定義了,而這定義潛移默化的植入了黎語腦子里,即便有火花也被男人的一句話掐滅的干干凈凈。?。?/br>黎語直到要離開,才想起還什么都沒和裴琛說,略作鎮(zhèn)定,向裴琛揮手:“那個周邊等去學校的時候再給我好嗎?我還有些事要先走了。”還在不久前,少年半默認是為了看他才來的現(xiàn)場,現(xiàn)在卻是赤果果的打臉,但裴琛卻沒有去思考這些,他的神色已經(jīng)從失落變成了恐慌。直到看到這一隊人馬離開,在一旁的拉姐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裴琛的額頭滑落一滴汗。著大冬天的,就算是大廈內(nèi)開著暖氣也不至于熱到能流汗,“裴琛,你這是怎么了?”裴琛卻像是沒聽到似得,魔怔道:“居然……是他?!?/br>裴家在紅墻里也曾算一支派別里的,對于某些平常見不到的人物不說個個都認識,但總歸能遇到些。在他小時候,出了車禍他沒死成,卻換成了哥哥,那段時間是最難熬的日子。一直對他非打即罵的父親,頭一次對他露出了笑臉,那時候的他是多么受寵若驚。他被父母帶著去過一個地方,這個男人的一道目光讓年幼的他裹足不前,道謝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當時父親卻是拉著他對著男人就是猛磕頭,磕到額頭充血也沒停下,直到男人輕輕一句“停下”才終止。但他知道,如果不是那個小男孩,男人根本不會屈尊降貴給他輸血,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意識到尊貴兩個字。?在他心目中偉岸兇悍的父親,在男人面前像是永遠抬不起頭,那是小時候根深蒂固的印象,直到現(xiàn)在長大了那個男人的面容已經(jīng)記不太清晰,但那種一眼就能讓他冰寒徹骨的滋味卻早就烙印在身體里。勾起那樣的回憶,讓裴琛痛苦的彎下了身,心理性的痙攣,他已經(jīng)太久沒記起自己的親生父母,那永遠不想回憶的部分。見裴琛的神色越來越慘白,拉姐是真的開始擔心了。“你這樣待會還怎么去參加剪彩儀式?我先帶你去醫(yī)院吧。”裴琛搖了搖頭,勉強站了起來還有些搖晃,“不必了,我坐一會就沒事了?!?/br>“那個人,你認識?”認為自己也算見過大風大浪的拉姐,剛才見到男人的時候也是本能的有些顫粟,如今回想起來還有點心跳不規(guī)律,如果一定要形容大概就像普通小魚忽然遇到了一頭大白鯊的感覺?“不認識?!憋@然那男人也不可能會記得一個十多年前的小男孩了。“不過那通身的樣貌氣質(zhì)要是混娛樂圈,估計都沒現(xiàn)在那些天王什么事了?!边叿鲋徼∵呿樋诟袊@了一下,這是職業(yè)病。“拉姐,以后這樣的話不要說,有種人……不是能隨便提起的?!?/br>拉姐一凜,能讓裴琛只打了個照面就這么失態(tài),這也有點匪夷所思了。裴琛并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人,更何況就是他自身家境殷實,無論見到誰都是不卑不亢,因為自信也因為他的自身修養(yǎng)。裴琛有些出神,為什么黎語會和那男人那么熟。熟悉到好像什么人插不進去的氛圍,他從未見過黎語會那樣親昵的對著另一個人,即使是邵祺那些死黨也沒能讓黎語那樣真實,真實到能讓他誤會黎語眼中的光芒。心中的某塊地方,似乎在悄然無息的崩塌。而這頭,黎語也是緊繃著,因為從剛才讓自己與裴琛告別后,男人就沒再說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