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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那都是他應該承下的,他這話已經(jīng)有些過了,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甚至希望男人就在這個時候,直接讓他下車,他可以不用再面對,不用再強裝自己一點事都沒有。這時候車子剛下了高架,黎語想都不想,他只覺得再待在車里就要窒息了,“二十八,靠著路邊把我放下,我想自己走走。”但沒有七爺?shù)姆愿?,二十八哪里敢擅作主張,直接就進入車道,等起了紅燈。“二十八!”黎語試著去掰把手,卻早就從內(nèi)部鎖上了,直到車子再次啟動,也沒能離開。二十八:黎少,求您老別為難布景板了,布景板也是人啊。您還沒發(fā)現(xiàn)您已經(jīng)將七爺惹怒了嗎?這時候把您放下去,活不下去的就是我了?,?shù)?,我從來沒有一刻那么想念三十二那個話癆。七爺沒趕您走就是承認您的地位啊,難道您還指望七爺會說出那些感性的話嗎?就算火氣上來,黎語到底不是十幾歲的人,也沒有因為兩人的爭執(zhí)而失控做出沖動的事,只是越發(fā)安靜的倒回了座椅上,悶著一口氣看著窗外。“要下車?”男人明知故問。“嗯。”“好,求我。”七爺慢慢的說著,每個字都像在舌尖繞了圈,尾音迷人而悠長,但話語的含義卻讓人不寒而栗。這場景很像是第一次在墓園見到男人的時候,僅僅是存在,不溫不火的站著或坐著,就能令人因忌憚而無法動彈。求你?怎么求?黎語有著小動物本能對危險的直覺,這時候本來要沖出口的話剎住了車,這顯然不是一句求就能擺平的事,更何況這兩個字又怎么會出自七爺?shù)目谥校拖瘛拖袷且龀鍪裁戳砟腥藵M意的事,才會放過他。事出反常,他也后知后覺的察覺到不對勁。車內(nèi)氣氛就越發(fā)壓抑,誰都沒有再開口。七爺拉開車內(nèi)一個小抽屜,從煙盒里拿出一根煙,點燃火抽了起來。幾乎在所有人眼里,七爺就像一臺完美的儀器,永遠不會出錯。他掌控著許多人的命運,同樣也是嚴家的最高決策者,冷靜的控制局面是他從小就形成的習慣,他一旦失控就無人再能代替他。但這一套如果用在感情上,往往會適得其反。就像他從來都不懂如何當一個合格的父親一樣,他用自己的方式去教育去靠近,若孩子沒有照他的想法去長大,他就會采取強迫的手段,也間接讓父子關(guān)系進入冰河期。這個男人從出生至今就沒有動情的時候,包含丁嘉在內(nèi)的人都以為嚴淵天生如此薄情。如果只單單從感情的角度來說,黎語占據(jù)了男人很多的第一次。車停了,當然,不可能是黎語想的與邵祺、毛天宇一起住的地方,而是他十分熟悉又陌生的嚴家。這時候,車內(nèi)還殘留著沒有散發(fā)出去的煙,霧氣繚繞,黎語嗆了幾下。男人將煙摁滅在煙灰缸里,那目光能讓人心里犯悚。“給你兩個選擇。”黎語不是沒見過一些人在七爺面前矮下一段身子求饒的模樣,那時候七爺也會這樣慢條斯理的給出幾條看似優(yōu)待的選擇。但這選擇,比起走投無路更為可怕,往往看著像活路,但仔細想想就會發(fā)現(xiàn)都是死胡同,有進沒出。而對方還要心甘情愿被這個男人驅(qū)使,甚至有的還會感恩戴德,因為男人往往是救了他們,從道德上來說,黎語一點都不懷疑,嚴家擁有極好的口碑和評價。黎語現(xiàn)在無法下車,甚至沒有七爺?shù)拿睿诉B門鎖都不敢開。他也冷靜下來了,知道這個時候反駁是徒勞。“是什么?!?/br>“昏迷或是清醒著跟我上樓?!蹦腥说恍?,似乎并不在乎黎語的選擇如何,已經(jīng)為他選擇好了。我無緣無故的怎么會昏迷?黎語忽如醍醐灌頂,是了,若是七爺想讓他頭腦不清楚,很容易,恐怕護衛(wèi)能為七爺想出幾十上百種的辦法。這話的含義也再清楚不過,要么被昏迷跟著七爺走,要么就是清醒的自己上樓,無論他怎么選,要回的都是嚴家。看,七爺總是那么仁慈,不會給人絕路。他是不是應該慶幸七爺對他這么好,沒直接把他弄暈了,反而給他選擇的機會。“我選后者?!彼嘞胝f一句,我兩個都不選。但這個男人強硬起來,無人能忤逆,是他忘了,七爺對他一直都是縱容的,現(xiàn)在才是七爺?shù)恼鎸嵞印?/br>如果結(jié)果都一樣,比起昏迷著被帶走,他還是更希望自己是清醒的。原本以為,在七爺說出那樣的話,若自己提出要離開,七爺根本無所謂。是他太天真了,縱容是七爺愿意,不縱容也是七爺愿意。等在外面許久的順叔,才終于等到車門打開。而臉上總是掛著燦爛笑容的黎語卻反常的板著臉,七爺下車后就徑自走上臺階,回頭看向躊躇在原地的少年,“要我請你上來?”黎語沉默的低著頭,拿起書包就跟著男人走了進去,就怕自己慢一點,要被“請”上去。書包被順叔接了過去,這是怎么了?順叔自然沒去問,他看著從車里鉆出來的二十八如同被打了風霜焉了的茄子,這次出去又沒發(fā)生什么大事,怎么看上去比做了一星期任務還累。“順叔,別問了,一言難盡?!倍艘荒槹笥谛乃溃@是精神疲憊,時不時就擔心七爺一怒一下就把黎少丟出去,那苦的還不是他們,“我想申請換崗位。”這一大一小鬧起來,能折騰死人,他要遠離戰(zhàn)區(qū)。但順叔下一句話卻打破了他的愿望。“黎語很喜歡你,直到三十二年假結(jié)束,都要你負責?!币蓝丝墒侨诜偶偾皹O力推薦的,不然哪里輪得到排位那么靠后的他。要是知道真相,二十八打死三十二的心都有了。上樓就想把自己關(guān)進房間里的黎語正握上門把手,手背被另一個人的手覆著,不輕不重的包裹著他,黎語眨了下眼,緊張得眼尾抽了下。身后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這么急?”而背后男人的身體若有若無的半貼著,這時候,整個二樓都沒有一個人,誰都知道這個時候去觸霉頭,那就是找死。男人垂首,湊近黎語的耳側(cè),少年僵硬著被男人撫摸著,不動彈不說話。他居然感覺到腰間男人的那冰冷的手竄入外套,拉開里邊的襯衣,貼上他的身體,好像只要他動一下,腰就能折了。那手像是一條游蛇,撫摸按捏著黎語的腰部皮膚。下-流的動作由男人做起來,卻滿滿是危險的味道,讓他選擇明則保身,不喊不叫。今天七爺?shù)牟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