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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而如今,皇叔雖然依舊那么地宛若天神,可此刻的自己卻不再像當(dāng)年那般落魄與狼狽了。他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可以任人欺辱的皇子了,他是皇帝,他是萬人之上的皇帝,他不需要聽任何人的話。皇帝唐萇想著這些時,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絲猙獰與扭曲,他的眼底是一片陰霾。而見到這樣的唐萇,皇叔又豈會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么?“侄兒,如果我說,我現(xiàn)在要把你這個皇帝給廢了,不再讓你當(dāng)皇帝,你有什么感覺?”低沉而又平淡的嗓音從上方傳來,卻讓皇帝唐萇的心直接掉入了冰冷的湖泊中,讓他感覺到他渾身都冰冷不已。他難以置信地抬頭望去,卻只見皇叔正抱著白胖子,平淡地對自己說這話。皇帝唐萇感覺到很不公平,他感覺到很咬牙切齒,他很想要說些什么,可是當(dāng)他側(cè)頭望去,看到眾位官員的神情與眼神時,他卻只感覺到他猶如一張紙般,只能虛弱地晃了下身子。哪怕皇叔說這等話,可周圍的官員們卻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他們看向皇叔的眼神是如此地充滿尊敬與崇拜。在這個時候,唐萇才更加地深刻意識到,自己真的不過是一個傀儡皇帝而已。任何人想要頂替自己,都行。一想到這殘酷的事實,唐萇就感覺到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割了般,他感覺到異常地難受。而見到這樣的唐萇,白陳卻只是皺眉起來,隨后,握住了君墨淵的手,微側(cè)頭,定定地凝望著君墨淵,道:“收手吧,不要再說下去了,你會傷心難過的?!?/br>不要以為白陳沒有看出來,當(dāng)君墨淵說這些話時,其實君墨淵的心也在滴血。白陳:君墨淵曾經(jīng)還是在期盼所謂的親情,還是期盼有所謂的真感情,可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他終究得到的只是……背叛。哪怕知道唐萇最后會背叛君墨淵,會想要弄死君墨淵,可白陳卻并不打算讓君墨淵與這和唐萇斷絕關(guān)系,白陳只是想要讓他們繼續(xù)是皇叔侄兒。他們也許永遠都保持彼此這種關(guān)系,才是最好的。其實這唐萇如果不貪婪的話,君墨淵是不會滅掉他的,只要他永遠都只做那個乖乖的皇帝,不要想著背叛。“小團子,你不想聽我繼續(xù)講?”耳畔響起低沉而又沙啞的嗓音,白陳自然知道是君墨淵,可他卻就是不側(cè)頭看去,只是低笑道:“嗯,我不喜歡你繼續(xù)講,因為……”白陳回過頭,一把抱住君墨淵的腰,低笑道:“我不想你痛苦難受,君墨淵,我知道你很難過的?!?/br>他們的聲音只有彼此才能聽見,他們說得都異常地小聲。就連皇帝唐萇也聽不見。他們只是這般緊緊地抱著彼此。第59章權(quán)傾朝野攝政王VS被冤入獄白胖子白陳知道君墨淵的心底應(yīng)當(dāng)還是對親情有一絲期盼的,不然,也不會養(yǎng)著這個侄|兒,讓這個侄|兒當(dāng)皇帝。正是因為知道,白陳才不想再繼續(xù)聽君墨淵講下去。就算君墨淵此刻真的跟唐萇鬧決裂了,可君墨淵的心里頭定然不會好受,并且會覺得是自己的問題。白陳知道唐萇最后恐怕還是會背叛君墨淵,可那終究是唐萇先背叛君墨淵,屆時君墨淵想要滅掉唐萇,就會毫無壓力,也不會有任何的傷心與難過,更不會愧疚。“走罷?!卑钻愝p輕|握住了君墨淵的手,他知道此刻他不需要說太多,他只需要握住君墨淵的手指,就夠了。此刻的君墨淵應(yīng)當(dāng)察覺到了皇帝唐萇的野心了,可此刻只是君墨淵沒有去捅破而已。可為何那么精明的君墨淵不捅破呢?是因為,他對皇帝唐萇還是有一點的期望。“好?!本珳Y輕輕地拍了拍白陳的肩膀,低笑道“小團子,謝謝你?!?/br>“說什么謝,真是太生疏了,你莫非忘記了我是你的誰?我可是你的夫君呢?!卑钻愖匀恢谰珳Y指的是什么意思,可他卻只是輕輕地笑起來,他掃了眼四周的人們,卻見他們此刻正看著皇帝。而那位唐萇此刻卻只是低垂著頭,陰霾布滿他的面容,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白陳下意識地感覺到不妙,他覺得很快也許就有一場暴風(fēng)雨了。可是當(dāng)白陳抬頭望去,看到了君墨淵正定定地凝望著自己時,他卻只是輕柔地笑了起來,伸手撫|摸|著君墨淵的俊美的面龐,低笑道:“走罷,我們一塊兒去玩吧,今天可是天恩日呢,如果不趁現(xiàn)在去玩,那得趁什么時候?”君墨淵與白陳一塊兒去玩了,扔下這幫官|(zhì)員和皇帝。皇帝唐萇見皇叔走得如此瀟灑,他的面容卻只是微微陰沉起來了。往日里,皇叔都會跟他一塊兒過天恩日,絕不會到其他地方去。可如今有了這白胖子,卻變成這樣了。他微掃了眼四周的官|(zhì)員們,卻見他們一個個都在盯著自己。唐萇并不打算搭理他們,只是道:“你們各自去做事罷,孤就先走了?!?/br>皇帝唐萇離開他們后,便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時,他只是微昂首,坐在一個石頭凳子上沉默了起來。如今他之所以沒有實權(quán),純粹都是因為皇叔。皇叔可以隨時將他給拉馬,讓其他人當(dāng)皇帝。可若是皇叔死了,不在這人|世|間,那么,實權(quán)最大的就是自己了。自己將會掌握到所有的權(quán)力。唐萇也不是沒有想過其他的人會跟他爭皇位,可是多年以來他都當(dāng)著皇帝,雖然有人會爭,可至少會有一半的人會跟隨他。而且,再怎么說,自己當(dāng)皇帝當(dāng)了那么多年,自己才是言正名順的,若是真的有其他人當(dāng)了皇帝,那也定是言不順名不順。念及,唐萇便開始計劃如何除掉皇叔。只要除掉了皇叔,他成為真正具有實權(quán)的皇帝,就不遠了。對于唐萇在想些什么,白陳自然不知道,他只是微微側(cè)頭看去,卻只見那俊美如魔的面容上,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此刻不知道在閃爍著什么光芒。“你在想什么?”白陳戳了下他的肩膀,可君墨淵卻只是微勾唇,露|出性|感的笑容,一把抱住白陳,道:“我在想我家的小可愛怎么那么可愛?!?/br>“你撒謊?!笨砂钻悈s只是毫不猶豫地戳破他的謊|言,道:“你是不會在我還在你身旁時,去出神地想我怎么那么可愛的?!?/br>白陳不怎么開心地道:“老實說,你是不是很關(guān)心你的侄|兒?”“小團子,你怎么覺得我是在關(guān)心他?”“你看你,我一提起你侄|兒,你都失神了?!卑钻惏T了癟嘴,不高興道:“哼,搞半天,你上次懷疑我喜歡你侄|兒,最終,其實是你自己太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