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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救過你。”白陳鼓起臉,他有點生氣了。見到白陳了在自己面前露出這等神情,墨塵玥卻只是感覺到心跳得有點快,他的手心微微發(fā)汗,他莫名地感覺到有點想要撫摸下白陳的腦袋,可他知道此刻并不適合摸,如果摸了,定然會讓白陳不解地看著自己。于是,墨塵玥只是咳了下,側(cè)開頭,故作冷漠,“嚴(yán)格來說,我也算是救過你,相互抵消。”“這怎么能抵消?”白陳不高興起來,“我救過你,你不該再扔我進(jìn)滅鬼池里了?!?/br>“不可以?!蹦珘m玥冷漠道:“除非你表現(xiàn)得極好?!?/br>“好像說的我表現(xiàn)不好似的?!卑钻惔丝躺鷼饬?,“我救了你,你不該再扔我進(jìn)滅鬼池了。”“不行?!蹦珘m玥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說這話,看看白陳被自己氣到的模樣,他想看更多白陳的神情,只是在自己面前會露出來的神情。在墨塵玥看來,白陳應(yīng)當(dāng)是一位在外人面前都會偽裝自己的俊公子,是不會輕易露出這些神情時。當(dāng)他每次見到白陳露出這些罕見的神情時,他都會像是如獲至寶般,藏在心里頭,時不時拿出來看看。每當(dāng)回憶起白陳的神情,再想起白陳只會在自己面前露出這等神情,墨塵玥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給填滿了,相當(dāng)?shù)厝彳?,他定定地凝望著白陳,深邃的眼眸里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早已藏了一絲的柔情。可惜的是,這柔情藏得太深,白陳沒有看到,而墨塵玥自己也沒有察覺到。寒風(fēng)吹來,吹揚了他們的衣擺,一陣花香拂向他們,白陳微微一躍,站在尖山上,他放下了瓜子,尋著花香而去。他離開了這小院,走到繁華的街道上。而見到白陳這般高興地尋花香,墨塵玥自然也是跟著去。哪怕只是看著白陳那背影,那模樣,墨塵玥卻感覺到心特別地滿足。哪怕經(jīng)脈無法被修復(fù),哪怕無法再重出江湖,可不知道為什么,墨塵玥卻也不感覺到遺憾與后悔。墨塵玥甚至在想,如果不是當(dāng)年他那好父親以及他那兩位好弟弟,被他們給暗算,落到這等下場,也許他是不可能會遇到像白陳這般的鬼。墨塵玥知道,如果是全盛時期的他,是不會容許白陳靠近的,他會毫不猶豫地一揮滅鬼劍,將白陳這鬼給斬殺。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跟白陳這鬼相連在一起,過了那么久的日子。待他們尋去時,卻見他們是到了一處綻放著各種各樣的花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見有許多妙齡女子正牽著手,邊唱著歌,邊摘著路邊的鮮花,而她們那美好的笑容,也將會在這兒定格著。白陳見到她們笑得如此燦爛,白陳卻莫名地愣住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微側(cè)頭,看向墨塵玥。遙望而去,卻見墨塵玥一襲幽藍(lán)斜玉游紋衣袍,繡有繁雜難懂符紋的衣袖此刻被寒風(fēng)吹得微微搖擺于空中,而他那烏黑發(fā)絲則有幾縷肆意地飛揚著,猶如星辰般的眼眸此刻閃爍著讓人捕捉不到的光芒,是一種特別令人陶醉而又具有魔力的光芒。“你長得可真俊。”白陳突然忍不住說了這話,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說這話,他只是這般說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上前,輕輕地拍了下墨塵玥的衣擺,微垂眼睫,低喃道:“你和那些漂亮的女子可真夠配的。”墨塵玥微抿唇,他的眼神變得微冷了起來,他似乎并不高興白陳這般說。“其實我……”墨塵玥正欲說些什么,白陳卻只是在見到這些時,便微微側(cè)身,看想遠(yuǎn)邊綻放的燦爛鮮花,微微一笑,他輕柔地笑了起來,“其實你不覺得這些鮮花跟美人兒很配嗎?”豈料,耳畔卻只是響起墨塵玥那低沉的嗓音,“跟你很配。”“我?”白陳卻只是愣了下,隨后,搖了下頭,露出個微微無奈的笑容,“不配啊,我可不是鮮花,我沒有那么嬌貴,也沒有哪么地柔美,我只是地上的野草,諾,你看,地上那肆意生長的野草而已?!?/br>“你不是野草?!笨赡珘m玥卻只是輕輕地將手垂下,似不經(jīng)意地牽住了白陳的手。白陳的手被牽住了,他微愣了下,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一陣清風(fēng)卻只是拂過他的面容,他那恰到好處的疑惑覆在他的面容上,讓墨塵玥清楚地見到了,墨塵玥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當(dāng)他聽到白陳這般說自己不是鮮花時,他卻有一種很想擁抱白陳入懷的沖動。可他知道,他不能這般做,這樣只會嚇壞白陳。他只是微抿唇,特別冷靜,“你是幽草——幽綠之草,被我視為珍寶的幽草?!?/br>“原來……我被你視之珍寶?”白陳啞然失笑,“我還以為你在天天想著如何把我扔進(jìn)滅鬼池呢?!?/br>===此刻的白陳與往日不太一樣,往日的白陳在墨塵玥的面前,向來都是比較孩子氣的,也是比較藏不住情緒的,他此刻卻只是被清風(fēng)刮打著,他一襲亮麗的銀灰衣袍,繡著游云的衣袖隨著夾雜著花香的風(fēng)輕輕地?fù)u擺于空中,長長的青絲伴隨著風(fēng)輕輕地飄揚著,而他那向來明亮之極的眼眸,此刻卻帶上了一點深沉。他突然俯身輕嗅花香,微旋手指,摘下了一朵鮮花,端在太陽處細(xì)看,“此花綻放得真是好美,美得令人驚嘆?!?/br>“花終有一謝,何及幽草?”“如若我有一日成鮮花,我也會謝?”白陳微側(cè)俊臉,他眼眸里全是一片深不可測的情緒。“鮮花會謝,可你從始至終都不會謝?!蹦珘m玥微蹙眉,他似乎怕白陳不信,便又添了句,“就算有一日你真謝,我也喜歡謝后的你?!?/br>“你這可是自相矛盾。”白陳輕笑了起來,“先前說我不會謝,如今卻又說我謝了依舊愛我,這真是夠矛盾的。”“不謝時的你,風(fēng)華盡顯,謝后的你,只不過是風(fēng)華藏住,不讓膚淺的世人看得見半分。可在我眼中,你永遠(yuǎn)都是這般風(fēng)華,這般燦爛?!?/br>“原來我對你來說,是這般模樣?!”白陳此刻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間噗地笑了起來,拍了下墨塵玥的肩膀,“別這般深沉,也別這般認(rèn)真,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感而發(fā),感慨一二罷了。你難道不覺得剛剛我說的話,特別有味道嗎?”墨塵玥沉默,他并沒有接話,只是定定地凝望著白陳,他并不覺得白陳剛剛所說的話僅僅只是感慨而已,他能感覺到,就在剛剛那一剎那,白陳在見到那些妙齡少女笑得特別燦爛而又美麗的那一瞬間,白陳的心情突然變得……糟糕了。“你……很難過?!蹦珘m玥突然握住了白陳的手,可是此刻的白陳卻只是正摘下另一朵鮮花,這朵鮮花是白色的,特別地純潔,似乎不容許任何人玷污半分。而被墨塵玥這般握住了,這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