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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了眼周圍那些人的目光后,白陳卻只是微微攥緊教課書。上課時,老師看了眼保,發(fā)現保穿這么混混的服裝后,果然是有點被氣到了,但是他卻像是收到了什么吩咐,因此,最后還是忍了這口氣。這不免讓學生們有點失望,他們還以為能夠看到老師罰站這個混混差生。待下課后,白陳就直接掏出手機,他打了通電話。現在是一九九六年,能擁有一部手機,是極有錢的人了。更何況,這手機還是限量版的高端手機,他掏出手機,朝通訊薄中的某個人播通后,他就站起身來,到外面的安靜地方去聊天了。一直都趴在自己的胳膊里,一直都睡覺的保,卻在他走后,抬眼看了眼那已經空了的座位,上面已經沒有白陳了,可不過是掃了一眼,他就迅速地收了回來,他似不像被人看到般,他又迅速地埋了回去,遮擋住自己那有許些傷感的面容。打完一通電話的白陳,只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剛剛在離開教室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折回教室來拿東西,誰知道就看到了正偷偷地看了眼自己座位的保。這一點發(fā)現,讓白陳的嘴角上揚,眉頭抬起,怎么壓都壓不下去,他在這一刻明白了保是關注著他,只不過是平日里把對他的關心給藏起來而已。白陳為這點發(fā)現而高興得掩飾不住,就算是上了三節(jié)課,到了體育課時,他的心情依舊沒有平復下來,他還在很高興地看向保。這樣的發(fā)現,是他那么多年以來,一點小小的回應。他覺得,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如果保真是一個無論如何捂都捂不熱的硬石頭的話,又怎么可能會做出這么偷偷摸摸的動作?保分明就是關注著自己,可嘴上卻非要說不關注。站在cao場上,白陳穿上了運動服,他看向遠邊最后一個來的保。保是個特別差的差生,他也是最愛遲到的,他一遲到,果然火爆脾氣的老師就會把保給給罵得狗血淋頭,體育老師可是說話完全不講情面可言,怎么罵得痛快就怎么來。就在保這樣撇了撇嘴,一副“我就是愛這樣,你又奈何不了”的拽樣時,白陳忽然上前,擋在保的跟前,將想要動手打人的體育老師給擋了下來。這體育老師跟保起口角,并且還打了架,可不是第一次了,而是五六回了。可由于這保的身份問題,因此,每次都是體育老師受苦。可越是受苦,這體育老師非但沒有學乖,相反,還越來越壓抑不住自己那火爆脾氣了,一看到保,就忍不住把保給往死里折磨,甚至罰保跑步。有一次,眼見又要起口角動手打保,這體育老師一看就知道是個狠貨,定然會把保給打得受傷。雖說以前的打架結果,每次都是體育老師被打得滿地找牙,送進醫(yī)院,而保只是擦擦傷藥,就沒事了。但在白陳看來,他的保不過就是強忍著痛,沒有說出來而已。這體育老師不過就是小題大做,那里需要送醫(yī)院?為此每次送醫(yī)院后,不過一天,不就又回來了,還活蹦亂跳。這體育老師橫看豎看保都不順眼,他看到白陳這樣的優(yōu)等學生,就皺眉,“青同學,你就別管這垃圾了,就算這垃圾曾經對你再怎么好,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人是會變的,你要學會放手?。∏嗤瑢W!”這體育老師最不爽的除了保這個差生之外,就是白陳了。白陳總是阻止他打這個保,在幫保。白陳卻只是擋在這保的跟前,對體育老師說:“老師,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他的父母已經將他交給我了,我不會辜負他父母的期望,我會照顧好他?!?/br>說到這里,他就先停頓了下,再看向保,說:“就算他最后也和現在這副模樣是一樣的,我也會一直都照顧著他,保護他,不會讓他受傷害的?!?/br>“青同學!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要跟我這個老師對著干?!”這體育老師相當憤怒,但是白陳只是朝體育老師微笑:“老師,你別忘記了,這學校是由誰贊助的?!?/br>一聽這話,這體育老師就像是掐住了命脈一樣,他顯然是想起來了校長說的那番話。更何況,白陳與?,F在也沒有弄出什么大亂子來,體育老師現在也不該做得那么過。體育老師將他們暗恨下來了,面上卻只是拍了拍掌,只是開始體育活動。這一次,由于保是最后來的,又由于保得罪了體育老師,不想跟保一起受苦的差生們,自然就沒有跟保一組。這次是二人一組,保沒有人跟他湊組,也就意味著,他要一個人把所有的活給做完。其實這個班級是偶數,可以所有人剛剛好湊對。就是差生們都自主地湊著了,就只有三個優(yōu)等生了。一個優(yōu)等生,寧愿跟體育老師組隊,也不愿意跟這差生組隊。理論上來,怎么能跟體育老師組對?可是體育老師就是想要折騰保,因此就準了這優(yōu)等生跟他組隊,反正到時候,就讓保一個干兩個人的活。白陳是這次才剛來的,是第一次進行。白陳之前都不太清楚,但他直接跟身旁的優(yōu)等生拆隊了,讓他跟體育老師身旁的優(yōu)等生組隊,而他則是跟那個被人們視為混混差生的保組隊。保本來正一個人漫不經心地蹲在地上,正拔著野草,一看就知道,是不良學生,他完全就是不在意周圍的人們,他低垂著腦袋,手指不斷地拔弄著腳邊的野草,就算拔了幾根,也還在拔。這地面的草都因為他禿了一部分了。這時候他本來正背對著學生與老師,學生是在左邊那一附近,而老師則在他的背面的右邊,而老師與學生們正互相聊天,就他一個人正在這里拔野草。忽然,身前出現了影子,把草擋住了,保抬眼看去,就發(fā)現是白陳過來了。白陳高高在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讓保下意識皺眉。這時候,白陳像是察覺到了,保不喜歡別人這樣高高在上地看著他,他便蹲下身子,與他平視,他朝保道:“我跟你組隊,你不用擔心?!?/br>“我不許你管我?!北u久迹骸澳闶率露脊芪?,你不累?”“不累。”白陳平淡地說:“就算你覺得累了,我也不會覺得累?!?/br>保沒有說什么,只是“盯”著白陳,看了大約五秒的樣子后,就扭頭站起身來了,然后彎著身子,雙手插進運動服的口袋里,他正朝體育老師那邊走,他正等體育老師找他的碴。這體育老師一見到這保,心情就無端不爽,可當他看到保身后緊跟過來的白陳時,這火也就只能勉強再壓下來,可再怎么壓,也不是一個辦法,當他想到待會兒做的運動,體育老師心中就竊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