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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啊?!?/br>“怎么啦?”看著她笑滋滋的樣子,我有點困惑。“我們的小小姐快有個伴了?!庇鹩檬州p快地理了一下我的頭發(fā)。“???”還是反應(yīng)不過來。“昨夜醫(yī)生來過,說你是有了。”英嬸笑著說,“已經(jīng)告訴少爺了,他已經(jīng)趕回來了,馬上就到?!?/br>我像是聽清了英嬸的話,卻又像是沒有,眼睛定定得看著前方,卻沒有一個焦點。腦子空白一片,只有一個反應(yīng):不可能!英嬸的一句:“少爺。”將我從渾濁的思緒中拉回,君臨已經(jīng)進來了。君臨示意英嬸退下,脫去外套放在塌上,再緩緩地走到床沿,這時,我才看清他如沐清風(fēng)的笑臉,我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不可能?!?/br>“什么不可能?”他的笑容開始有所收斂。“我不可能有孩子。”事實上,我在生完子美以后,一直服用避孕藥。那時,原因有很多,其中主要是不想再受懷孕的折磨。來到這里以后,更是加倍服用,主要是不想再和葉君臨有任何的瓜葛。君臨看著我疑惑的表情,思緒了一會,“我知道你一直在服藥,可是在許久以前,我已經(jīng)讓玉冉將你的藥,換成了維生素片了?!?/br>我愕然了,目光從他的臉上收回,落在潔白的絲絨被上,然后視線又轉(zhuǎn)移到他的臉上,蹦出一句,“卑鄙?!?/br>“我一直想再有一個孩子,無論子善還是子美,都不是出于我們的意愿來到這個世上,只有這個孩子才是我們愛情的結(jié)晶?!?/br>“愛情的結(jié)晶?”不知怎么的,我泛起了笑意,那種寒冷的笑自下而上,“我們的孩子過得是怎么的生活?子善從小沒有父母在身邊,子美從小過著見不得光的生活?!?/br>“可是除此以外,他們該有的還是有了。”君臨看著我,淡淡地說。“即使他們過著再優(yōu)裕的生活,也擺脫不了他們是私生子的身份?!蔽覒崙嵉卣f,“我不會再讓一個生命過上這樣的人生。”“事已至此,你也想太多了,身體不好,得專心休養(yǎng)。”說完,君臨打開衣柜拿出睡衣,進了浴室。那晚,或許是坐了這么久的飛機,累了,君臨一直睡得很沉。而我卻是怎么睡不著,滿腦子都在想能有什么辦法不要這個孩子。從我得知懷孕那一刻起,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要這個孩子了。不是我狠心,而是我也實在沒有信心,也沒有能力讓這個孩子有一個幸福的童年,害怕再有一個子善或者子美的出現(xiàn)。更重要的是,我實在不要與葉君臨再有什么關(guān)系,要這個孩子生下來,我真得害怕與他這輩子都會糾纏不清了。帶著這種混亂的思緒,到了天開始發(fā)白的時候,我才漸漸入睡。第二天起來一會,“mama,”子美興高采烈的沖進房間,抱著我的大腿,“爸爸說我快又一個弟弟或者meimei了,是真的嗎?”我皺了一下眉頭,只見君臨也隨后進來了。“是真的嗎?是真的嗎?”見我不回答,她一直追問,“mama,你快告訴我嘛?!?/br>看著她滿臉期待的表情,我始終抿嘴不語,只是冷冷地看著君臨,而君臨一直用微笑回望著我。后來的幾天,君臨一直都在蝶莊,甚至是辦公的時間。我知道他也是害怕,害怕我會有對他將來的孩子不利的舉動。契機第一次產(chǎn)檢的那一天,君臨也去了,只是一直在車上,沒有下來。車子停在醫(yī)院門口,君臨轉(zhuǎn)向我,“路上小心點,我在這里等你?!?/br>是英嬸陪著我去產(chǎn)檢的,一進門口便有一位笑容可掬的護士迎來,引導(dǎo)我們到婦產(chǎn)科,進行一系列的產(chǎn)檢。在做完最后一項檢查后,我們進了一間醫(yī)務(wù)室,一位帶著厚厚的眼睛,看起來經(jīng)驗的醫(yī)生已經(jīng)在微笑等候,桌面上已經(jīng)放了一些我的檢查報告,問道:“最近有沒什么地方感覺不舒服?”“嗯,最近經(jīng)常感覺頭疼?!闭f著我又揉了一下腦門。最近不知怎么著,經(jīng)常感到頭疼,無論是站著,還是坐著,甚至有時候躺著也會。“哦?”她低頭翻閱了一遍檢查報告,“可是報告顯示你一切正常啊。”“可我真覺得頭疼。”頭疼真是很折磨人的,就像有萬根銀針扎在頭上一樣。醫(yī)生聽完以后,也不敢怠慢,仔細地給我做了頭部檢查,可還是顯示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你是不是有心煩的事,或者有什么精神方面的壓力?”最后,醫(yī)生問我。沒錯,懷孕就是讓我最心煩的事了。我沒有作答,只是輕輕的揉著太陽xue。最近,只要一想到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會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他的到來只會使我的生活更為黑暗,令我從一個深淵走向另一個深淵。讓我更為恐懼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擺脫他?現(xiàn)在我的一舉一動都受到監(jiān)視,根本連一點辦法都沒有,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真得苦不堪言。由于,實在檢查不出什么具體原因,醫(yī)生也不敢亂開藥,也只是叮囑我多些休息,注意飲食營養(yǎng)罷了。“醫(yī)生怎么說?”一見我上車,君臨連忙問。“醫(yī)生沒說什么?!蔽业念^又開始疼了,閉上眼睛,整個人往后座靠。見狀,君臨也沒多問,只是示意司機開車。我常常靜靜地倚在窗邊看向遠方田野,大地在暖風(fēng)的呵護下已展現(xiàn)春天的嫩綠,古老的樹木也掛滿了淺綠的新芽,彎長的枝頭上還站著歌唱著的鳥兒,天空偶爾還能飛過幾群南方歸來的燕子,真是一片柔美的春景。然而,為何我置身其中,會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悅呢?“小心著涼啊,夫人?!被仡^只見玉冉,拿著一件披肩走來,欲披在我的身上。“不用了?!蔽腋糸_她的手,開始往屋里走。在懷孕后,我一直對玉冉不冷不熱,盡管試圖去體諒她的處境,可我還是沒辦法原諒她所做的一切。“我不明白?!痹谖疑砗髠鱽碛袢捷p微的聲音,很淡,一不留神便會錯過。我轉(zhuǎn)身疑惑的望著她,只見她那幽黑的眼睛直逼著我。“在多少人的眼里,葉峻彥是一個前途無量,光芒四射的男人,你擁有了所有女人都艷羨不已的男人,為何還會不快樂?”“因為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了一會,說出這一句話。“可是,你該得到的都得到了,無論是少爺?shù)膼郏€是錦衣玉食的生活,所缺的不過是個名分而已。”的確,該得到的我都得到了,可我不該失去的都已經(jīng)失去了,無論是我的子善,還是做人的尊嚴?;蛟S,對于普通的一個女人來說,人生最大的幸福無非是能找到一個愛她并且能讓她過上富足生活的男人。然而,我真不知道怎樣跟玉冉解釋,此時此刻的我,最渴望的卻是自由。面對這么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的質(zhì)問,我只能報以長久的輕嘆。一天大清早就被了靈靈的電話吵醒,“你怎么這么久都沒聯(lián)系我?”我轉(zhuǎn)過慵懶的身子,把話筒放在耳邊,意識還不清醒,只是“嗯”了一聲。“大懶豬?!膘`靈不滿的聲音。“好了,找我有事嗎?”我清了清嗓子。“周末有一家國際知名的品牌要在上?;I辦一場慈善晚宴,我拿到了兩張邀請券,你陪我一塊去啊?!膘`靈得意地說。“去那里做什么?”靈靈這么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愛湊熱鬧。“我看中了一個要拍賣的手袋,準備把它帶回家?!?/br>“僅此而已?”我追問。“還有到時一定會星光熠熠,好多的社會名媛和明星都會出席,我真想見識一下?!?/br>還不是湊熱鬧?“我最近有點不舒服,你還是找別人吧?!爆F(xiàn)在的我,一想到人多的地方,就感覺目眩。“你陪我一塊去啦,還可以做善事的啊?!膘`靈窮追不舍。“不行啊。”我坐了起來,被她這么一吵,根本無法再睡。后來,靈靈軟施硬泡了很久,終于在最后留下了一句氣話“再也不理你了”,便掛斷了。我松了一口氣,身子靠在床沿上,看向窗外的晨曦。懷孕的事情,我并沒有告訴靈靈,甚至是我的父母。因為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在無聲無息中了卻這一件事?;蛟S,是由于一直找不到別人傾訴,我開始變得很壓抑。而我僅有的發(fā)泄方法,便是嘔吐。無論時間,地點,只要我一感到頭疼或者心煩,便捂著胸口盡情的嘔吐。一開始還能吐出點實物,再后來便是水了。“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記得有一次深夜,我睡不著起來嘔吐的時候,君臨站在浴室門口怒斥。也許,他也感覺到了這是對他的報復(fù)。我雙手撐著洗手盤,扭頭透過凌亂的發(fā)絲看著憤怒的他時,心里真有一種莫名的快感。當(dāng)我步入一樓的餐廳時,看見了正在用餐的君臨。“怎么這么早就起了?”君臨看見我,皺了一下眉頭,“醫(yī)生不是讓你多休息嗎?”我沒有搭理他,只是徑直拉開椅子坐下,安靜地等待我的早點?,F(xiàn)在君臨很多的發(fā)問,都不會在我身上找到答案??赡芩擦?xí)慣了,也沒有再問下去。餐桌的中間擺放著一盆白色的垂花蕙蘭,垂下的花梗姿態(tài)優(yōu)美,仿似瀑布,格外別致。我的早點是小米粥,就著一點咸菜,而且就那么一碗。我知道這可能對一個孕婦來說,所要吸取的營養(yǎng)是遠遠不夠了,然而卻沒有人說我,正確地來說是沒有人敢說我。自從我懷孕后,這屋里的人對我說話好像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會惹我生氣。這時候,電話響了,不一會,英嬸走了進來,向君臨說,“是徐先生?!?/br>君臨站了起來,向客廳走去。我仍然坐在原處安靜用餐,隱約能聽到君臨的聲音,“我知道了,待會見。”放下了電話后,君臨返回餐廳,“這幾天我要去美國一趟。”“嗯?!蔽业皖^用餐,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見我不再對他置若罔聞,他顯得有點寬慰,連忙接著說,“那你在家里多點休息,注意身體?!?/br>我沒在回答,只是當(dāng)我再次抬頭的時候,對上的卻是君臨眷戀的目光,當(dāng)目光相對的瞬間,我們都別過了頭,場面有點尷尬。君臨出門以后,我坐在偏廳了讀報。陽光透過落地窗曬滿了整個偏廳,小圓桌上擺放著幾朵金黃色的郁金香,正散發(fā)出清新的香氣,彌漫整個空間。窗外的景色猶如一幅自然風(fēng)景畫,陽光燦爛,鳥語花香,蝴蝶飛舞。每天,我最為享受的就是這一刻。讀報的習(xí)慣一向是先瀏覽大標題,只有對感興趣的題目,才會細讀以下的內(nèi)容。在社會版的頭條上,一個“讓愛看得見”的顯赫標題,吸引了我的目光,原來是一場為貧困的白內(nèi)障患者重見光明進行募捐的慈善活動。眾多名流或明星自愿捐出他們的珍藏品,以慈善拍賣的形式為中國福利基金會籌款?;顒釉谥苣┩砩吓e行,這應(yīng)該就是靈靈所要說的慈善晚宴。細看上面羅列得將會出席的明星和名人,還是挺讓人期待的。然而,雖然字體不大,我卻看見了,穆青云夫人也將出席,并且捐出其價值連城的玉佩。穆青云夫人,那不是林紫檀?孤注一擲相信這個世界上最不希望我和君臨在一起的人,如果第一是杜素蘅,第二就要數(shù)林紫檀了。現(xiàn)在,我不要這個孩子,最大的障礙是沒有自由,無論到哪里都會受到監(jiān)視。此外,我也不愿采取極端的方法,害怕會危及我的生命安全。在我理解中最好的方法,就是有人主動地助我一臂之力,而且可以讓人看起來我與此毫無關(guān)系。那么,使用最好方法的最佳人選,當(dāng)然就非最恨我的人們莫屬了。“我想還是去好了,反正在家也覺得郁悶?!敝形绲臅r候,我給了靈靈電話。“你終于想通啦,幸好我還沒找別人。”靈靈一聽興奮地說。“那我們到時見吧?!奔s好了時間、地點以后,我掛斷了電話。靈靈應(yīng)該是不知道林紫檀會出席的,否則也不會邀我出席,當(dāng)然我也不會告訴她。這件事要做到天衣無縫,自然就是讓所有人都覺得是偶然。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如何才能不引起英嬸和玉冉的懷疑。如常平靜地度日,一直到周末的晚上。我早早地吃完晚餐,便上房裝扮。我選擇一條寬松的A字型連衣裙,色彩柔和的米白色,給人一種淡雅清新的感覺。上粉底,畫眉,眼線,涂睫毛膏,胭脂,唇膏,重復(fù)著以往我每次出門前的必備動作。只有在這一刻,我才感覺到自己還年輕,還不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還不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夫人要去哪里呢?”下到客廳的時候,玉冉正在教子美認字,見我一身打扮,驚奇地問道。“今晚靈靈邀請我出席一個慈善宴會,你快點備車吧,我怕要遲到了?!蔽也荒蜔┑乜戳丝幢?。“可是,你事前怎么沒提過???”玉冉有點為難的樣子。“可能我是忘記了吧,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沒必要弄得那么緊張?!蔽叶讼聛恚砹死碜用李^發(fā),親了一下她的小臉,“聽話啊,寶貝。mama待會回來給你講故事?!?/br>“mama?!笨蓯鄣淖用酪才踔业哪樣H了一下。“可是…”玉冉還在猶猶豫豫,“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