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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恨意趨勢緣自于對他這么深的愛意。從今以后,我只能在遙遠的一方仰望不可及的他了。事情來的很突然,翌日早上,清姨告訴我,她馬上要回A市了,讓我和子美坐十二點的班機器悉尼。“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看清姨緊張的神色,我有不好的感覺。“少爺和老爺鬧翻了,他被老爺困在家里了?!?/br>“怎么會這樣?”我擔(dān)心的問。“還不是為了公事?!鼻逡虘?yīng)道。“是為了競購美格證券的事?”看來情況比我想象中要嚴重很多。清姨沒有回答,只說:“你甭管這么多了,趁著這個機會離開,過了今天怕是再也走不成了。”“可是……”“趕緊回房換衣服,待會兒你們和我一塊去機場?!鼻逡桃贿呎f,一邊推我進房。因為實在擔(dān)心君臨的處境,我一進房門便給他打電話,結(jié)果是已關(guān)機。隨后,便給徐永安打了電話。“君臨是怎樣了?”電話一接通,我著急問道。“我也不曉得,從今早開始就找不著公子了,怎么到這個時候才出狀況?”徐永安像是比我還要著急,“這該怎么辦?。俊?/br>“今天早上我們約見美格證券的代表團展示競購方案。”徐永安說,“本來約好了九點,可公子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那些代表說我們沒誠意,鬧著要離開了。”原來君臨被困還有這層原因,我想爸爸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順便讓我在今天離開。雖然是擔(dān)心君臨,可我還是聽從清姨的安排,以最短的時間整裝待發(fā)。然而,在臨出門前,我卻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電話中傳來一位男子的聲音,而且是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不要去機場,有危險?!?/br>“???”當(dāng)我反應(yīng)過來、正想問對方是誰的時候,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當(dāng)我還在為這個來電奇怪是,玉冉剛好敲門進來,“夫人,清姨和小姐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正在樓下等候?!?/br>我們到機場才十點,清姨顧不上和我們說幾句就趕著登機了。臨別的時候,清姨說:“我已經(jīng)通知你的父母了,他們回來接你的?!?/br>“清姨,我還是有點擔(dān)心?!?/br>“放心吧,老爺不會對少爺怎樣的,等事情過了就好了。”說完,她俯身親了一口我懷抱里的子美,“要聽mama的話啊。”“一路順風(fēng),珍重?!彼牧伺奈业募绨?。“你也是?!蔽业男α诵?。希望真如清姨所說,君臨父子很快就能和好。清姨走后,我環(huán)顧四周。或許是受之前來電的影響,從一進機場門口開始,我就心神不寧,疑神疑鬼,總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在確定周圍沒有異常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氣??赡苁莿e人的惡作劇吧,我不禁想。因為時間尚早,我和子美到機場里的一家咖啡廳里閑坐。剛剛坐下,便接到了靈靈的電話。“親愛的,你在干嗎呢?”靈靈說“怎么這么久都不聯(lián)系我”是不是因為那三十萬心疼了?““我現(xiàn)在在機場,待會兒要去悉尼了?!毕肫鹱詮纳洗瓮硌绾螅镁枚紱]聯(lián)系靈靈了,連那三十萬都是網(wǎng)上轉(zhuǎn)賬的。“什么?”靈靈驚訝的聲音,“你這個家伙,上次如此,這次也如此,老是一聲不吭的消失。不管你了,我現(xiàn)在就過去,你一定要等我?!闭f完,我還沒回話,她便掛斷了電話。哎,有時候靈靈犟起來,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戳丝幢?,才十點十五分,應(yīng)該還能來得及見上一面。“mama,我們要去哪里啊?”子美一邊吃著櫻桃雪糕,一邊問我。“我們要去外婆那里?!蔽矣眉埥聿亮瞬了男∽臁?/br>“好啊,我很久沒見外婆了?!彼裉煲宦飞隙夹ξ?,還在為不用上幼兒園感到開心,“爸爸不跟我們一塊去嗎?”望著她清澈的眼睛,我別過了臉。見我不作答,她又低下頭吃她的雪糕了。我?guī)е用肋@么一走,便剝奪了她的到親生父親疼愛的權(quán)利,不知道子美長大后會不會怨我,也不知道那個尚在腹中的生命會不會怨我讓他成長在缺乏父愛的環(huán)境中。但是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都不后悔今天的決定,因為我最起碼給了他們光明自由的生活。再次接到靈靈的電話,她已經(jīng)趕到了機場,我?guī)е用罍蕚淙ヒ粯堑臋C場大廳找他。然而,當(dāng)我下樓梯的時候,迎面沖上來了一個黑衣男子,當(dāng)我反應(yīng)過來正想躲避的時候,已經(jīng)太遲了。那個男子重重的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整個人失去了平衡,重心向后移,然后,便失去了知覺……清爽宜人的微風(fēng)飄然而至,新綠的柳葉在微風(fēng)中輕輕顫動,槐樹上雪白的花似一串串雪白的風(fēng)鈴,在清風(fēng)里無聲的搖晃,傳來陣陣清香,每一角落都灑遍了明媚的陽光,彌漫著夏日的氣息。醒來的時候,冰冷的液體劃過臉龐,落在了雪白雪白的床單上,為什么到最后還是不放過我?我曾想象過你會怎么做,你會約我出來好言相勸,你會楚楚可憐的向君臨施壓,你會利用我的家人逼我就范……然而,你竟是用這么極端的方法,想將我也一塊兒除去吧?你定是對我深惡痛絕了,素衡……躺在床上的我很虛弱,虛弱的連活下去的力氣都沒有了。身心的痛楚伴隨著每一次的呼吸,錐心刺骨。我整個人神思恍惚,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我面無表情的轉(zhuǎn)看靈靈,從她憐憫的目光里明白了一切。我以為伴隨著我的離開,所有的一切都會結(jié)束??晌疫€是太天真了,和當(dāng)年一樣,我太低估對手了。一個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她怎么會放過我的孩子,放過我呢?“子美?”我用盡全身力氣,發(fā)出虛弱的聲音。“放心吧,子美現(xiàn)在在我家,我會照顧好她的?!膘`靈握住我的手,“你得快點好起來?!?/br>躺在病床上的我,已經(jīng)對時間沒有了概念,只能從房內(nèi)光線的明暗來判斷日出日落,時光流逝。每天來看望我的,除了靈靈就再沒有別人。“剛剛有位護士告訴我,今天有兩個人來打聽你的消息,恐怕是杜素衡派來的人?!膘`靈想了想補充道,“不過也有可能是葉峻彥?!?/br>“無論是誰我都不愿見?!蔽也辉溉魏稳艘姷轿椰F(xiàn)在狼狽不堪的樣子。“那還是給你換家醫(yī)院吧趁他們還沒找上門之前。”于是,我轉(zhuǎn)入了靈靈相熟的一家私立醫(yī)院。這家醫(yī)院位于B城近郊,環(huán)境優(yōu)美,空氣清新。我在這里康復(fù)的很快,不到一個月,已經(jīng)能下床行走了。在我開始好轉(zhuǎn)的時候,便給家里掛了個電話。在這之前,我只拜托靈靈給父親打了個電話報平安,我想父母現(xiàn)在一定很擔(dān)心我。一聽見我的聲音,母親泣不成聲,“這兩個月你去哪里了?嚇死我恨和你爸爸了?!?/br>“我只是帶著子美住進了一個朋友的家里?!?/br>“為何每次打過去你都不接電話,總是你朋友接的?!蹦赣H責(zé)備的聲音,“剛開始我以為又是葉峻彥的把戲,可是后來發(fā)現(xiàn)他也一直在找你,還派人到我們家來打聽?!?/br>“哦?!蔽逸p輕的應(yīng)道。后來,當(dāng)我翻看舊報紙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比如說,君臨第一次缺席中竣國際的周年慶典,而孤身出席慶典的杜素衡第一次在公眾場合顯得黯淡無光。雖然葉家聲稱君臨是因病缺席,外間卻盛傳由于君臨無故缺席美格談判會直接導(dǎo)致競購失敗,君臨是為了逃避董事會譴責(zé)而佯病。又比如說,BankofAimer即將更換新的行政總裁,而杜浩蘅則是接班人的大熱。杜浩蘅表示若然能夠出任總裁,將與中峻聯(lián)手加速BankofAimer在亞洲地區(qū)業(yè)務(wù)的擴展。那天,靈靈來看望我,憤慨地說:“那個撞倒你的人已經(jīng)去自首了,堅稱自己是無心之舉??墒俏艺{(diào)查過,這人曾經(jīng)給杜浩蘅當(dāng)過保鏢,一定是杜浩蘅暗中指使他的。”其實不用說,我也知道是誰干的好事。“你打算怎么辦?”靈靈隨后問道,“等出院后,還會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嗎?”我怎會放過一再害我的人,讓他們安穩(wěn)的過日子?“你說呢?”許久后,我一字一句的說。出院后,我住進了靈靈家,除了和家里通過幾個電話外,與外界斷絕了一切聯(lián)系。君臨再次露面是在兩個月后葉氏財團主辦的一個商業(yè)晚宴上,照片里的他臉色蒼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與往昔不可一世的風(fēng)采相差甚遠。在這個晚宴上,爸爸正式宣布君臨將逐漸接管整個葉氏財團。然而,在那一刻捕捉到的照片里,站在爸爸身邊的君臨卻全無笑意,與爸爸高興地笑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雖不知道君臨在這四個月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我知道君臨這段日子一定不好過,看他瘦削憔悴的樣子便可以知道,只是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無暇顧及這些了。因為這段時間我在苦思著一個問題:“到底應(yīng)該會送杜素衡一份怎樣的禮物呢?“杜素衡最要緊的是誰啊?“那天晚上,靈靈突然問道。“杜素衡最要緊的當(dāng)然是君臨?!拔覜]想就回答。“那么葉峻彥最要緊的又是誰呢?”“君臨最要緊的……”我困惑的望著靈靈。“傻瓜?!边@是,靈靈向我眨了眨眼,嘴角慢慢上揚。十二歲對于一個平常孩子來說,還是一個稚氣未脫、仍在父母面前撒嬌的年齡。然而,對也出身貴族世家的孩子來說,已經(jīng)要開始步入上流社會的社交圈了。在金碧輝煌的會場上,身穿白色燕尾服的子善正坐在舞臺上,為在場的賓客彈奏著柔美的鋼琴曲,整個表演過程中他從容淡定,有一種大氣的感覺。曲畢,掌聲四起。我不禁聯(lián)想,君臨當(dāng)年也是這樣走過來的吧。然而,當(dāng)我身著一件鵝絨黑底繡著深紅玫瑰的蟬翼紗旗袍,化著冷艷奪目的妝容,優(yōu)雅的穿過衣著華麗的賓客,來到子善身邊時,身邊的人似乎都被我鎮(zhèn)住了,包括我日思夜想的子善。“你好嗎?”我微笑的望著我的孩子。“你是……”子善皺了皺眉頭,說的有點遲疑,“你是凌君jiejie嗎?”“嗯?!边@么久了,沒想到他還能記住我,我使勁的點了點頭。“生日快樂?!蔽覐氖执锬贸隽艘粋€白色禮品盒遞給他,里面裝的是一個PatekPhilippe的SkyMoon。“謝謝?!弊由平舆^禮物,朝我稚氣的笑了笑。當(dāng)我沉浸在溫馨的氣氛中時,耳邊卻響起了驚訝的聲音:“你……你怎么會在這里?”裝過身發(fā)現(xiàn)林紫檀正站在我的身旁,還有聞聲前來的mama以及杜素衡。我注意到了杜素衡見到我時,雪白雪白的臉。我沒有理會林紫檀的疑問,徑直走到mama面前,淡淡一笑,“我是來慶賀子善生日的?!?/br>“哦。”mama望著我,許久沒反應(yīng)過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毕騧ama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沿著原來的路,我面帶微笑一步一步離開會場。這是,我才看清許多久未謀面的朋友,比如說,方原、姚揚,以及心悅,他們也正睜眼望著我。不知在不遠處正被賓客團團圍住的爸爸、穆青云,他們是否見著我,是否見著我后也會露出同樣詫異的神色。不過,自從我步入這個會場開始,有一道專注的目光便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對于我來說,這已經(jīng)足夠了。就在我踏出會場的時候,心悅趕上了我,拉住我的手,兩眼通紅通紅。突然,心悅張手還報我,“能見著你實在太好了,太好了。”莫名的傷感涌上了心頭,我輕輕推開心悅,用手為她抹了抹淚水,“傻瓜?!?/br>“我這一陣子都在A市,現(xiàn)在住在東方君悅,隨時來找我玩?!?/br>“嗯?!毙膼偼遥c了點頭。“快點進去吧,這樣跑出來,別人還以為有什么事呢。”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想只有心悅是這個豪門里,唯一不曾欺騙我,一直待我真心的人。一出酒店門口,徐永安已經(jīng)在恭敬的等候。“夫人,這邊請……”車子停在了東方君悅酒店門口,我隨著徐永安來到了十七層的總統(tǒng)套房。“夫人原本也是住在這里的吧,公子讓我為你換了房間,行李也已經(jīng)搬到這里了?!?/br>“動作還是挺快的嘛?!蔽依湫Φ?。“夫人稍等片刻,公子很快就到,”說完,徐永安便離開。我走到了落地窗前,能望著A市璀璨的夜景。想起了半個月前的那個清晨,靈靈向我會心的一笑。“這是什么?”我接過靈靈遞來的周刊,上面報道葉家將為子善舉行盛大的生日宴會,羅列了一大批被邀請出席的名流,還特別注明了近來絕跡葉氏家族盛會的君臨也會出席。“好像葉家一直很重視這個遠房親戚的孩子啊?!膘`靈感嘆地說,“尤其是葉峻彥,還報道過一次他親自去開家長會。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嗎?”我搖了搖頭,君臨愛子善是眾所周知的,然而其中的因由,哪怕是心悅也難以理解的。“無論如何,這是個機會?!膘`靈認真的對我說。我明白其中的含義,“我知道了?!?/br>接下來的時間,我開始精心策劃剛剛在會場的一幕,務(wù)求給杜素衡一個驚喜。不知幾時君臨已經(jīng)站在我的身后,雙手從后將我環(huán)抱,頭埋在我的肩窩,周圍都渲染著他濃重的男子氣息。“你去哪里了?”耳邊響起君臨絕望的聲音,“這半年來,我四處打聽你的消息,澳洲、B城、南方……沒有你的日子,我連希望都看不見了?!?/br>“孩子沒有了。”他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頭漸漸抬離我。我一字一字的重復(fù)一遍,“孩子沒有了?!?/br>他雙手用力掰過我,逼我直視著他。窗外的燈光照射著他冷峻的臉,他按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