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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扭,但這哥倆打小就這樣, 一個比一個幼稚,動輒斗嘴吵架,感情卻不錯。 眼前這事, 略一看也就明白了。 陳郡偉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約莫今天本就不是為了本書來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巧克力。 陳母看了眼陳郡偉死死護(hù)在懷里的那盒東西,勸了句陳聲:“行了行了,就一盒巧克力, 犯不著跟你弟弟鬧?!?/br> 陳父也覺得陳聲不大像話,“就一盒巧克力,有什么好吵的?也不嫌丟人。” 陳郡偉占了上風(fēng),拎起書包就開跑。 沒跑上兩步,被陳聲一把揪住后背的衣服,“不把東西放下,你休想走?!?/br> 陳郡偉翻身就要推開他,被他一巴掌打在后腦勺。 “你拿不拿來?”陳聲瞇著眼,攥著他的書包帶子,聲音難得一見的緊繃。 陳聲父母趕緊上來攔著。 “你干什么!快松手!這都什么事?。繛榱撕星煽肆?,兩兄弟要打一架?” 陳郡偉氣紅了眼,狠狠將那盒巧克力往地上一砸。 “還你!你以為誰他媽稀罕??!反正是我不要的,你都拿去?。∧歉F逼愛給誰給誰,我他媽又不是買不——” 巧克力散落一地的同時,陳聲也一把揪住了陳郡偉的衣領(lǐng)。 明亮的燈光遍灑一地,屋里看起來溫馨至極。 可陳聲前所未有地發(fā)怒了,一字一句說:“你有本事再叫一句窮逼?” 少年人的詞匯總是很豐富,別提陳郡偉了,陳聲自己也常常在寢室里這樣與人說話。傻逼,窮逼,撈逼,牛逼…… 可哪怕嘴上這樣說,本意卻并非如此。 罵人不是目的,多數(shù)人不過是仗著年輕氣盛,總要逞一時口舌之快。 但是眼下,陳郡偉這樣稱呼路知意,陳聲勃然大怒。 他揪著弟弟的衣領(lǐng),居高臨下盯著他,“她是窮,可她不知道比你好到哪里去了。至少她認(rèn)認(rèn)真真、腳踏實地活著,為了養(yǎng)活自己,連你這種自暴自棄的廢物都肯教。你呢?要不是有你爸媽養(yǎng)著你,你今天有什么資本穿戴整齊地當(dāng)個敗家子?你有什么資格嘲笑她窮?” “陳聲!”陳宇森一口喝住兒子。 廢物二字,太過嚴(yán)重。少年人如何承受得起如此具有侮辱性的詞語? 陳郡偉的目光凝固了一剎那。 他一把推開陳聲,“哈,我是廢物?” 他哈哈大笑起來,“你早就想這么說了吧?你覺得我是個廢物,你一直都這么看我!是啊,我哪里比得上你呢?中飛院的高材生,家庭和睦,父母相敬如賓。我算哪根蔥呢?我連家都沒有,那算家嗎?我他媽不過喪家之犬罷了!” 說完,他朝地上那堆抱著錫箔紙的巧克力用力踩去,泄憤一般踩了好多腳。 他說:“陳聲,你他媽今天終于說了真心話了。假惺惺這么多年,我真看不起你!” 然后轉(zhuǎn)身,摔門離去。 陳聲定定地在原地站了好幾秒,不顧父母的焦灼,猛地朝門外追去。 “陳郡偉!”他叫他的名字。 可陳郡偉跑得飛快,一眨眼就不知道上哪去了。 陳聲站在路口,盲目地左顧右盼,最后看到一個似像非像的背影,不顧一切追了上去。 而小區(qū)門口的花叢里,衣擺的一角露了出來。 少年蹲在泥土里,死死攥住拳頭,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是男人就不要哭。 哭有個屁用! 不是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也不是不后悔。 他并沒有真的那么看她,即便一開始對她頗為不屑,因為她土里土氣,英語發(fā)音難聽,做事情一板一眼??傻胶髞?,當(dāng)她在卷子上寫下那句話,當(dāng)她對他講出未曾對人講述過的故事,他就再也沒有任何不屑了。 一星半點都沒有了。 他仰起頭來,看見夜幕低垂的天際掛著一彎白色的新月,背景是漆黑一片的墨色,那月光也因此顯得格外皎潔。 熱淚模糊了視線,也模糊了月亮的輪廓。 他蹲在那,帶著哭音喃喃念著:“All over the pce was six pence, but he looked up at the moon.” 在滿地都是六便士的地方,他卻抬頭看見了月亮。 他抬頭,靜靜地看著那月亮。 最后抹了把淚,低聲說:“對不起?!?/br> 對不起,路知意。 而他沒看見,在離他幾步開外的地方,去而復(fù)返的陳聲站在他背后,看見少年蹲在花叢里,一個人吹著冷風(fēng),傻乎乎抬頭看月亮。 松了口氣,心卻像是被誰緊緊攥在手里。 那句呢喃的話被風(fēng)送到耳邊。 他的手垂在腿邊,動了動,慢慢地握成拳頭。 陳聲走了過去,站在他身后,不動了。 陳郡偉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卻沒回頭,直到聽見哥哥對他說:“對不起,小偉?!?/br> 他笑了笑,還那么仰著頭,眼里亮晶晶的,“對不起什么?你罵得對,我就是個廢物?!?/br> “你不是?!?/br> “我是,我不只是個廢物,我還是個敗家子,屁都不懂,就知道揮霍家里的錢。” “你不是?!?/br> “我是。我就是?!彼槐橐槐橹貜?fù)。 陳聲把他拉起來,想用衣袖幫他擦把臉,可到底他們都大了,這動作總叫人難為情,做不出來。 最后他輕輕按住陳郡偉的肩,說:“小偉,你知道她寫給你的那句話,出自哪里嗎?” 陳郡偉搖頭。 “出自。書里還有另一句話:一般人都不是他們想要做的那種人,而是他們不得不做的那種人?!?/br> 陳聲望著他,眼神安靜又溫柔,“可是小偉,別忘了,你也有選擇的權(quán)利?!?/br> * 考試周只有短短七天,九門課程。 但對于不少人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 考最后一門課時,路知意靠窗而坐,答完卷正在檢查,窗外,有人輕聲叩響了玻璃。 她一驚,扭頭一看。 陳聲閑閑地站在那,用眼神問她:“你行不行???” 她翻了個白眼,擺手讓他趕緊走。 他掃了卷子一眼,似笑非笑對著講臺上招招手,轉(zhuǎn)背走了。 路知意抬頭看講臺,監(jiān)考的是趙書記,看了眼窗外揚(yáng)長而去的人,鼻子里哼出了聲,瞇眼點評四個字:“無法無天!” 可就連她也看得出,那眼神里有不加掩飾的偏愛。 最后一門考試結(jié)束,學(xué)生們還不能離校,集體參加本學(xué)期最后一次年級大會。 輔導(dǎo)員說,下學(xué)期開學(xué)有一個高原集訓(xùn)的項目,所有大一學(xué)生都必須參與,目的在于強(qiáng)化體能,一練耐力,二練前庭功能,也就是如何克服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