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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看上去就像個大型溜溜球,中空,由兩個超大的圓環(huán)組成,圓環(huán)之間以鐵軌鏈接。 學員們要做的,就是整個人攀在這滾輪中間,握緊鐵軌,然后由凌書成滑動滾輪,他們就連同這滾輪一起咕嚕咕嚕滾遠了。 用蘇洋的話形容:“這他媽完全就是倉鼠籠子里那鬼東西,可怕的是,倉鼠是用跑的,我們就只能跟著滾!” 一天的訓練下來,十之八.九的人都吐了,路知意也不例外。 下午五點,訓練結(jié)束,所有人往宿舍走,隨處可見踩在平地上都暈頭轉(zhuǎn)向、頭重腳輕的人。 原本還有人約好訓練結(jié)束后一起去樓頂看高原的日落,這下興致全無,紛紛回宿舍躺尸。 武成宇游魂似的經(jīng)過路知意身旁,對李睿說:“還看個鬼的日落,再這么下去,老子的性命最先隕落!” 路知意慘白著臉笑出聲來,笑著笑著,又想干嘔。 好在由于陳聲不見人影,就只剩下凌書成監(jiān)督眾人的日常訓練,凌書成和陳聲最大的區(qū)別在于:能水則水,并且沒有最水,只有更水。 第一天,他還像模像樣折磨大家,第二天就開始磨洋工——同志們愛練不練,革命靠自覺。 李睿和張成棟最先偷懶,坐在一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 路知意沒吭聲,只一個勁爬上滾輪,暈了下來歇會兒,歇好了又繼續(xù)上去滾。 高原日照強,她抹了蘇洋給的防曬霜,帶了三大瓶礦泉水來cao場,一練就是大半天。吐了就喝水,暈了就躺會兒,曬得滿面通紅,咬牙繼續(xù)上。 最后是李睿先坐不住了,沒吭聲,又默默殺回了訓練場。 張成棟一個人在旁邊坐著,看了一會兒,也摸摸鼻子,重新再戰(zhàn)。 武成宇還算刻苦,全程和路知意一起滾,路知意滾哪他滾哪,到最后居然奇跡般第一個適應這兩項訓練。 他趴在滾輪上四處亂滾時,像只肥嘟嘟的倉鼠,還興高采烈沖路知意嚷嚷:“看我看我!路知意,看我厲害不?” 他沒看見,cao場旁的升旗臺邊,有人在那坐著,手邊擺瓶礦泉水,拿著手機拍著什么。 見他這么沖路知意吼,那人瞇了瞇眼,退出照相軟件,發(fā)了條信息給凌書成。 凌書成低頭看了眼,笑了笑,暗罵一句小肚雞腸。 但為著他們感天動地的兄弟情,他還是不緊不慢追上了武成宇的滾輪旁,“喲,滾得挺不錯的嘛,這會兒不暈了?還有功夫調(diào)戲隊友?!?/br> 武成宇咧嘴笑:“哈哈哈,不暈了不暈了?!?/br> 凌書成點點頭,“不暈就好,抓穩(wěn)了啊?!?/br> 武成宇:“???——啊啊啊?。 ?/br> 第一個“啊”,表疑問,之后的無數(shù)個“啊”,表震驚。 因為凌書成輕輕握住他的滾輪,使出全力朝前一推,武成宇立馬以光速開始朝前滾,離路知意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陳聲坐在升旗臺邊,看著越滾越遠的武成宇,再收回目光看看另一邊漸入佳境的路知意,沒忍住,即使知道自己幼稚,也還是笑了。 不怪武成宇,他的小紅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哪怕滿頭大汗,灰頭土臉,也總能吸引人的目光。 他一天一天坐在這,因腳傷不能上陣,反倒多了些時間和空間,隔著一定距離看看她。 他看見隊員們偷懶了,也看見他們因她的刻苦而重上戰(zhàn)場。 他看見她一次一次因為暈眩而下了滾輪,在一旁大吐特吐。換做之前,他一定上去遞紙巾、送礦泉水了,可這次也許是因為腳傷,也許沒有腳傷他也不會去打擾她。 他記得她說過的話,有朝一日,她也要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飛行員,守護他們共同的堡壘。 為了那個目標,她需要強大起來。 陳聲坐在夕陽底下,看著遠處的山壁,天邊的落日,和頭頂一望無際的蒼穹,近處,無數(shù)的小黑點在cao場上揮灑汗水。 這讓他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 他忽然前所未有地意識到,眼前的路知意,絕非是靠漂亮的外表、姑娘家的嬌媚吸引眾人的。她是高原上的格桑花,看似柔弱纖細,一吹就倒,卻擁有與這凜冽狂風對抗的英勇不屈。 那朵格?;ㄊ羌t色的,像她臉上兩抹淺淺淡淡的色彩,熱烈執(zhí)著。 而他側(cè)頭,看見腳下的石縫里長出來的那幾朵花,忽然笑了。他伸手摸摸其中一朵,看它晃了晃腦袋,手指微微一縮,竟不忍摘下。 她要保有她的錚錚傲骨是吧,那么,今后換他來遷就她。 他來遷就她的傲骨,他來做那個俯首稱臣的人。他陳聲橫行霸道二十年,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直到今天一朝落敗。 可他心甘情愿。 * 兩周的訓練已到尾聲,學員們被關(guān)在這荒涼的山間基地集訓,不得隨意外出。 甘孜州是藏族自治區(qū),有濃厚的宗教氛圍,且山間地勢復雜,學員們在基地以外的地方?jīng)]有安全保障。林老師為保證全體學員平安健康地度過這兩周,每天都讓人守在大門口,虎視眈眈控制人員進出。 但很顯然,他多慮了。 除去鍛煉前庭功能的兩大殺器,學員們每日還要繼續(xù)跑cao,做各種各樣的基礎體能鍛煉,基本上不訓練的時候都癱在床上,并沒有人舍得把這去了一半的生命浪費在游覽觀光上。 唯一的傷員,陳聲,腳踝扭傷,并沒有多嚴重,謹遵醫(yī)囑,每日噴云南白藥,休息一兩周也就差不多了。 而直到兩周集訓到尾聲時,他也并沒有參與集訓,始終處于銷聲匿跡的狀態(tài)。 留在基地的最后一夜,全體學員在cao場上舉行篝火晚會。 終于解脫的年輕人們從小賣部搬來大箱大箱的啤酒、飲料,林老師和教練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橫豎關(guān)在這基地里,他們看著,沒人能出岔子。 索性就讓他們玩?zhèn)€痛快。 林老師也有些感慨,年年都隨著大一新生去不同的地方集訓,眼前是一批一批新面孔,個個朝氣蓬勃,可他不行,他在一年一年老去。 這大概就是教師這一行的宿命。 凌書城在cao場上帶隊訓練了最后一下午,在晚會開始前,回房間換了件衣服。 他問坐在窗邊伏案疾書的陳聲:“篝火晚會,去不去?” 怕陳聲不去,他踹了一腳他的腿,“不是早幾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嗎?真夠可以,把帶隊的任務都交給我一個人,自己窩在這享清福,也不怕發(fā)霉!” 陳聲說:“我在思考人生。” 凌書城冷笑兩聲:“那你思考出什么結(jié)果了嗎?” “還沒?!?/br> “在這思考不劃算。依我說,你干脆去找棵蘋果樹,說不定被砸醒,立馬悟出個萬有引力第二定律?;蛘哒覀€打雷的日子去山頂被劈個幾下,任督二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