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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率還不到一年一次。你倒好,多的時候一個月要來好幾次,怎么,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見我?” 三隊的人都在訓練場整隊呢,路知意是偷溜來的。 陳聲不在,凌書成成了領頭羊,這個小灶還是可以開的,一邊對她揮手,一邊擠眉弄眼,“你就代替我們?nèi)タ纯搓犻L,順便送上全隊人員最真摯的問候?!?/br> 羅兵也不想訓練,立正道:“報告,申請和路知意一同探望隊長!” 凌書成:“申請駁回。” “為什么?” “隊花秀色可餐,隊長看了都能多吃兩碗飯,你面目可憎,對隊長的傷勢不利?!?/br> 羅兵在心里罵娘。 路知意一路小跑著來了醫(yī)療室,身上濕透的隊服都沒來得及換,這么一路暴曬著,抵達大樓里時又快干得差不多了。 短發(fā)亂糟糟貼在額頭上、耳邊。 何止一個慘字了得。 偏偏她站在門外,卻看見陳聲神情疲倦地躺在椅子上,神色倒是有幾分放松。 他放心地將自己交給那位漂亮醫(yī)生,任由她在他手腕上涂藥、包扎。 而醫(yī)生叫他三郎。 那親昵的語氣叫她一頓。 她喘著氣,忽然之間動彈不得,進退兩難。 柏靜寧很快看見了她,抬頭奇道:“你是——” 下一秒,注意到她這身制服,頓悟,笑起來,“啊,我知道了,你就是三隊新來的隊花吧?” 一句話,躺在椅子上的人驀地睜開雙眼,朝門口看來。 路知意下意識后退一步。 陳聲不咸不淡地說:“來都來了,站在外面干什么?” 她訕訕地笑著,又走進了醫(yī)療室。 房間里開著空調,整潔干凈。 室內(nèi)還有一間屋子,應該是擺放藥品的地方。 柏靜寧一邊替陳聲綁繃帶,一邊笑著對她說:“你好,我姓柏,你叫我柏醫(yī)生就行了。” 路知意點頭,“你好,柏醫(yī)生。我叫路知意?!?/br> 她的目光挪向陳聲。 陳聲問她:“不去訓練,跑這來干什么?” 她站在原地,遲疑片刻,說:“凌師兄叫我來看看你,大家都挺擔心你的?!?/br> 陳聲的表情冷了一點。 “是嗎?” 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擔心他的是大家,不是她。 也對,她這種讀書時代死也不肯耽誤學習的學霸,進了基地也一樣,什么事情都耽誤不了她的訓練進度。他怎么會指望她一時情急,不顧一切跑來看他? 他復而閉眼,又躺回椅背上。 “叫他們放心,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路知意:“……” 柏靜寧卻撲哧一聲笑出來,并不知道路知意和陳聲的那段過去,還當她剛進隊,沒適應陳聲這冷言冷語,趕緊安撫她,“你別介意,三郎就這德行,啥時候他要對女人溫柔點,不那么絕緣,太陽一準兒打西邊出來?!?/br> 這話叫路知意沉默了。 她抬眼看看柏靜寧,這位醫(yī)生又有多了解陳聲呢? 什么時候她與他之間,淪落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需要一個外人來替她解釋他的真心? 陽光從窗外傾瀉進來,照在柏靜寧纖塵不染的白色制服裙上。 她與她都穿白色,卻完全是兩個模樣。 醫(yī)生穿著合體的衣裙,頭發(fā)一絲不茍挽在腦后,眉毛彎彎,雙唇瑩潤,飽滿漂亮得仿佛春日里初綻的杏花。 可她呢。 路知意垂在腰間的手動了動,觸到自己皺巴巴還泛著濕意的制服。 她與隊里的男性們一模一樣,穿一件白色襯衣,下著深藍色長褲,沒有一點腰身,沒有一點突出女性曲線美的剪裁設計。 她還為圖方便,剪了一頭極短的發(fā)。 素面朝天。 滿頭凌亂。 兩人面對面站著,真叫她自慚形穢。 她的嘴邊浮出千萬句話,想反駁柏靜寧,陳聲從來就不是女性絕緣體,他只是沒把其他女人看在眼里。若他將誰放在心上,他能給的何止溫柔。 他們都不知道。 誰也不知道那年三月,陳聲給過她怎樣的春天。 一剎那間,過往悉數(shù)涌入腦中。 她看見他站在三月的小溪邊,將那條拼命擺尾的草魚扔進她懷里,看她一屁股坐進田野間,笑得整片林蔭都隨之顫動。 他牽她的手在院子里看星星、乘晚風,說回到過去他是辦不到了,但他會努力撐起她的現(xiàn)在和將來。 他為她折腰,為她錙銖必較,為她爬上四千米的高山,為她做盡天真傻氣之事。 那些話在嘴邊起起伏伏。 可路知意只能拽住衣角,云淡風輕笑了笑,說:“隊長,你沒事就好,那我就先歸隊了,跟大家匯報一下你的狀況?!?/br> 她轉身快步離去。 她哪里怨得了他? 都是自己做得不對,都是她騙了他,傷了他的心。 路知意匆匆往訓練場跑,卻不知道在她走后,陳聲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到窗口。 柏靜寧嚇一大跳,“你干什么?還沒包好呢!” 陳聲一言不發(fā)站在那,目光定定地盯著從大樓里匆匆離開的人。 她暴曬在太陽底下。 她的頭發(fā)亂七八糟。 她穿著那身濕衣服,都快穿干了還沒來得及換。 她抬起手臂,使勁揉了揉眼睛。 他的胸口一陣酸脹感。 有如釋重負,有酸楚,有出了口氣的滿足,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的不滿足。 * 訓練結束后,凌書成讓大家回去換換衣服,今晚聚餐。 隊里有這個習慣,一個月聚餐一次,今兒又到了大快朵頤的好日子。賈志鵬可高興了,改善施瓦辛格健壯體格,從地溝油喝起。 羅兵問了句:“那隊長手受傷了,還去嗎?” 凌書成說:“我剛才打電話問了下,他說他就不去了,讓咱們吃高興?!?/br> 大家一臉開心地歡呼起來,末了不忘裝模作樣,“隊長不去???那怎么行呢?沒了他,咱們都沒了主心骨!” 賈志鵬:“是啊,地溝油都喝不開心了呢!” 白楊:“沒人管著我,我可能會上天嚶嚶嚶。” 徐冰峰:“呸,最煩嚶嚶怪,裝你妹的B啊。” 沒了隊長,也就沒了管束。 沒人念著少喝點酒,萬一夜里有任務呢? 沒人說體能訓練最忌酒精,一人三瓶,不能再多。 今晚有酒喝酒,大口吃rou! 路知意卻遲疑片刻,暗地里對凌書成說:“凌師兄,今晚我也不去了吧?!?/br> 凌書成挑眉,“你也不去?那你留在基地干嘛?陪隊長?” 他本是調侃,卻不料路知意異常認真地點點頭,“嗯?!?/br> 凌書成:“……” “嗯???” 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