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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這會兒已經(jīng)先昏過去了。阿美惡狠狠的瞪了西蒙一眼,說:“呸!我要你死??!”西蒙覺得自己還是能夠挽救一下的,于是問:“是想要我死,還是想要男人死?”阿美那兇惡的眼神,猛地懵了一下。它根本沒辦法思考這其中的差別,于是自然而然的說:“要像你這樣的醫(yī)生,都去死??!”阿美再戰(zhàn),于是西蒙手上的玉珠再碎。西蒙干脆坐在椅子里,拿了夾板,夾上一張A4紙,開始干活。“所以,你是一個人皮怪了,你是被剝皮而死的,是誰害了你?”西蒙覺得自己當個心理醫(yī)生都快趕上福爾摩斯破案集了。阿美倒在地上氣喘吁吁,她想不明白,面前的這個家伙,就是一個普通人啊,而且那個手鏈不過是一個最基礎的防御手鏈而已,可為什么每次會對自己造成這么大的傷害。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面前這家伙死到臨頭居然還妄想盤問自己?最可氣的是——自己一個來復仇的妖怪,居然跟目標對象聊得有點欲罷不能?。。?/br>反派死于話多,阿美在心中默默的說:但我不是反派!所以在喘氣的間歇,阿美也就開始說話了。“誰害了我?哈哈哈,你居然問誰害了我?還不是像你這樣的心理醫(yī)生!”阿美呸了一聲,狠狠的罵起來。臟話粗話鋪面而來,于是西蒙就在這些憤怒的叫罵中,聽到了個大概。眾所周知,心理醫(yī)生如果和自己的病人搞一起,是職業(yè)道德問題,國外管的嚴的機構,會被吊銷執(zhí)照。只不過醫(yī)生也是人,如果的確是真心愛上,偶爾犯錯一次不代表他就是人渣垃圾。但阿美所提到的這個人,就是個混蛋了。那年她才19歲,剛入大學不久,因為失戀了,所以到了學校的心理咨詢室。那個心理老師大概三十多歲,也有一些專業(yè)知識,很快就贏得了阿美的信任。然后,那個男人趁機占有了阿美,還告訴阿美說——這是治療她失戀的好辦法。一開始,那男人表現(xiàn)出耐心和關心,于是阿美也相信了他的鬼話,每周都去兩次,還給錢??雌饋恚坪鯇Ψ浇o的關心和耐心,的確治愈了阿美失戀的創(chuàng)傷,在短短的幾個月內(nèi),阿美覺得生活也還不錯,過去的痛苦已經(jīng)沒有了。可在三個月后,當阿美再去找那個男人的時候,她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幾天前還對自己關懷有佳的男人,居然變得冷漠無情,并且冷冰冰的告訴她:治療結束,以后不準再來了!“見鬼的治療!不過是每次去被他睡,被他以各種各樣變態(tài)的方式睡而已!”阿美的臉上變得異常扭曲,她惡狠狠的盯著西蒙,福爾馬林的味道隨著她噴出的怒氣,彌漫在整個診療室內(nèi)。西蒙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那樣的人,真是這個行業(yè)的敗類!他在紙上寫下了這個人的名字,然后名字被阿美撕碎,阿美把自己的整張皮都展開,然后又扭成一根人皮的繩子,朝著西蒙纏來。“弄不死你們這些心理醫(yī)生!”阿美獰笑。啪的清響聲過后,西蒙手腕上的那串手鏈,只剩下一枚玉珠了。“哈哈哈!哈哈哈!你的防御手鏈,只能夠用最后一次了!”阿美倒在茶幾上,一張皮軟軟的從茶幾垂到地板,只有一個腦袋,和腦袋上長長的頭發(fā),四處飄蕩。“是啊,我快死了!”西蒙鎮(zhèn)定的說,干脆放棄記錄,他用手撐著下巴,“跟個臨死的人,說說你對心理醫(yī)生到底有多恨吧?”有多恨?阿美的眼珠直直的瞪著西蒙,那個穿著白色襯衫的青年,此刻的樣子,就和自己仇人那副毫不在乎的模樣,簡直重合!!阿美永遠也忘不了,那天天上下著大雨,她在學校心理咨詢室的樓下,等了一晚上。這一晚等待的結果,是原來她曾經(jīng)信任的、心愛的、每次去都要給錢的醫(yī)生,又有了新歡!新歡是新來的患有抑郁癥的學妹。那一刻,阿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后來她才知道,自己不是第一個,當然也不是最后一個。阿美不服,她前去報警,得到的結果卻是被羞辱。警察并不了解心理治療,當他們聽說,這個年輕的女孩,是每周自己愿意去找對方,而且還會給對方錢,讓對方睡自己的時候,無一不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這種笑容,讓阿美在警局一秒鐘都呆不下去。她失戀已經(jīng)受過一次傷,在那個所謂的“心理治療”中又受過一次,她不想再在警察局,在法庭上,一遍遍的扒開自己的傷口。更何況,目前國內(nèi)的法律,她已經(jīng)成年,自愿發(fā)生關系,根本不具備立案的條件。她決定自己去討要一個說法。她把那個男人堵在咨詢師里,并且威脅他,要把這件事情公布出去。但之前那個讓阿美乖乖聽話,擺個舒服姿勢的溫和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那男人的嘴臉異常丑惡,他帶著嫌棄的眼神上下打量阿美:“你去說啊,說你之前每次來,是怎么下賤的求我愛你,求我睡你的。況且,你這副樣子我睡了三次就厭倦了,照顧你的情緒多睡了那么長時間,已經(jīng)是很體貼了好嗎!”那一年,阿美徹底崩潰了。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該相信誰,該去找誰幫助。當最該被信任的人,都狠狠的傷害她時,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不值得留戀。阿美去做了整容手術,全身上下動了很多刀,當身體上的疼痛傳來的時候,才能夠稍微減輕一點她內(nèi)心的疼痛。當她在鏡子里,看到完美無缺的自己的臉和身材,以及再也認不出的容貌的時候,她再次約見當初傷害過她的那個醫(yī)生。他們約見在一家小咖啡館,那個色迷迷的男人一見到阿美就被迷住了,他的指尖留戀的劃過阿美的臉龐,嘖嘖的稱贊,并且借心理疏導的名義,邀請阿美到自己家去。阿美當然應約前去,她在自己的皮包里藏了匕首,打算刺破這個人渣的喉嚨,同歸于盡。阿美隨著那個男人,緩緩走入他的地下診療室。緊閉的生了鐵銹的大門打開,昏黃的燈光下,是一張破舊的診療椅。男人在她的身后關上了門,然后,輕易的奪掉了她手里的匕首。“阿美,我知道你是!”男人獰笑,把手伸進了阿美的裙子,“這一次,你進來了,就永遠不可能走出去!”“想要問我是怎么認出來的?別忘了,我們剛剛交談的時候,你的心理特征,微表情都沒有變過!”男人輕易的再一次占有了阿美,也輕易的將其囚禁。等到阿美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一個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