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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該露出個什么樣的表情好:“算了吧,等你折騰完這一圈,我也早該退役了。”他閉了閉眼,顯得有些疲累,“Craz,放手吧,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br>Craz卻自嘲一笑:“來不及了,早就來不及了?!?/br>小酒倏然睜眼,“為什么那么固執(zhí)?為什么……你就不能做個好人?”Craz反問:“什么是好人?當(dāng)初你走投無路,幾乎餓死,偷人吃的又被揍,是我把你救了下來,又賞了你口飯吃。那個時候,我算是個好人嗎?”小酒嘴唇一抖,沒能發(fā)出聲音。Craz又問:“后來你跟著我,想再管我要吃的,我沒給,讓你憑本事掙取自己的溫飽,你這才滿世界打工,為自己掙那一口口糧錢。那時候,我算是好人嗎?”小酒眼皮垂下,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思緒似乎早已飄遠。Craz道:“再后來,我看你資質(zhì)不錯,帶你進戰(zhàn)隊打比賽,勉強給你個穩(wěn)定的窩,雖然當(dāng)時迫于生計,你們比賽的獎金我全部充公,但到底也是為了養(yǎng)活你們。那錢要是放任你們自己拿著,不出一個星期就能被你們敗光,到時候你們吃什么喝什么?”他長出了一口氣,低聲呢喃:“那時候,我算好人么……”“再有,”Craz大概是話說太多,本就發(fā)啞的嗓音變得更啞了三分,“你在隊里待久了,翅膀硬了,以為在我眼皮子底下收賄賂,打假賽我就看不出來?!彼湫?,“最后為了保全你,我替你承擔(dān)下一切。這個時候,你覺得我能算是個好人么?”小酒低垂著眼,眼神空洞,嘴巴動了動,卻根本說不出來半個字。Craz慢慢朝前走,直走到小酒跟前。他駐足,歪著頭看了看他,隨即長臂一探,單手將他攬在懷中。“你還小,好人還是留給你去當(dāng)。至于我……”他苦澀一笑,小聲說道,“我已經(jīng)沒別的路可走了?!?/br>小酒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耳朵里一直嗡嗡作響。腦中走馬燈一樣的不斷播放著他和Craz曾經(jīng)的點滴畫面,每到關(guān)鍵處,他的太陽xue總會突突的跳著疼。小酒深深皺著眉,大口的喘著氣。他大力用手指按壓,可無論用多大力,都沒法緩解分毫。到最后,他煩躁的收手,不耐煩的扯掉上衣,鉆入浴室,想用冷水沖刷掉那些本該被他遺忘深埋的痛苦記憶,順便洗滌他所有的罪過。小酒在水下站了許久,久到他都已經(jīng)麻木。良久,他才關(guān)上花灑,一步一步走出去。身上的水珠滴滴滾落,小酒沒去管。剛剛沖動沖進浴室,他連褲子也沒脫,這會兒整條褲子都濕了,緊緊的包裹著他的腿。小酒用手抹了一把臉,隨即脫掉濕褲子,剛從衣柜里翻出條干凈的套上,屋門突然毫無征兆的被人推開。小酒背對著門的方向,嚇了一跳,連忙回頭去看。門外,白刃探頭探腦的正往里看,可當(dāng)他視線落在小酒的背上時,整個人倏然頓住。他眼睛睜大,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起來:“隊、隊長!你的背……”小酒立馬意識到什么,趕忙站起來,隨手找了件衣服披在身上。白刃站在原地,啞口無言,他視線慢慢上移,最終停留在小酒的臉上,隨即尷尬一笑,說:“那個,你先忙,我待會兒再來?!?/br>小酒已經(jīng)一顆一顆的扣上了扣子,他微垂著首,輕咳一聲,“有事進來說吧?!?/br>白刃小心的進了屋,返身關(guān)上門。小酒抬了抬下巴,示意沙發(fā):“坐吧?!?/br>白刃看了眼沙發(fā):“不坐了,我就想問你個事兒。”小酒說:“你問?!?/br>“我聽說”白刃壓低聲音,指了指Craz房間的方向,“那位當(dāng)年打過假賽!是不是真的?”小酒聞言,一顆心立馬揪了起來,“你聽誰說的?”白刃看他這樣子,估計八.九不離十,他說:“私下里找人查的。”小酒臉色有些難看,“找誰查的,怎么說的?”白刃道:“你先告訴我是不是真的?!?/br>小酒抿著唇,不知道該怎么答。白刃試探的問:“你不說,我就當(dāng)你默認了?”小酒提了一口氣,“這事兒……別人不知道吧?”白刃心道,哪兒啊,到自己這都不曉得是第幾手消息了。他搖頭說:“不知道。”小酒點點頭,“這事兒你就爛在肚子里,千萬別跟別人說。”白刃倏地一皺眉:“為什么?。∧愀陕锇铀??他是個壞人!”小酒有些為難,躲開他的視線:“我有我的理由?!?/br>白刃往前走了兩步:“什么理由?他威脅你?”小酒道:“不是……反正,你別跟別人說,我也不是包庇他,我有我自己的打算。”白刃憋了口氣,“什么打算??!就不能跟我們說說么?”小酒不自覺的咬住自己手背,有口難言。白刃把他的糾結(jié)表情看在眼里,越看越覺得他們隊長有問題。他忽然想起剛進門時看到的隊長背后的傷痕,還有他躲躲閃閃的模樣……電光火石間,白刃突然眼睛一瞪,“隊長……你和那個傻逼教練,你倆……該不會……”他話沒說全,但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小酒表情復(fù)雜,他腦子有些亂,說:“白刃,你先別逼我,這事兒你讓我好好想想,等我想清楚,我會毫無保留的全部告訴你們。”白刃見他還不肯說,腦子都要氣炸了,他說:“那行,假賽那事兒你可以先保持沉默,那你后背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小酒用力攥了下拳,“這個……”白刃見他遲疑,知道他八成又不會說,于是打斷他,道:“我就想問,跟那傻逼有關(guān)系沒有?”小酒抬起眼睛看著他,表情比哭還難看。白刃等了一會兒,抬手摸了下鼻子,“行,我懂了,還是不能說唄?可以,那我也沒什么可問的了。”他腦袋充血,感覺頭一下大了好幾圈。白刃手叉腰,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再留下來已經(jīng)毫無意義。他長出口氣,最后又瞪著小酒看了一眼,接著轉(zhuǎn)身離開。臨邁出房間之前,白刃咬著牙說:“隊長,我現(xiàn)在還叫你一聲隊長,是打心眼兒里信任你,把你當(dāng)做我們的隊長來尊敬,但我希望你不要拿我們的信任和尊敬去喂狗?!彼]了閉眼,頭也不回,“別讓我們對你失望?!?/br>第84章八十四種體驗白刃摔門出去,一口氣走到樓梯口。他扒著欄桿煩躁的揉了揉頭,直把那一頭黃毛揉成雜草鳥窩,這才轉(zhuǎn)身往回走,直奔月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