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小田?”荊戈聞聲先是僵住,繼而猛地抬頭,“你怎么在這兒?”范小田還沒回答,就被alpha嘴角的烏青嚇得跳了起來:“荊哥,你和別人打架了?”在他的認知里,荊戈這種幫爺爺賣西瓜的窮苦人家的孩子肯定會被人欺負的,即使是alpha也難免會被同類排斥。荊戈愣愣地摸了一下嘴角,像是想起了什么,別扭地轉(zhuǎn)頭,反問他為什么會在炒貨攤里。“我來拿鑰匙?!狈缎√锇迅舯诒憷甑蔫€匙遞給alpha,視線還停留在荊戈的臉上。于是荊戈抱著一箱西瓜在前面走,范小田跟在alpha身后巴巴地跟著,替荊戈抱著一個最小的瓜,欲言又止。最后他還是沒忍?。骸扒G哥,你有什么困難要和我說,不要憋著。”荊戈的神情微妙到了極點,先把西瓜搬到便利店的門口,然后起身拍了拍掌心里的灰,尷尬地憋出一句:“小田啊……”剩下的話就卡在了喉嚨里。像是有人掐住了alpha的脖頸,他無法呼吸也無法發(fā)出聲音,只盯著范小田頸窩里通紅的牙印發(fā)呆。“你知道這里是怎么來的嗎?”荊戈突然沒頭沒腦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時間回到一周前。荊戈與范小田不歡而散的那天沒有立刻回家,他去了一趟警局。繆子奇的科長沒有下班,見了alpha,樂呵呵地打招呼:“怎么有空來我們科?”“遇上繆子奇了。”荊戈抹了額角的汗,“他又弄壞了什么公物?”說實話,繆子奇在追捕途中損壞公家財產(chǎn)已經(jīng)不是頭一回了,換句話說,如果他能平平安安地抓到犯人,那才叫稀奇。老科長也很無奈:“你是知道的,咱們片兒區(qū)安穩(wěn)得很,最多也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繆子奇這兩天跟撞了邪一樣,非說轄區(qū)里有個賣毛片的傳播不良思想,可抓了這么多天愣是沒抓著,還踢飛了四五個路標?!?/br>“……你說,我能不罰他嗎?”聯(lián)想到寵物醫(yī)院里發(fā)生的事情,荊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皮笑rou不笑地迎合:“該?!?/br>“光顧著說我了,你有什么事嗎?”老科長念叨完繆子奇的光輝事跡,叼著根煙折騰辦公桌上的小電扇。荊戈還真的有事。繆子奇的科長在局子里特有名,有名在哪里呢?有名在怕老婆,且發(fā)明了幾百種花式道歉方式,據(jù)說套路多到令人發(fā)指。他說明來意,萬分沉痛:“我要跟一個omega道歉,因為我做了很對不起他的事情?!?/br>還在搗騰電風扇的科長一屁股坐在印出倆屁股印兒的轉(zhuǎn)椅里,如遭雷擊:“是……是不是那種無法挽回的事兒?”想到西瓜味的套和范小田失去光彩的眼睛,荊戈沉痛地點頭:“是的?!?/br>“荊戈??!”老科長聞言,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恨鐵不成鋼地教訓,“我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啊,你怎么能做這種……這種始亂終棄的事呢?”——砰。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一腳用力踹開。“始亂終棄?”荊戈只覺得后脊竄過一陣徹骨的寒意,優(yōu)秀的身體素質(zhì)讓他躲過一記掃堂腿,可看清來人時,alpha就不敢躲了。“爺爺?!鼻G戈膽戰(zhàn)心驚地撩起眼皮,全身緊繃。荊老爺子氣得滿面通紅,輪著拐杖直指他的鼻尖:“我從小怎么教育你的?”荊戈抖了一抖。“我告沒告訴過你要怎么對待omega?”荊老爺子氣暈了頭,拐杖直接懟上了荊戈的嘴,“始亂終棄……我讓你始亂終棄!”“爺爺……爺爺你聽我解釋!”荊戈的嘴角火辣辣的疼,聲音也模糊起來,“那個omega不在發(fā)情期。”他的本意是想說因為范小田不在發(fā)情期,所以什么都沒發(fā)生,結(jié)果弄巧成拙,兩位老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不在發(fā)情期你就強迫人家成結(jié)了?”老科長痛心疾首地拍桌子。荊老爺子更是追著自家孫子滿屋子亂跑:“我打死你個孽畜!”荊戈欲哭無淚,這哪里是范小田口中“生病的老爺爺”,簡直比他這個正值壯年的alpha還要精神抖擻。所幸一陣子雞飛狗跳之后,荊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了,并以沒拆封的套為證據(jù),證明了自己的清白。老式電風扇在悶熱的屋內(nèi)嗡鳴,荊戈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兩位老人對面,他們視線的焦點是裝滿了床上用品的背包。“爺爺?”荊老爺子一聲冷哼:“你帶著這些東西,就是動機不純!”荊戈百口莫辯,他哪里好意思說自己把omega的微信消息曲解了,只能愁眉苦臉地嘆息。“荊戈,你是爺爺帶大的?!彼坪醺惺艿搅薬lpha的懊惱,荊老爺子的語氣軟下來,老人先是垂頭不語,再抬頭時,蒼老與疲態(tài)從那雙飽經(jīng)磨難的眼睛里溢出來,“你父母去世得早,我從小就把你按照我那個時代的標準培養(yǎng),雖然過時,但有些東西應該刻在我們的骨血里?!?/br>“……你不能因為任何理由去強迫一個人,哪怕出發(fā)點是喜歡?!?/br>啪嗒啪嗒,汗水順著荊戈的下巴跌落在坑坑洼洼的桌上,他放在腿上的手攥成了拳,即使內(nèi)心依舊憋悶,但瞧著老人悲傷的神情,還是把所有的解釋都咽了回去。“爺爺,我會去和小田解釋的?!?/br>“小田是誰?”桌上的電風扇罷工了,屋里更悶熱了,荊戈擦掉鼻尖上的汗水,輕咳一聲:“就我想追的omega。”“好?。 鼻G老爺子幾乎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跳了起來,“先定一個小目標,咬他。”“爺爺?”荊戈嚇了一跳。荊老爺子又坐回去,用嚴肅掩蓋眼里的激動:“在對方愿意的基礎(chǔ)上,咬他。聽明白了嗎?”alpha騰地站起,行了個禮:“明白!”“那現(xiàn)在聽我口令,向后轉(zhuǎn)?!鼻G老爺子雖然年齡大,腦子卻不糊涂,“用最快的速度出現(xiàn)在小田面前認真道歉!”荊戈立刻拎著包往警局外沖刺。他跑到傳達室門前才發(fā)現(xiàn)后背全是被爺爺嚇出的冷汗,情不自禁地抱著奧斯卡苦笑,結(jié)果沒笑幾聲就發(fā)現(xiàn)科長追了出來。荊戈以為老爺子還沒解氣,登時做好防范的姿態(tài)。“你爺爺沒跟來。”科長倒是知道他怕什么。荊戈聞言果然松了一口氣,蹲下來抱著奧斯卡繼續(xù)發(fā)愁。“多好一小伙子,還怕追不到omega?”科長也蹲下來,笑得意味深長,“不就是道歉嗎?我擅長?!?/br>于是一個小時以后,荊戈東拼西湊出一封道歉信,順便還在信的末尾委婉地表達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