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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毛茸茸的Frank文案:為報當年奪愛之仇,他假扮胞妹再度靠近。為理想奮斗的日子總是風起云涌,一個處心積慮,一個步步為營,了解越深,真相也開始浮出水面。不知何時到來的愛情就像一盞無影燈,總能照得人無所遁形。總之,這是一個戲狐不成反被推的故事。【不穿不虐不三,溫馨向,直掰彎】內(nèi)容標簽:都市情緣歡喜冤家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方嚴,于天麟┃配角:于飛┃其它:===========第1章第1章(那什么,就寫點球場背后的故事吧。致敬那些在幕后默默努力的人們,呃……總裁。哈哈。)方嚴終于有些體會到忐忑不安的滋味。當于飛無意間提到“大哥后天回國”時,他大腦忽然一片空白,明明臺上可愛的美人散發(fā)出香甜的氣息,酒也依舊香醇,他卻坐立難安起來。已經(jīng)是二月的冬末,星城道路兩邊的法國梧桐還光禿禿的,四處是蕭條的氣息。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外面的風聲還是很緊,酒吧里卻溫暖如春。方于兩家皆是本地頗有歷史的家族企業(yè)。于飛是家里的老幺,上頭還一個哥哥叫于天麟,七年前去了意大利翡城拓展家族產(chǎn)業(yè),處事頗有城府,是于家眾望所歸的才俊。此刻,顯然談興正濃的于飛似乎沒有察覺到好友的異色,依然滔滔不絕。“他回來之后家里可能會安排他和小顏見面,再談?wù)動喕榈氖??!?/br>“?。 边@個忽如其來的紅色炸彈讓方嚴忍不住提高音調(diào),隨后又立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不自在地收斂神色,清清喉嚨,訕笑著掩飾過去,“唔……那可是好事啊。”方顏是他的胞妹,于方兩家又是世交,兩家長輩早有結(jié)姻之意。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他還是忍不住為剛才的失態(tài)暗暗自責,不由捏緊了手中的酒杯。反倒是心情不錯的于飛面帶深意地笑了起來:“你不會還在為當年那件事耿耿于懷吧?”“都已經(jīng)過了那么久……怎么會?我……早忘了?!焙糜衙翡J的心思讓方嚴心突突跳起來,趕緊擺擺手否認,越發(fā)如坐針氈。“其實你要放不下也沒什么,他就是那種天生被光環(huán)籠罩的人,有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哥哥真是讓人頭大?!?/br>雖是抱怨,卻不見于飛臉上有半點激烈的辭色,反倒自顧自地笑起來,摸了摸后頸,繼續(xù)道:“他和小顏結(jié)婚后,你就是他的大舅子了,我一想到他頂著那張萬年不變的撲克臉叫你哥的樣子……哈哈,太逗了?!?/br>方嚴也附和著笑起來,但勉強露出的笑容里有著說不出的尷尬,此時他腦海里全是“他要回來了,也許還要和meimei訂婚”這樣的信息,莫名的躁郁從胸中升騰起來,他抓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到嘴邊,覺得索然無味,沾了沾嘴唇便放下。“對了,阿嚴,你來辰輝幫我吧,我手里還有一些球員的合同要處理,這是你的專長,”于飛停止戲謔,眼里帶著懇切的光,“我們一起來創(chuàng)一番事業(yè),怎么樣?”兩人年紀相仿,自幼就在一起,只是長到十三、四歲的時候,于飛也不知哪根神經(jīng)搭錯非要出國去曼市求學,才回國便高調(diào)接手于氏名下的辰輝足球俱樂部,讓人大跌眼鏡。方嚴大學里學的專業(yè)正是法律,當年在選擇專業(yè)時雙親希望他能選擇企業(yè)管理,可是他總覺得走在這樣一條已經(jīng)鋪好的路上太過于沉悶,便干脆選了看上去更沉悶的法律專業(yè),理由是法律系穿律師袍的女生看起來很性感。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反正自己在旁人眼里就是一個倚仗家里的財勢游手好閑的廢柴,能順利念完大學已經(jīng)是承蒙老天眷顧。有時候方嚴其實挺羨慕于飛,他自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想做什么,不像自己終日茫茫,身為家族事業(yè)的繼承人,他似乎早就能看穿自己三十年后的樣子,西裝革履道貌岸然地坐在有空調(diào)的辦公室里談生意批文件,再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生幾個可愛的孩子,一眨眼,半輩子就過去了。“我想想看。”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著手里的酒杯,方嚴對這樣的自己有些嗤笑。夜色漸深,就在酒吧里的氣氛越來越濃烈時,于飛被球隊里的一通電話匆匆叫走,只留下方嚴坐在小圓桌旁,心神不寧地保持著剛才把玩酒杯的姿勢。舞臺上,柔美的女聲有些沙啞地響起,四周人漸漸多了起來,卻并不吵鬧,四下里彌漫著一種煽情又落寞的氛圍。說起那件事,離現(xiàn)在差不多有七年時間了。第2章第2章踩著零時的寒風走出酒吧。因為天氣冷的緣故,黑色的馬路上結(jié)著薄薄的冰,路面上行人寥寥,僅有的幾個行人也是步履匆匆低頭而過,恨不得馬上奔回溫暖的處所。風刮在臉上刺骨地疼,方嚴裹緊了身上的毛呢大衣,從袋里摸出一包煙,拍出一根,湊到嘴邊咬住,再掏出打火機點上,在夜空中抬頭深吸了一口,然后緩緩吐出白色的煙霧。他并不急著回家,一個人在燈影寥落的路上慢慢地走著,皮鞋踩在結(jié)著薄冰的路面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頗有冬日深夜的意趣。他不是個多戀舊的人,況且在他二十五年平淡無奇的生命里似乎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記憶,唯獨這件,清晰地就像是昨天。那時候,看到女孩垂淚的雙眼和微微抖動的雙肩,有一瞬間他握緊雙拳,恨不得要沖上去朝轉(zhuǎn)身離開的于天麟砸上一拳頭。但最后他什么也沒做,拳頭緊了又松,最后像個逃兵一樣訕訕地離開。人生的際遇真是奇妙又殘忍,有時別人避之不及的正是你朝思暮想的,那個時候情竇初開的他只要能看見安晴帶著淺淺梨渦的可愛笑臉都很滿足。方嚴自嘲地笑了笑,抬頭看了看不遠天空閃爍的幾點寒星,笑容里有著說不出的苦澀。帶著寒氣走回公寓樓里的家。未開暖氣的房間冰冷不輸戶外,方嚴微微皺了皺眉頭,往墻上輕輕一觸,溫暖的燈光頓時灑滿了整個房間。雖然方家事業(yè)在本地經(jīng)營得不錯,但方嚴畢業(yè)后就一直離家獨住,談不上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大概是整日看到家人期待的臉多少有點壓力過大。雖然生活來源并沒有完全依賴家里的支持,但自己接手的大多都是一些法律援助的工作,談不上什么豐厚的收入,有時甚至還要倒貼,日子過得不疼不癢。將大衣解開,隨意拋在了凌亂散著雜志和報紙的沙發(fā)上,剛喝了一點酒,身體的酒氣蒸騰起來,讓他覺得有些熱。脫下衣物,赤著腳踩在浴室的地磚上,冰冷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