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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有些不自在地轉(zhuǎn)過頭去,卻忽略了身后還有個大活人的事實,一轉(zhuǎn)頭,雙唇剛好擦過于天麟高挺的鼻梁,仰面對上那雙在月色中宛如深湖的眼睛,心想難道剛才他一直在看自己?心口驀地一顫。“還想繼續(xù)看下去?照眼下的情形,他們一時半會可完不了?!痹桨l(fā)沙啞的聲線輕拂在耳朵上。輕輕打了個寒顫,忽然有了危機意識感的方嚴這才意識到兩人上半身皆是不著寸縷,男人強健光滑的胸肌正緊緊貼著自己的后背,素來寬闊結(jié)實的胸膛幾乎裹住自己,因為石桌空間狹小的關系,他的一條腿甚至已經(jīng)嵌入自己的雙腿之間,盡管對方套了一條棉布長褲,自己卻僅著一條內(nèi)褲,透過那層薄薄的棉質(zhì)布料,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男人大腿肌rou緊實炙熱的觸感,有種下一秒就要灼燒起來的錯覺。這一剎那,他幾乎可以肯定,這種掩飾不住地心跳和糯軟的雙膝絕不是因為眼前這一出兄友弟恭的戲碼,而是……念頭剛起,下腹忽然一緊,急速竄過一陣酥麻……我去!暗咒一聲,有些惱怒地一把推開于天麟,方嚴以有些怪異的姿勢從石桌上跳下來,落地里差點打了個趔趄,三步并做二步急忙躍入池子里,迫不及待地把腰身以下的部位全浸泡在水中。他媽的啊,他斷然不會承認,自己竟然……有感覺了……猛地把頭扎入溫熱的泉水中想借此降低臉上的溫度,卻發(fā)現(xiàn)似乎適得其反,反而嗆到眼淚直流,一臉的狼狽。還來不及調(diào)勻氣息,下一刻,嘩啦一聲,于天麟高大健碩的身軀也隨之邁入水氣氤氳的溫泉,仿佛存心要無視他似地,靠在池壁上,閉上眼睛仰頭嘆息。原本能容納好幾人的池子仿佛一瞬間就逼仄下來,淡淡的硫磺氣息隨著蒸騰而上的水霧在兩人四周縈繞,隨著山風輕送,又不知哪里飄來淡淡的茉莉香氣。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除了四面唧唧的蟲鳴,隔壁情事正濃時那些高低纏綿的愛語也若隱若現(xiàn)地傳入耳朵,聽得方嚴有些心浮氣躁。“你是怎么知道的?”思量再三,終于還是按捺不住打破沉默。“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笨吭诔乇谏厦娌勘砬轱@得相當放松的于天麟沒有睜眼,只輕輕一句帶過,仿佛天經(jīng)地義。“他們可是親兄弟!”方嚴將“親兄弟”三個字咬得重重的,還是沒能從剛才那一幕的沖擊中緩過來。在目睹剛才的一切后,心里頭的震驚遠遠大過道德上的不安,甚至覺得那兩人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種關系也是自然而然,但看到于天麟那種淡然自若的神情,就是忍不住要在口舌上與他爭爭長短,大概也是職業(yè)病使然。“然后呢?”男人緩緩睜開雙眼,目光炯炯地看向他,“斥責,拆散,讓他們老死不再相見,痛苦一生”第79章第79章方嚴愣了一下,反詰道:“那你有沒有想過,這種事如果被小報記者挖出來,他們要面對的可能也是老死不再相見,痛苦一生?!?/br>說到這里,他眉心微動,像是聯(lián)想到了什么,似乎也有些動容。嘩啦一聲,只聽水聲微響,于天麟身子一傾,肩膀并了過來。“路是人走的,他們自然會想辦法權(quán)衡,”說著,一個輕吻落在方嚴在水霧中顯得有些濕潤的發(fā)梢,醇厚的聲音里帶著些撫慰的味道,“在意那么多,反而更痛苦?!?/br>“你是不是總喜歡用自己的思維定式去度量別人?”沒有再做多余的抗拒,這樣的溫柔總是讓他心悸。“因為我碰到了一個習慣用別人的思維定式去度量自己的人?!焙σ獾穆曇衾飵е鴰追謱櫮?。“人生在世有幾個人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過活?‘身后哪管身后洪水滔天’,這太荒誕了?!焙狭撕想p眼,方嚴在水里舒展雙腿,嘆了一口氣,難得沒有否認。雖然也曾吊兒郎當過,但骨子里始終還有一份認真,尤其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后。“我寧愿你多一點活在我的眼光里。”落在耳側(cè)的聲音又沉又熱,于天麟俯身湊近方嚴的臉,幾乎要碰著鼻尖,透過氤氳的水氣,眼睛里有說不出的溫柔,“別忘了你的承諾,只有一個我喜歡的人,他允諾過我如果活著回來就讓我追?!?/br>這樣的單刀直入讓方嚴有些措手不及,心臟就像火車掠過般快速鼓噪著,大概是水溫的原因,身體軟乎得似乎就要融化在水里。……有點,像被調(diào)戲了。可是,卻討厭不起來。現(xiàn)下這種處境實在是尷尬極了,兩人皆只在重點部位圍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腰身以上未著寸縷,尤其是自己,赤裸的胸膛幾乎都露出水面,不知是因為夜間天氣微涼還是別的,胸膛那微紅的兩點rou粒竟不覺挺立起來,而以于天麟的角度,正好一覽無遺。喉嚨里忽然干得要命,他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意識到再這樣談論下去局面會越來越不可收拾,卻忍不住一再在這個話題上纏繞,只能不動聲色地將胸膛一點點沉入溫泉之中,并往旁邊挪了挪,避開水中那具勃發(fā)著侵略感的強健身軀,被溫泉泡得有些糯軟的身軀卻好像沒法動彈。“你……究竟喜歡我什么?”垂下頭,方嚴盯著氤氳水面泛起的水沫,幾個月來這個問題一直盤桓在腦子里,期艾良久,終于忍不住開口。沉默數(shù)秒,依然不見回答,方嚴不禁側(cè)過頭去看于天麟,男人雙目微閉靠在光滑的池壁上,似在思索,月色映照在英俊又深刻的輪廓上,別有一種白日里不同的魅力,讓人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他不禁咽了咽口水,繼續(xù)自顧自說道:“你說過,當年看到我穿女裝的樣子,呃……會有那種沖動,會不會是一種青春期的錯覺,你知道的,那種年紀很容易模糊性別,混淆友情和愛情……”說到這里,方嚴又看了看于天麟忽然凝重起來的側(cè)臉,對方并未言語,只有淡淡的月光從枝葉縫隙間流淌下來,一瞬間兩人的氣氛似乎又回到從前那種沉默又尷尬的狀態(tài)。“沒錯,的確有這種可能。”好一會,于天麟才緩緩開口,隱在霧氣中的臉上看不出表情,語氣淡淡的,并沒有反對。方嚴一愣,眉心微動,不禁抬頭看向于天麟似乎變得有些冷淡的臉,忽然間,他不僅沒有預想中的輕松,反而在心臟的部位醞釀出一股微微的刺痛和慌亂感,出于職業(yè)的習慣性,下一秒他便用笑容掩飾了過去,垂下頭,故作松一口氣道:“所以……當七年后我以女裝再次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雖然一眼認出了我,但當時的感覺又被喚醒,加上之后的船會,讓你產(chǎn)生了類似吊橋效應的感覺,就更容易產(chǎn)生你喜歡我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