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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也很驚奇:“那剛才的化驗……”“我讓化驗科的朋友幫的忙,沒有登記。你知道這類病情不好一直拖著,所以我今天就帶她來了?!?/br>“好吧,那請把你的護(hù)照號碼報給我?!?/br>周莘走到Lina跟前,擋住了身后的林鸞,這樣對話就只與他們兩人有關(guān),周莘沒有說話,但是意圖不言而喻。“Fine.”Lina會意,刷了自己的工作證,對周莘說,“Bryne,youowemeonce?!?/br>Lina開了兩個藥,一個口服一個塞入式的藥栓??诜幰蝗杖蚊看蝺闪#蛀[剛吃了早飯,現(xiàn)在服用再合適不過。周莘給他倒了杯熱水,他們又坐回了周莘的辦公室,林鸞捧著那個紙杯,等待杯中的溫度不再過于燙手。周莘看了看口服藥的說明書,上面的不良反應(yīng)挺多的,周莘知道碰上的概率并不大,但還是提醒林鸞:“一定要飯后服用,這個藥有可能會讓你影響胃口,飯前服用會很傷胃?!?/br>林鸞點點頭。房間里沒有說話聲后就很靜,連包裝藥片的錫紙被按破的聲音都很清晰。見林鸞吃了兩粒藥,周莘問他:“你今天要去劇院嗎?”“今天休息,但是明天要排練一整天,畢竟戲劇節(jié)也馬上就要到了?!?/br>“嗯,那平時多注意休息?!?/br>“好?!?/br>周莘又問:“你打算在這里呆多久?”林鸞不知道周莘為什么要問這個,但還是如實回答:“簽證是一年,可能還會呆更久?!?/br>“那你在國內(nèi)一直都有私人醫(yī)生,對嗎?”“啊…嗯,有的。”“如果你要在國外呆一年的話,我其實是建議你讓私人醫(yī)生將你的病例和歷年檢查的備份都發(fā)給你。這樣一來,如果你以后身體出現(xiàn)其他不適,有完整的資料,這邊的醫(yī)院也方便建檔和就診。當(dāng)然,關(guān)于隱私的問題你也大可放心?!?/br>“林鸞?”周莘喚了一聲,“你在聽嗎?”“在的?!绷蛀[呆呆地點點頭,“我、我知道了?!?/br>“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嗎?”“嗯…聯(lián)系國內(nèi)的私人醫(yī)生,然后……”林鸞沒能說下去,他仰起頭,沖周莘搖了搖頭。林鸞說:“我不喜歡那個私人醫(yī)生?!?/br>也不想再聯(lián)系他。不止是他,國內(nèi)的任何一個人,道貌岸然的養(yǎng)父,冷漠的兄長,他甚至都沒有一個說得上話的朋友,他不僅不想聯(lián)系,還想一輩子都不回去。“為什么?”周莘問,坐著的身子往前微微一傾,聲音平常。“他…他會、綁我?!绷蛀[是指那張用來例行檢查的床,“我面對他就會很抗拒,他就會直接把我的腿綁到支腿架上,不管需不需要,他每次也都會用擴(kuò)……?!?/br>一些不愉快的回憶被勾起,林鸞覺得挺屈辱的,晃晃腦袋想擺脫:“他不是什么好醫(yī)生,我不想再聯(lián)系他?!?/br>林鸞的反應(yīng)讓周莘理解他對醫(yī)院和醫(yī)生為何會如此抗拒抗拒,除了身體自身,原來還有這樣一個陰影。“那你和你的父母反映過嗎?讓他們換一個醫(yī)生。”林鸞反而笑了,那個笑很無奈:“我就算沒了命,也不會去求助他?!?/br>說著,林鸞從過膝裙的口袋里掏出錢包,也沒數(shù),就從里面拿出一疊放到周莘面前。昨天周莘不收是因為無功不受祿,那么到現(xiàn)在,周莘甚至幫林鸞曲線救國拿到處方藥,林鸞確實要謝謝他。“還有衣服的錢,我也沒還你?!?/br>周莘從那疊錢里抽出兩張,將剩余地又推回給林鸞:“衣服的錢我收下,剩下的你自己留著。”“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謝你…”“真想謝我,就盡快恢復(fù)好?!敝茌氛f,“也被覺得欠我人情,我是醫(yī)生,幫你是我的本職?!?/br>“我希望——”周莘想說希望林鸞能早日康復(fù),但話到嘴邊,又變成類似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和他說,他也好幫忙照應(yīng)。周莘問:“那我現(xiàn)在送你回去?”“周醫(yī)生你不上班嗎?”“我是下午的門診,今天早上就是來陪你。”林鸞一笑,神情比他以往所有時刻都來的真誠和放松。他對周莘說:“周醫(yī)生,你是超級好的醫(yī)生?!?/br>周莘再次見到林鸞,已經(jīng)是三天后。并不是因為誰躲著誰,而是周莘五點準(zhǔn)時下班,剛回到家林鸞就已經(jīng)在劇院了,老房子隔音不差,周莘也聽不到對面的開門關(guān)門聲,就每天掐著點,過九點后拉開正對劇院的那扇窗,即使是坐著,周莘也能清楚地看到前方兩百米遠(yuǎn)的劇院,林鸞總會在散場約莫二十分鐘后背著小提琴從綠蔭小道一路走來,周莘會看著他越走越近,直到拐彎前方就是公寓門口后關(guān)窗。周莘很快就覺得自己這樣是不妥的,他知道因為林鸞的身體,他在潛意識里給林鸞加上柔弱的屬性,擔(dān)心他一個人走夜路會有什么突發(fā)的危險。但這樣是不對的,林鸞是男性,他對自己的認(rèn)可也是如此,也能保護(hù)自己,承擔(dān)責(zé)任有所擔(dān)當(dāng),哪怕沒有遇到自己,不出什么特殊情況,周莘相信林鸞也能照顧好自己。那些分析和道理周莘心里都門清,可等第二天的晚上九點,周莘還是會拉開那扇正對劇院的窗,看著那個背小提琴的少年走過來。周莘當(dāng)然不會知道,林鸞也會情不自禁地往他窗戶的方向看,不過每次都是走過拐彎后。他記得那扇窗是書房的,永遠(yuǎn)亮著,他想周醫(yī)生真敬業(yè),這么晚了還工作。他還是想謝謝周醫(yī)生,于是在第三天的晚上,他又敲了周莘的門。周莘開門,林鸞顯然是剛回來,琴都還背著。林鸞說:“周醫(yī)生晚上好?!?/br>“晚上好。”林鸞供職的是國家大劇院的管弦樂隊,這個劇院只上演芭蕾和歌劇,管弦樂隊有專門的樂池,只有謝場時才會登臺。按理說林鸞是不需要化妝的,但今天不知為何,他的臉頰上有淡淡的線狀的銀色閃粉,鼻尖上也有,如果是紅色,就很像時下流行的曬傷妝。林鸞站在周莘面前,身子被柔和的通道燈光籠罩,整個人說不出的生機(jī)靈動,像個對什么都懵懂又好奇的精靈。見周莘一直盯著自己的臉,林鸞解釋:“這個是一個特殊妝,他們說今晚的這個劇剛好唱滿一百場,所有幕后人員都要謝幕,每個部門涂的顏色都不一樣,樂手都是銀色?!彼檬直橙嗄?,嘀嘀咕咕地說,“難道我沒卸干凈嗎…”“卸得挺干凈的,就剩一點點閃粉?!敝茌返穆曇粲悬c沉,“這個妝很特別。”“哦對了,我今天來,是想問問你明天有空嗎?”周莘想了想時間表:“我明天有個手術(shù),結(jié)束后應(yīng)該還是五點下班?!?/br>“那太好了!明天劇院也放假,我想請你來我家吃飯,可以嗎?”周莘問:“你會做飯?”“會!”但林鸞并沒有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