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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的聲音,顯得整個林子更安靜了。 陶昕來經(jīng)過剛才那么一遭,心中剛剛定下來,突然看到這個景象,不知怎么的就覺得有點(diǎn)怪異。她突然想到,這個四階符篆師似乎自一出場的時候就經(jīng)常會袖著手放在身前,低頭的角度也是這樣分毫不差,經(jīng)??床坏剿谋砬?,便是看到也是一副木愣愣的呆樣。他平時不說話,若不是第一關(guān)的表現(xiàn)實在讓人驚嘆,估計丟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太沒有存在感了。比起符篆師,陶昕來倒覺得這個人這么個樣子像是那些古代神仙鬼怪里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呆書生。 陶昕來正這么想著,忽見樹下人影一閃,有人跟在那四階符篆師后面往前走去。她眼眸一亮,拋開那些怪異的不找邊際的聯(lián)想不說,此刻有人打頭陣,還是符篆術(shù)水平高于他們的人打頭陣,她不跟上那不是浪費(fèi)嘛!于是她很快也跟了上去。 不過,陶昕來沒想在下面走,在她看來,下面危險多,視野也不夠廣,遇上什么事情說不定反應(yīng)時間都不夠,所以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像猴子一樣在一顆又一顆樹上起跳飛躍,很小心地一面跟著一面盡量隱藏蹤跡。 這也就是陶昕來,她在一開始下定決心好好修行的時候,就沒有一天放下過體術(shù)的修煉,而且她也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去秘境中鍛煉,提高自己的實戰(zhàn)水平,所以與很多同等修為的修行者相比,她身體的敏捷度、靈活度、爆發(fā)力以及行動能力都是高了一大截的。所以現(xiàn)在,她在樹上跳來跳去飛來飛去,一會兒倒掛金枝,一會兒嫦娥奔月的那是游刃有余,但是其他的參賽者就多半只有看著的份兒了。 霍清十分羨慕地看著樹上上躥下跳的影子,心道妙真果然不愧是開蒙第一大綜合型修仙門派,門中的弟子不但符篆術(shù)修煉得好,這身體素質(zhì)也十分強(qiáng)悍啊,不像他長期沉迷于研究符篆之術(shù),修為和身體素質(zhì)那都是亮出來丟人的玩意兒。 當(dāng)然也有幾個弟子學(xué)著陶昕來的樣子也跟著在樹上行走,可惜,沒幾下就支撐不住,覺得這樣消耗太大不說,還掌握不好節(jié)奏,于是也就乖乖下來了,想著遇難再上樹不遲。 唯一例外的是來自古武世家的顧流云。顧流云一看陶昕來這樣子,就覺得這法子十分不錯,既能觀察全局又能更安全一些,于是他很快就躥上另外一棵樹,同樣謹(jǐn)慎地往前行動。 顧流云是修煉古武的,古武這種修煉方法在開蒙大陸雖然式微,但一些古老的家族卻仍然信奉著堅守著,修煉古武的修行者身體素質(zhì)要比普通的修煉者要好上十倍甚至百倍,所以這種時候他是毫不吃力的。不過這種修煉方法需要很深厚的積淀,前期修煉比其他修行者緩慢,這也是為什么現(xiàn)在很少有人走這條路修仙的原因了。 有速成的誰還耐煩一步一步走?大家年華都很有限的。 陶昕來見顧流云跟上來了,也不意外,兩人在半空中交換了一個眼神,眼神中都有著幾分贊賞和幾分較量的意思。 大家一路往前走,心里都緊繃著怕碰到那個恐怖的長臂妖猿,可惜,那長臂妖猿撕了一個人就跑了,這時候也不知道貓到哪兒去了。 大BOSS遲遲不出現(xiàn),大家也沒敢放松警惕,反而是把神經(jīng)繃得更緊了。 這時候,就聽見一個參賽者驚叫一聲,半截身子瞬間沒了,然后眨眼的功夫,整個人都沒了。 在下面行走的參賽者們嚇了一跳,以為是什么妖獸出沒,將那個人給吃了,頓時有人手忙腳亂白了臉。他們沒想著去救人什么的,反而迅速往最近的樹上攀爬,就怕自己也遭了秧。 倒是一直在前面的那個四階符篆師停下了腳步,然后很傻地摸了下腦袋,轉(zhuǎn)回頭走到那個參賽者消失的地方,蹲下了身子。 陶昕來和顧流云在樹上,視角自然與在下面的人不一樣。此刻密林中雖然光線暗淡,但他們都看清了那參賽者是怎么不見了的。 其實并不像那些參賽者們所想的是妖獸出沒吞吃了人,而是那里有一個陷阱。那個參賽者就是一腳踩在了陷阱里,整個人掉了下去。 不過,陷阱也不一定就比妖獸要好對付,因為那個參賽者除了掉下去時驚叫了一聲,這半天了卻沒有再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眾人的心又提起來了,甚至有人打了個寒顫,心里在想:這是什么鬼比賽,他們是符篆師,是來比符篆水平的,又不是來秘境探寶的,這一會兒一條命沒了,一會兒一條命又沒了,這也太恐怖了。 那四階符篆師在那深深不見底的黑洞面前看了又看,似乎在確定那個掉進(jìn)去的參賽者還有沒有生命氣息。他想了想,很快畫了一張符篆丟進(jìn)了洞里。陶昕來沒看清楚他畫的是什么符,但是沒多久,那符篆原封不動地飛了出來,掉在一邊的地上燒了個精光,灰燼都沒留下。 緊接著,那四階符篆師站起來轉(zhuǎn)身繼續(xù)前行,沒再管那洞了。 陶昕來猜測,那符篆的作用應(yīng)該是類似尋人符,是尋找那個參賽者的氣息的?,F(xiàn)在那符篆飛出來作廢了,那就表示那個參賽者很可能就這么報廢了。 接連折了兩個參賽者,陶昕來摸著袖中的十九張空白符紙,看著前面暗沉詭譎的密林,心里很清楚,就算是她小心小心再小心,想要安全走出密林,還得是在前四位里走出去,這難度大了。 霍清見那四階符篆師又那副死樣子一個人往前走,突然下了一個決定。他迅速從樹上爬下來跑上去,一邊跑一邊叫著:“這位道友,那個,田……田道友,等等我……”不一會兒,就跑到了那個四階符篆師的身邊。 那個四階符篆師見他急匆匆跑過來,便停下了腳步。霍清有些忐忑地搓了搓手,小聲道:“那個……田道友,前面路不好走,我……我們一起吧。”他是三階符篆師,這個人是四階符篆師,他們之間沒有利益沖突。他算是看明白了,要是他想一個人這么走出密林,別說得名次了,小命都要玩兒完,但是如果跟這個人組隊的話,那安全系數(shù)就要大得多,完成任務(wù)也要容易得多。這種機(jī)會他是不能放過的,所以他一定要跟這個四階符篆師組隊。 霍清的聲音很小,除了霍清和那個四階符篆師,誰也沒有聽到他說的什么。不過,誰也不是傻子,大家就是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出來霍清這是想尋個保鏢呢。 不過,那個四階符篆師保持著木愣愣的表情看了霍清好一會兒,看得霍清都臉紅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