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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論,有的人說陶昕來太囂張跋扈,居然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打人,有的人則是說起她最后說的那番話,說她是為了維護師尊的尊嚴,是個尊師孝順的好孩子,說什么的都有,但無論是褒是貶,最后都一致表示——這個姑娘脾氣太壞了,難怪在妙真門中沒有白子蓮受歡迎。 大小蘇繪聲繪色地給陶昕來表演了一番眾人如何議論之后,便很有興趣地道:“昕來,想起來,你好像確實沒有那個姓白的受歡迎啊。” 蘇子全表示憂心,“昕來,你看那個姓白的,跟誰說話都笑吟吟的,說什么都輕聲細語的,人又大方,又善良,要不是有聞人師叔在那里擺著,愛慕追求她的人可要從丹鼎峰山底排到山頂呢!”他臉上不高興。在他眼里,小師妹這樣就最好的了,原先他還對白子蓮有過好感,但后來出了那些事情之后,他就越發(fā)覺得白子蓮裝模作樣??蛇@樣裝模作樣的人居然比他們的小師妹受歡迎,真是氣死人了! 蘇子周原本還想笑話陶昕來,但聽了蘇子全這么說,面上也不好看起來。他可是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評價陶昕來,說她跟師父一樣眼高于頂,專橫跋扈,還有的說她不顧舊情,忘恩負義,還有的說她脾氣古怪,動手比動口快,還有的說她心腸黑,不善待同門…… 我去,這也太詆毀人了吧!而且,說什么師徒倆都眼高于頂,專橫跋扈,一幫沒用的蠢東西,堂堂金丹真人,難道要屈尊去迎合那些一輩子都修煉不出個什么名堂,偏偏還要把眼睛盯著別人,不思進取的小人嗎?蘇子周越想越氣,最后臉色就跟蘇子全一樣黑了。 陶昕來奇怪地看著蘇子周和蘇子全,道:“這怎么了?”有關(guān)系嗎?她又不是小孩子,需要很多很多的朋友來尋找安全感,需要很多很多的認同來提升存在感,人家喜歡白子蓮那樣的,所以她也要裝成個白小花跟人打擂臺?無聊不無聊? 陶昕來內(nèi)心表示,她和白小花的追求是不一樣的,她沒工夫和心力做那些無聊的事情。 蘇子周和蘇子全以一副很心痛的表情看著陶昕來,蘇子周道:“昕來,你……多交幾個朋友吧,就沒有人會誤會你了?!?/br> 蘇子周想了想,陶昕來確實是沒那個姓白的會做人,而且她性子冷,若不是熟識的人,她都不怎么理會的,更別說跟個阿貓阿狗說話都要擺出一張笑臉了。他想來想去,自己這個小師妹不但不喜歡結(jié)交朋友,而且有時候還特別軸,特別倔強,她認定什么,那就是什么,不經(jīng)歷過,她是不會放棄的。比起他們兩個,陶昕來更加地厭惡人事繁雜,她寧愿把心思和精力都花在修行和鉆研符篆術(shù)上,也不愿意動腦筋去認識更多的人,獲得更多人的好感。 蘇子周苦惱地數(shù)了數(shù),小師妹有朋友嗎?有吧……誰呢?他把三靈峰的數(shù)了一圈,再把天靈峰的和寶器峰的數(shù)了一圈,然后再把丹鼎峰和妙靈峰的數(shù)了一圈,最后得到一個無語的結(jié)果——如果把他們這些直系師兄和師父都算上,再加上聶元靜和孟答……恩,孟答算嗎?好吧,至少比別人熟了,就算上吧。于是這么一算,整個妙真門里那么多人,她就只跟他們這六個人有交情?! 再對比著看白子蓮……蘇子周無奈地撫上了額頭。敵對陣營陣容強大啊! 陶昕來翻了下白眼,“愛怎么說怎么說,我自問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些人這么喜歡說閑話,那等讓他們說,看他們能不能一直說到我得成大道之時?!钡侥菚r,這些人估計早就化作黃土了吧。 大小蘇對看了一眼,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這個白子蓮和聞人熙兩情相悅,現(xiàn)在白子蓮都結(jié)丹了,可以與聞人熙一起舉行儀式結(jié)成道侶了,之后,白子蓮的修為肯定會提高得比現(xiàn)在還快。可是他們的小師妹陶昕來呢?左數(shù)過來右數(shù)過去,也就一個聶元靜看上了她,這追了也不少年了吧,可到現(xiàn)在她還這么一副我光棍兒我光榮的表情,絲毫沒把人放在心上。這……小師妹是不是有人群接觸障礙??? 不得不說,大小蘇部分真相了。 可能連陶昕來自己也說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她確實在內(nèi)心深處,很自然也很自覺地逃避接觸人群,也拒絕付出愛情。其實她和白子蓮一樣,本質(zhì)都是防心重,缺乏安全感的人,但是兩個人對待這些的態(tài)度卻截然不同。白子蓮防的是別人,沒安全感就在別人身上找安全感,而陶昕來防的卻是自己,她把安全感放在自己的修行上,放在符篆術(shù)上,放在提升自己的實力和修為上。 打個比方,如果白子蓮和陶昕來各有一座城,且是主宰這座城的女王的話。 白子蓮是笑嘻嘻開了城門,努力放很多很多人進來,還把這些人一一定位,上到要與她相愛相知長長久久的愛人親王,下到要對她忠誠敬仰,好好幫她守城的士兵。她不由自主地以不同的態(tài)度和情感去對待不同位置的人,并且享受這些人的簇擁和仰慕。她不斷放人進來,且只讓人進,不讓人出,這就是她尋找安全感的方式。只要她守好了這個城和城里的人,她就會覺得幸福。 陶昕來則是冷酷酷關(guān)了城門,不止如此,還不斷地加高加厚城墻,自己一個人在城中苦苦修煉武功,她沒想讓自己天下無敵,但她想要自己擁有永遠保護這座城的力量。有人路過城門,可能想進來,她冷眼看著,反正不開就是不開。于是路過的人走了,城外來來回回再多人,她也沒有輕易開門。 她孤獨了,寂寞了,就去練武功,練好了武功,就去打敗要入侵的敵人。時間長了,她看出來有幾個人一直堅持敲門,非常堅決地想要進城,她便本能地去思考城墻的防御工事如何?這些人在城中,她這個女王對這座城的掌控力會不會削弱,?這些人是可以陪伴她,大家可以共同護城,但如果他們比她先走一步,或者背叛了她與外人勾結(jié)攻城怎么辦? 她不輕易開城門,一旦開了,放進來的就是她真正信任和愿意付出的人,但,這座城沒有什么相愛相知共同生活的親王,在愛情里沉淪是她最防備的事情,她對愛情結(jié)局的預(yù)見是一種堅定深刻的悲觀,她覺得只要城墻夠高夠厚,防御工事夠到位,她武功夠高,掌控力夠大,她就有安全感。她小心翼翼謹慎克制地放幾個人進來,這些人是客人,住久了就成了朋友,她會去朋友的城中串門,也邀請他們到自己城中來,但再多的就沒有了。這就是她享受的幸福。 陶昕來很無語地看著兩個一直木呆呆瞪著她的人,道:“好了,不說這些無聊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