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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拉著陶昕來撲了過去。 白一鶴果真倒地,沒了氣息,聶元靜在一旁皺眉,似在懊惱。 聶元靜本不想殺白一鶴,殺了白一鶴,那就很難說清楚了。而且,這事情有蹊蹺,白一鶴絕對舍不得就這么死,殺了白一鶴的也絕不是他! 所以,他只想到一種可能——有人暗中伺機,殺了白一鶴,也壞了他整個布局。 “蓮兒?”聞人熙也在這時候趕了過來。 是聞人熙?聶元靜驚疑地看著他,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了白子蓮?可是他已經(jīng)保證不會將白子蓮牽扯進來了。難道他不信任他?可是這么去做又有什么用?他想做什么? 如果不是他,那么又會是誰? 聶元靜心思不定,卻在這時候,董覃等人也進來了,不止如此,來人中還有清玄真君! 慧衣一見情況不像初時安排的那樣,心里便有不好的預(yù)感。果見怒氣沖沖的清玄真君道:“這是怎么回事!” 元嬰真君之怒不是誰都承受得了的,修為低的,膽子小的早就撲倒在地,瑟瑟發(fā)抖。 白子蓮趁此機會哭喊道:“師父!你怎么了?你起來啊……” 陶昕來腦袋里轟轟轟直響,從她的角度看到白子蓮一只藏在袖中的手中捏著的水晶球。 她在元嬰真君的威壓下不得不低下頭、她看看周圍的人,突然爆發(fā)出不合時宜的大笑聲。 聶元靜驚訝地看著她,突然想到了吳用所說的話。 ------------ 第239章 老賊身死 “你笑什么!”清玄真君怒道。 董覃頓覺頭大,心說你沒事兒笑什么,這有什么好笑的,都什么場合了你還笑得出來? 陶昕來冷冷環(huán)顧四周,真覺得整個像是一個笑話,鬧劇。 “你笑什么?”白子蓮含著淚,悲切又憤怒地問道。 陶昕來也不看她,只面無表情站在那里,緩緩問道:“這無恥老賊死了嗎?” “陶昕來!”不同的聲音同時喝道,其中還有驚訝的抽泣聲,不解的疑惑聲,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同時看向陶昕來。 聶元靜心里砰砰直跳,他不明白為什么陶昕來要問這個,問什么不好,要問這個。 而且,清玄真君還在場。清玄真君是董覃和白一鶴的師父,當(dāng)年董覃就是清玄座下的首席大師兄。別看現(xiàn)在董覃和白一鶴兩看兩相厭,互不對付,但在學(xué)道時代,同為清玄真君的弟子之時,關(guān)系可還不錯的。 果然,清玄真君道:“你什么意思,把話說清楚?!?/br> 清玄素來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但是收的徒弟都不像他。在他看來,董覃是個面團子,白一鶴是個丹癡,性格方面他還真說不上滿意。不過好在,兩個人都尊師重道,平時修行也用心,他也認(rèn)真教導(dǎo)著。 若是一定要比較的話,清玄是喜歡董覃勝過白一鶴的。白一鶴和董覃漸行漸遠,其中原因之一便是如此。 本來聶元靜想得很好,清玄真君在場,將白一鶴捉個現(xiàn)行,正是愛之深責(zé)之切,清玄定不會輕饒了白一鶴。但是現(xiàn)在白一鶴性命都丟了,還說什么偏愛,當(dāng)然是要追究真兇,為他徒弟報仇啊。陶昕來是正撞槍口。 “無恥老賊該死,不枉我費這番心思?!碧贞縼砣砼饋y竄,與此同時,還有難以排解的憋悶和悲痛,她現(xiàn)在說話幾乎已經(jīng)不計較后果,不考慮理智了。 “大膽!”清玄大怒,地面土塊翻起,化作攻擊撲向不知死活的陶昕來。 “師尊,不可!”聶元靜聽陶昕來說的話,已是驚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再見清玄發(fā)怒,連忙飛身去擋,將陶昕來牢牢護在身后,不過片刻功夫就口吐鮮血倒退幾步,難以支撐地跪下身來。 自己弟子受傷,董覃哪能袖手旁觀,忙道:“師父息怒,此事事關(guān)重大,需好好審問,不如……” “哼,人是我殺的,有什么好審的!”陶昕來別過臉不看跪倒在她身邊的聶元靜,硬著頭皮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冷聲道。 “陶昕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甭櫾o喘著氣道。 白子蓮非常適時地驚道:“你殺的?你為什么要殺師父?為什么會在這里殺了他?方才我走來的時候,看到許多珍貴的靈植被連株拔起,還有一些珍貴的靈獸命喪路邊,難道……難道這些也是你做的?” 陶昕來咬牙,“是又怎樣?你憑什么質(zhì)問我,哼,輪得到你嗎?” 白子蓮頓時悲痛地哭出來。 清玄氣得胡子都顫起來,“真是豈有此理!還不把這孽障拖下去!本君要親自審訊!”說著還瞪了包庇陶昕來的聶元靜一眼,看在他是董覃徒弟的份兒上,也沒說重話就是了。 于是又是一陣動作,陶昕來被帶走了,白子蓮被聞人熙扶走了,董覃狠狠瞪了聶元靜一眼,老老實實跟在清玄后面走了。 白一鶴的尸體也很快被裝槨抬走,去了丹鼎峰。 聶元靜一瞬間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也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他到現(xiàn)在腦子里還是混亂一片,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慧衣磨磨蹭蹭地走過來,猶豫了半天,道:“師兄,人真是陶師姐殺的嗎?” 聶元靜猛地瞪他一眼,道:“不是?!?/br> “可是……” “沒有可是,”聶元靜咬牙,“真是打鷹被鷹啄了眼!”這才振作起來,起身歪歪斜斜離開已經(jīng)被毀得差不多的禁地,往妙靈峰去了。 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要搞清楚為什么陶昕來會這么說。他不能讓陶昕來這樣糊里糊涂地自尋死路。但首先,他要確定聞人熙有沒有從中作怪。 而在妙靈峰,白子蓮哭得兩眼像是核桃,幾乎要哭死過去。 聞人熙擁著她,溫柔地輕拍著她的背部,低聲安慰著她,眼底卻藏著叫人難懂的暗光。 他掬起白子蓮一縷秀發(fā),放在手心細細揉著,感受著手心細膩柔順的感覺,無意識地道:“蓮兒,你哭得我心都疼了,”他頓了頓,“很疼……”他閉上眼,將白子蓮摟緊,越來越緊。 白子蓮抽噎道:“熙,對不起,我太難過了,師父……師父待我如親女,一直教導(dǎo)我……” “我知道,我知道,別說話,讓我抱一下,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