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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進行著孤獨的探索之時,在馬人城堡中的玉墨傻了眼。 陶昕來你這個傻缺,你還真敢一個人去獄森中心?。?!玉墨是又氣又恨,眼睛都冒火了。 好你個陶昕來,膽兒真肥了??!你要是敢出個什么事兒,耽擱給我緩解寒冰的話,看我怎么收拾你! ------------ 第256章 時間之門 也不知走過多少門,陶昕來心中隱隱有了點感覺,或者叫做念頭,或者叫做頓悟。她還沒有想好怎么用言語表達,她有些茫然地回頭望去,望那已經(jīng)沒有退路的過去——雖然她走過那么多道門過來,一直走到現(xiàn)在,走到這里,但是在她的身后卻絲毫沒有留下痕跡,也沒有任何事物存在。 過去的終是過去的,過去的總會在時間的洪流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你以為你記得很清楚,但其實那些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它們在時間過去的那一剎那就變成了過去,不會一直留在那里等你的。 這個時候,她聽到虛空中傳來一個聲音——那不似人聲。 “孩子,你的困擾是什么?” 陶昕來聽到自己內(nèi)心最真實的聲音。 “力量?!?/br> 修仙之人想要至高無上的自由,想要永不止歇的生命,但這些都是最終極的目標,這所有目標的前提都是力量。 有了力量,就能生存;有了力量,就能擁有進一步的空間;有了力量,才能夠向那些曾經(jīng)奢望的更高遠的天地探索,才有可能得到自由和長生。 “還有呢?” 還有…… “情義?!?/br> 有情易生心魔,無情難成大道。陶昕來一直覺得這就是個奇怪的矛盾的命題。修仙界多的是冷心冷情之輩,他們多把自己放在超然地位之上,認為小情小愛都是上不得臺面的存在,會影響自己的修行,影響自己的道心。但也有情有義之人之輩,一生活得愛恨分明,絢爛多姿,他們有自己的雙修道侶,有的無緣大道,有的修成正果,你不能說他有情就影響了修行和道心,因為他的成就很可能比那些絕情斷愛的人還要高許多。 陶昕來想到了白子蓮和聞人熙,想到了自己的師父,想到了大師兄韓北望,想到了兩位師兄大小蘇。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聲音問道:“如果在這兩樣之中選擇,你會選擇哪一樣?” 陶昕來想了想,一時沒有回答。 那聲音也不催她,只是她四周的光景開始變幻起來。遠的,近的;清晰的,模糊的……很快,她的眼前出現(xiàn)了兩條路。兩條很尋常的路,不尋常的是路所代表的意義。 左邊那條路上,是陶昕來的師父韓鳳儀微笑著緩緩而來;而在右邊那條路上,一眼望去是云霧之中的群山,群山看不到盡頭,但是偶爾可以看到御劍飛行的仙人從群山前過去,姿態(tài)十分瀟灑悠閑。 陶昕來知道,左邊那條代表著情義,右邊那條代表著大道。 韓鳳儀對她緩緩伸出手,表情愉悅。陶昕來卻轉(zhuǎn)過目光去看那條代表著天道的路。如果師父好好的,必會有自己的生活和未來,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必不會一直跟著師父。這樣想著,她下意識就想走近那條右邊的路。 可是,當(dāng)她將要踏上那條路的時候,那條空蕩蕩的路上頓時腥風(fēng)四起,血跡斑斑,不知是何種妖獸從地底冒出來,張開血盆大口撲向陶昕來,似乎想要將她吞吃入腹。而在那妖獸身后,更有各種兇猛的怪物咆哮尖叫著奔騰過來。 陶昕來初時嚇了一跳,再見它撲來,反倒冷笑,下意識地以靈聚力,制造熊熊烈火“嘩啦”一下?lián)P手全送給對面來的妖獸,讓那些妖獸在烈火中燃燒成灰燼。 修道路上自是有這樣或那樣的兇險,或者來自同類,或者來自其他,無論是什么樣的兇險,你若能渡過,那些便是不值一提的過往;而如果過不去,之前所有努力都可能化為虛無,功虧一簣。 陶昕來抬腳,準備往上走。這時候,她又聽見韓鳳儀的驚叫。 她心中一驚,回頭看過去,那條路上又出現(xiàn)一個人,是大師兄韓北望。韓北望血rou模糊渾身狼狽,他捂著腹部半躺在地上,神情痛苦難忍,口中大口喘著氣,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而韓鳳儀正奔向韓北望,可是在奔過去的途中,不知受到了什么攻擊,肩膀上迅速血紅一片。她受傷的肩膀往下傾斜,身子踉蹌了幾下,緊接著腰間又受了傷,身形再次偏斜,人跟著就跪倒在了地上。 陶昕來嚇了一跳,這個時候哪里管這邊這條道上是什么情況,她趕緊就往韓鳳儀和韓北望那邊走去。 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的大道呢,你的力量呢,都不要了嗎?” 陶昕來腳下并沒有停頓,雖然她知道如果選擇了韓鳳儀和韓北望所在的那條路,很可能就錯過這邊這次登上大道的機會,但是如果韓鳳儀和韓北望命在旦夕,這根本就不是選擇的問題,也根本就不需要思考的問題——她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赴死,而她袖手旁邊,什么也不做? “我要,但是,這些都可以追求,人若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碧贞縼矸值煤芮宄?,有些是錯過之后還可以再得的,有些則是錯過就只能成為遺憾,甚至成為心魔的。 “你重視的那些人,終有一天會成為你的過去,成為時光中的微小塵埃,即便你現(xiàn)在掛念著他們,可是他們卻不可能逃避自己的命運。如此一來,何必去管他們呢?現(xiàn)在你只能選一條路,如果你選擇了那一條,這一條路便再不可能對你開放了?!?/br> 陶昕來在那條路前停頓了兩秒鐘,道:“或許有千種萬種理由可以讓我停下腳步,但是無論什么理由,我都不可能眼睜睜看到他們?nèi)绱司车?。因為這個,之前所有理由都不成立。” 說完之后,陶昕來毫不猶豫地踏上那條路,可當(dāng)她的雙腳踩在那條道上的時候,一切煙消云散,眼前哪里還有路。她下意識地再往旁邊看,旁邊那條路也已然消失了,在她面前的是再虛空不過的世界。 陶昕來靜靜站了會兒,不知為何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瞬息,所有的虛空也在后退,仿佛一切都在離她遠去,而只有她原地不動。 很快,她看到一扇門,一扇比之前都要高大,都要沉重,也都要具有特色的門。 這扇門的門洞是個沙漏的造型,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