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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遠喂蔣方丹藥的情形才會被蔣家看得清清楚楚。蔣家將蔣方去回前后的表現(xiàn)一一對應(yīng)著看,卻還要配合著裝作真的不知南海底的情形,其實不過是在迷惑李慕遠而已。 但即便李慕遠不夠真誠,蔣家也還是想要與李慕遠——準(zhǔn)確說是李家合作。因為丹修實在是太珍貴了?,F(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下,如果能依靠丹藥的力量,那就是好風(fēng)憑借力,直送上青云啊。哎,沒辦法,誰叫他們蔣家就沒有煉丹的牛人呢。 蔣正內(nèi)心長嘆一聲,隨即又有些小得意和小優(yōu)越感。你李慕遠青年才俊怎么樣?再是才俊的人物,到頭來不也被他們蔣家騙過去了嗎?外人不知道蔣家“塵中畫”的厲害,這可不要栽跟頭了嗎? 蔣正走后,聶元靜微笑的表情漸漸凝固到消失。他示意李慕遠坐下來,自己也坐在他對面,道:“蔣家一心想要得到南海靈脈,心倒是不小。聽說很多家都找上了他們,他們還在挑人呢。聽說你和蔣家的蔣方一起去查看過南海的情況。蔣家真的知道南海靈脈所在?” 李慕遠想到在南海中的那一幕,便道:“這個事兒也說不定。不過,我是沒有親眼見到什么靈脈的?!?/br> 聶元靜沉思了一會兒,道:“若真是能找到南海靈脈,倒是件好事。只是,蔣家嘛……” 蔣家的名聲在開蒙大陸一直不怎么好,倒不是他們蔣家人修為如花,而是他們行事太霸道太反復(fù),又慣于欺軟怕硬,對勢強者素來畢恭畢敬,對勢弱者又喜歡強取豪奪,但是若是哪個勢弱者后來變強大了,他們又舍得下臉花得起大價錢去結(jié)交。他們的生存之道就四個字——恃強為生。 因著蔣家這樣的作用,一些修仙世家便不愿意與他們來往,聶家便是其一。不過,蔣家人是不管這些的,他們想要與聶家和李家合作,就會拿出足夠的誠意來。他們只覺得合作嘛,只要籌碼夠就可以,至于別人怎么看他們,那重要嗎? 李慕遠見聶元靜低眉斂神的模樣,話在嘴邊就是說不出去。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聶元靜性情變化有一半的原因要在陶昕來身上找。原先他們都以為陶昕來必死無疑了,沒想到這回他在南海居然遇到了陶昕來,而且她的修為甚至在他們之上。之前他一直提防著蔣方,還沒仔細想這事兒。自從南?;貋碇?,現(xiàn)在又看到聶元靜,他心思就越發(fā)難說起來。 “你怎么了,這么看著我?”聶元靜挑眉。 李慕遠收回目光,還是沒忍住,道:“不如你我結(jié)伴先去南海探尋一番?!?/br> 聶元靜想了想,一笑道:“不錯,趁此時機,就現(xiàn)在去吧。” 南海水域廣闊,自開蒙氣息變化之后,海水似乎也變得更多了,顏色更深了。陶昕來自己在海底不覺得,曾經(jīng)來過一次的聶元靜再次面臨這片海域,便忍不住有些失神。 記得那時他們面臨著一群變異的海獸,他們兩人剛經(jīng)過激烈的戰(zhàn)斗,已是形容狼狽。他對陶昕來說:“陶師妹,南海風(fēng)光甚好,有沒有興致一覽?” 當(dāng)時她是怎么回答的?她那樣隨意拿袖子抹臉,笑得整個海天都失色了。 也是在這片南海,他眼睜睜看著她被海獸吞入腹中,當(dāng)時已是不敢想象,現(xiàn)如今,竟然又陷入這種境地。只是,當(dāng)時的陶昕來能幸運地存活下來,這一次還能嗎? ”元靜?”李慕遠側(cè)頭看在海邊發(fā)怔的聶元靜。 聶元靜回過神來,道:“走吧?!?/br> 李慕遠也不揭穿他,只是想著當(dāng)時與蔣方入南海后在哪里遇到的陶昕來,他既然帶著聶元靜來了,總不忍心瞞著他。可是他又想陶昕來變化太多,若聶元靜真的知道了,又會如何反應(yīng)呢?李慕遠拿不定主意,便只好這樣隱晦地給兩人制造相遇,想著若是沒遇到他便也什么都不說,但若是遇到了那就是天意,到時候他們自會自己去面對。 兩人各懷心思地入了南海,李慕遠便帶著聶元靜往他記憶中的方向行去。 聶元靜倒是不知道李慕遠的心思,只當(dāng)他是在尋找靈脈的線索??墒钱?dāng)他發(fā)現(xiàn)李慕遠開始在一塊地方重復(fù)地來來去去的時候,便覺得不對了。因為按照他的感覺,這塊地方就根本沒有什么異常,也并非靈氣充裕之地,只不過是魚多了一點點而已。 難道這里有什么陣?他心中生疑,又仔細看了看四周,也沒有發(fā)現(xiàn)陣法的痕跡。 那么李慕遠將他帶到這里是為什么呢? 聶元靜忍不住問道:“你說的線索在這里?” 李慕遠心里也很矛盾。他既想在這里看到陶昕來,又似乎排斥在這里找到她,來來回回幾次了也沒發(fā)現(xiàn)陶昕來的身影,他想陶昕來估計不會再來這個地方了。那么,就還剩下一個地方可能發(fā)現(xiàn)陶昕來,就是再那座小小的廢殿之中。 “沒有,我們往前看看吧。”李慕遠心里忐忑,于是也沒多說,又帶著聶元靜往廢殿的方向走。他一路走一路不自覺地往兩邊張望,他自以為很隱蔽了,可是聶元靜又不是傻子,他既然起了疑心自然會格外注意李慕遠走過的路,所以他越發(fā)覺得不對起來。 李慕遠的方向感不錯,去倒是去往廢殿的途中。但是廢殿已經(jīng)被韓北望封印到單獨的時空之中,他們又怎么會看得到廢殿。 所以李慕遠按照當(dāng)時的軌跡走到了廢殿附近,卻沒有看到廢殿。 他有些傻眼了。這回他顧不上找陶昕來了。比起陶昕來,他還是更關(guān)心南海靈脈的線索。他在附近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反反復(fù)復(fù)計算過距離和時間,確定廢殿就應(yīng)該在這里,可是——什么都沒有。 他皺著眉,正要說什么,突然聽到聶元靜低喝道:“什么人?”然后人也跟著離開了他的身邊。 “元靜!”李慕遠趕緊去追聶元靜,卻見聶元靜追著前面一個紅色的影子走。 那紅色的影子游走得極快,且顯然熟悉地形,時不時在海藻、貝殼、游魚中藏身,一會兒出來,一會兒又不見,難以捉摸得很。 聶元靜一直追著那影子,他覺得自己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可是不過幾息的功夫,那紅影子便消失在一片紅魚之中,再沒看見了。 李慕遠頓時看明白了,那紅影子就是陶昕來。 聶元靜皺著眉停下腳步,道:“這海底住了人?”他突然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李慕遠看向紅魚游散的方向,一時無語了。 而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