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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算她的師父,但若提師徒之誼,這也算上一個。再要加一個的話,就只能加上靈筆了。 她左思右想,這些人都不可能跟這個陸雁歸有關系吧。 ‘四叔,你認識他?‘陶昕來問。 ‘不認識。‘四叔很果斷地回答道。 ‘靈筆,你呢?‘ ‘沒見過。‘靈筆瞟了一眼,‘小心此人?!f完,果斷隱藏了氣息。 ------------ 第368章 齊上白塔 陸雁歸笑得很溫和,不止是笑容,他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溫和無害的氣息。所以雖然陶昕來能感覺到這個人的修為是比她高的,很可能還高不少,但是,她卻不想去防備他。 不不,這樣當然是不對的。想想蕭微寒。要說,蕭微寒的氣質(zhì)比眼前的陸雁歸可要凌厲得多,但是他在那件事之前做的都是在幫助她的事情。蕭微寒在她看來,是個道德感極重的人,即便是修為比她高上很多,但卻不會以此來壓迫弱小??墒牵詈竽?? 想到這里,陶昕來就忍不住感慨。看來一個人,之前做過再多好事都沒用,關鍵時刻做了一件壞事,就被人記住了。 感覺到陶昕來的遲疑,陸雁歸道:“怎么,師妹是不相信我,所以不愿意跟我去雁歸塔嗎?”他很善解人意,“這也是很正常的。那么,我也不勉強師妹,只是,師妹若是想要知道真相,便來這里尋我,只要你來,我總是會出現(xiàn)的,無論何時?!?/br> 陶昕來以為陸雁歸會很堅持,但是他在這個時候卻恰到好處地退卻了,甚至連她的命名字都沒有問過。 陸雁歸走了,他的氣息本來就很不明顯,這下子完完全全地消散掉,一點兒都不剩了。 靈筆結束了裝死,道:“這就是那個音攻者?” 陶昕來點頭,道:“看來,也只有他了。雁歸塔在晚上是不讓人進去的,不過若是雁歸城主,自然不受這個限制?!?/br> 陶昕來想,若是眼前這個陸雁歸沒有奇奇怪怪地認她是什么師妹,她大概早就在交手后想辦法結交此人,以求能請教感悟了。 很明顯,從她方才的試探來看,此人并不是剛入門的音攻者,他不是不會音攻的攻擊方法,相反,他很可能已經(jīng)超越了這個階段。這個人境界提升的經(jīng)驗對她來說會很有用。 “那你方才怎么不跟他去雁歸塔?”靈筆問道。 陶昕來眉角跳了跳,“我就是猶豫了一下,他就主動說了那些話,走了?!边@樣比他再三邀請她要更讓人心里貓爪子撓一樣難受,原本她還有些猶豫抗拒,這樣一來卻覺得似乎錯失了良機。好在陸雁歸也沒有把話說死,他只是看自己在猶豫,所以給她足夠考慮的時間。 真是個溫柔的人啊。陶昕來想。 陶昕來并沒有考慮多長時間,第二日傍晚,她到了湖邊,站在老位置望著湖面。很快,有人與她并肩站立,道:“這里原來并沒有湖,這里的水是從北地引進來的?!?/br> 陶昕來轉身看向陸雁歸,道:“你從哪里看出來我是你師妹的?”這真是一件詭異的事情啊。 陸雁歸笑了笑,道:“待日西沉,你隨我來?!?/br> 陶昕來沉默了片刻,道:“那還有段時間,不如我們來聊聊修行之事?”趁著這個時間請教一下,應該沒問題的吧? “請講?!标懷銡w看起來很好說話。 “誠如你所見的,你修煉的是音攻,我修煉的是字攻。介不介意我問起音攻的境界?”陶昕來很直接。 陸雁歸道:“你我是同門,這沒什么介意的。就如你修煉的字攻一樣,音攻的境界與字攻其實大同小異。我修煉的音攻分為三個境界,第一個境界是‘攻’,第二個境界是‘助’,第三個境界……尚不得知。而我,一直在尋找這第三個境界。” 這確實是與字攻的境界有些相似。不過,陸雁歸是卡在第二個境界到第三個境界的關卡上,而她是卡在第一個境界到第二個境界的關卡上。 陸雁歸真是個坦白的人??!難道說,這位真是她什么同門師兄?這是什么門??? 陸雁歸又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師妹應該是在為第一個境界晉升第二個境界而煩惱吧?” 陶昕來也不隱瞞,道:“正是如此?!?/br> 陸雁歸道:“我不曾了解過字攻,只是粗略地知道音攻和字攻之道乃同源之水,同根之木。我從第一個境界晉升到第二個境界花費了許多時間,正是在北地那二十多年中才成功參悟的。如果師妹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當時的感覺回憶出來,以曲樂的形式重現(xiàn),這樣對師妹或許有所幫助?” 這是天上掉餡兒餅呢?! 陶昕來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簡直都要驚呆了。 好險陸雁歸看不見,他要是看到她現(xiàn)在的表情,她會覺得丟臉的吧? “師妹,時機已到,我們走吧?!?/br> 此時,西天的紅日正墮入無情的黑暗,帶走了天地間最后一點光亮。而在另一邊的天空,卻沒有升起月亮。連星星都沒有。 天空似有烏云緩緩飄過,無端讓人心情沉重。 暗黑中的雁歸塔,白得比日月更耀眼。 陸雁歸帶著陶昕來拾階而上,每經(jīng)過一層,都要細心地為陶昕來解釋地上的圖騰所代表的曲樂。不止如此,他還會興致極好地逐一吹奏,用他慣于使用的翠笛,曲風也隨著樂曲的不同而變幻多端。 有了陸雁歸的演奏,就算陶昕來不懂音攻之道,原本在另外的世界唱歌藝術也十分捉急,但在此刻卻能很神奇地感悟到陸雁歸吹奏的樂曲所描繪的畫面。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陸雁歸已經(jīng)參透了音攻的“助”境的關系,陶昕來覺得即便是再殺氣騰騰的曲子,叫陸雁歸吹奏出來都會變得很能讓人接受。這是個了不起的本事。 層層樂曲不同,曲曲風格相異。陶昕來只是聽都覺得耗費了不少靈力,可見陸雁歸這個吹奏的人會怎樣。 陶昕來很快發(fā)現(xiàn),陸雁歸在第三十五層時,額頭已經(jīng)出了一層薄汗。 陶昕來道:“其實你不用每一層的樂曲都要吹給我聽的。我并不懂音攻,之前說的那些也都是我個人隨意的感覺,并不嚴謹?!敝瓣懷銡w每層吹奏完一曲就會問陶昕來的感覺,陶昕來有時候說兩句,有時候沒感覺也就不說了。 陸雁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