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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又響了起來。“喂?!?/br>余弋朔上午發(fā)了幾條訊息,見任啟都沒回,正好又到了中午,干脆打了個電話過去。想著,說不定還能約任啟出來吃個飯什么的。“奇奇,吃飯了嗎?”溫和熨帖的男聲經(jīng)過手機電磁的處理,顯得沒有那么清晰,卻一如既往的好聽。任啟忽然就想起了昨天的夢,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吃了?!?/br>見梁昆明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看他,任啟轉(zhuǎn)了個身,擋住了梁昆明探究的眼神。☆、第七章電話里的聲音頓了頓,才用帶點寵溺的聲音道,“小騙子,騙人?!?/br>“奇奇,你知不知道,你撒謊的時候,聲音就會不那么堅定?”任啟耳朵忽的就熱起來,“那也馬上就要吃了?!?/br>“‘吃了’跟‘馬上就吃’是兩回事?!庇噙份p笑道。任啟輕咳一聲,“你有什么事嗎?”“沒事就不能跟我男朋友打電話了嗎?”辦公室,余弋朔的秘書站在門口,正好聽到這句話,頓時露出一臉八卦的表情。咦?新來的總經(jīng)理有女朋友or男朋友了?說話還這么溫柔寵溺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余弋朔雖然表現(xiàn)上看起來溫和謙遜,行事卻雷厲風行,不過一個禮拜,就讓公司的元老們心悅誠服了。至于是表面的還是真心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信任都是日積月累的。秘書還想聽下去,眼尖地看到余弋朔的目光已經(jīng)朝她看了過來。公式化地笑了笑,秘書舉了舉手中的文件,示意自己是來送文件的。余弋朔指了指桌面,沒有跟秘書交流,而是繼續(xù)對著電話那端的人道,“奇奇?”好蘇!秘書腦中冒出一個詞。琪琪?還是奇奇?單聽這么兩個字,根本無法判斷出電話那端的人是男是女。不管秘書心中思緒如何復雜,面上卻是一臉平靜。她微微低頭,放下文件就退了出去,在余弋朔的示意下帶上門。不低頭要是被總經(jīng)理看到自己眼中的八卦怎么辦?!看來今天中午,午飯的話題有了著落!出去時,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么,秘書聽見他們年輕帥氣的總經(jīng)理用前所未有柔和的聲音哄著“不要生氣”。對于這個空降的總經(jīng)理,公司里的人早有認知。人家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是國外剛畢業(yè)回來,到這邊歷練的。空降到總經(jīng)理這個位置,顯然不是一般的關(guān)系人士。余弋朔是總部董事長的兒子,這一點是后面眾人才知道的。富二代,年輕帥氣,能力卓越,公司不知多少單身的男男女女盯著呢。不成想竟然已經(jīng)有對象了。不僅是高富帥,對自己的女朋友or男朋友還那么寵溺溫柔,簡直是理想中的男朋友人選。秘書十分慶幸自己已經(jīng)結(jié)了婚,不然這么朝夕相對的,一定也會陷入到迷妹的隊伍中去。就不知今天的消息一出,公司多少男男女女要碎了一地心咯。秘書志得意滿。同一時間,梁昆明看著表情鮮活的任啟,同樣在心中感慨著。看看這說著“滾開”的傲嬌的小模樣,明明話語中帶著嫌棄,眼中卻不由流露出親昵之色。梁昆明“嘖嘖”兩聲,作為相處了兩年多的室友,就是對著他們,任啟也少有這般“嬌縱”的時候。他都忍不住要嫉妒了。梁昆明繼而想到任啟否認的話,又有些幸災(zāi)樂禍。想要拿下任啟,余弋朔怕是還要費一番功夫。也難怪高中兩人的同學都認為雙方有情,不說余弋朔,單是任啟,看著就不像是無動于衷的。梁昆明又看了眼打電話打得旁若無人的某人,掏出自己的手機玩起來。明明是沒有營養(yǎng)的話,任啟卻硬是跟余弋朔聊了好久。直到門外護士進來要給任啟吊水,任啟才意識到,他應(yīng)該掛電話了。辦公室,余弋朔的臉一下就沉下來,“你在哪?”“醫(yī)院?!?/br>“受傷了?”余弋朔站起身,拿起鑰匙,“在哪個醫(yī)院,病房多少?我來看你。”“沒關(guān)系的,就是崴了腳。”任啟拒絕。“病房號。”余弋朔堅持。任啟連連推拒,余弋朔卻是不松口。無奈,他只得說了醫(yī)院的名字以及自己所在的病房,終于得到允許掛斷電話。護士已經(jīng)吊完了針,笑著問道,“男朋友?”護士聽到了手機內(nèi)的男聲。“你男朋友還挺關(guān)心你的。有些人一聽沒什么毛病,來都不來看一下的,你男朋友看來很在乎你啊?!?/br>任啟猶豫著點點頭。護士交代了兩句就出去了,梁昆明湊上來道,“還說沒什么?打個電話都快聊了半個小時了。可憐我被你這個見色忘義的丟在一邊?!?/br>任啟推開他,“瞎說什么呢?!?/br>“你不都跟人護士承認是男朋友了嗎?好啊,竟然瞞著我們?!?/br>任啟扶額,“如果反駁更奇怪吧?”“我不管,你就是見色忘義。”雖說跟余弋朔交代了地址,但任啟沒想到對方來的這么快。史連杰跟繆臣已經(jīng)到了,兩人正在懺悔,“對不起啊,都怪我要走那條路,本來跑一跑也不會遲到的?!?/br>“我也同意了的,怎么能怪到你們身上。你們別把責任往身上攬,我的腳休息兩天就能好了,沒那么嚴重?!比螁[手道。“下次怎么也不能貪圖省事走那邊了,太危險了?!笨姵紨蒯斀罔F道。史連杰連忙附和,“是的,得虧這次任啟沒出什么事,只是崴了腳。要是下次砸到別的地方,搞個骨折就郁悶了。”施工現(xiàn)場豎著警示牌,說起來這件事跟學校沒有任何關(guān)系,是他們堅持要往那邊走的。余弋朔就是在這時候走進來的。期間,病房內(nèi)又多了一位住院的中年婦女,空曠的病房一下子就滿滿當當了。余弋朔身形高大,一出現(xiàn)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奇奇,沒事吧?”余弋朔面上不顯,眼中的擔憂卻未曾消退。梁昆明他們都是看到過余弋朔照片的,見了本人,只覺照片不足其十分之一。三人自認識趣地讓了個最近的位置給余弋朔,得來一個感激溫和的笑。余弋朔是直接從公司趕過來的,一身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高檔西裝,衣冠楚楚,殘余的氣勢一下就將房內(nèi)眾人的存在感壓了下去。“都說了我沒事了?!比螁⒌闪俗屛坏娜艘谎邸?/br>余弋朔仔細打量了任啟一眼,確認真的沒什么大問題,轉(zhuǎn)頭對另外三人道,“麻煩了?!?/br>梁昆明爽朗道,“麻煩什么呀麻煩,大家都是同一個寢室的應(yīng)該的。而且任啟會受傷,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