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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都跑去愛樂樂團了。所以晚餐時間一過,當樂隊的成員陸續(xù)抵達的時候,Catalina的工作人員——無論跑堂的還是后勤的,還是忍不住多看了那個年輕人兩眼,雖然這已經(jīng)是他第三次來了。嘖,真夠年輕的。他到底多大???就已經(jīng)是PhD了?他們好奇又羨慕地猜測著。可憐的老美們,無論他們認識多少亞洲人,他們也永遠無法猜得到他們的準確年齡。亞洲人的臉孔和皮膚都太有欺騙性了,尤其是像陳非這種清秀的長相,在他們看起來簡直就跟高中生差不多。陳非并不知道這些人心里的贊嘆,當然,即使知道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他現(xiàn)在去買酒都還會被要求出示ID,對于這種事,他早就習(xí)以為常了。與此同時,在離Catalina不遠的比佛利山莊某豪宅內(nèi),有個人也正遭到同樣的羨慕嫉妒恨,那便是過了年已經(jīng)39歲的顧靖揚。其實,若要以亞洲人的眼光看,顧靖揚如今正是他那個年紀應(yīng)該有的樣子:成熟、英俊、迷人,尤其是他這兩年不再像以往那樣每天把胡子刮得干干凈凈,腮邊總是留著不少青色的胡渣。他本來就是那種須發(fā)都比較濃密的男人,一不小心就會變成滿臉絡(luò)腮胡的大叔,當然啦,他也沒邋遢到那個程度,好歹他也是GMJ的門面外加全職的CEO,他只是沒有以前刮得那么勤而已。但這這犯懶的舉動卻令他的性`感指數(shù)爆表,加上眼角淡淡的魚尾紋,那無意中散發(fā)的致命雄性荷爾蒙,害得GMJ一竿單身男女整天春`心蕩漾,恨不能把老板吃干抹凈。不過呢,如果把他跟那些與他同齡的老美們放在一起,尤其是那些不愛運動的中年技術(shù)宅、或者拖家?guī)Э诓辉诤跎聿淖邩拥拇笫?,比如他的兩個合作伙伴GeeJefford和FrankMahler,那顧靖揚看上去簡直太年輕了。不僅年輕,而且?guī)?;不僅帥,而且身材好;不僅身材好,而且十年如一日的性`感,哼!“老天是公平的?!盕rank耀武揚威地抱著自己剛滿三個月的女兒,“羨慕死你們這些單身狗?!?/br>顧靖揚無奈地攤手:“我沒說不是?!?/br>他真是招誰惹誰了,他們明明是來看小孩的,好端端的干嘛要提起身材這種傷感的話題。這群無聊的中年男人,自己要說,說了又要怪他。看Frank抱著女兒在那邊張牙舞爪,顧靖揚忍不住提醒他:“你小心點,寶寶的骨頭軟,經(jīng)不起你這樣晃?!?/br>“我靠,這你也懂?你又沒生過?!?/br>“我沒當過父親,但我也是個叔叔,我侄女都五歲了好嗎。”Frank聽了,大約是想要撓頭,習(xí)慣性地抬起右手,渾然忘了自己手上還有一個嬰兒。寶寶的身體晃了兩晃就往后栽,嚇得顧靖揚連忙伸手去扶。這時候Frank的太太Sara走過來,顧靖揚直接把寶寶遞給她,Sara笑著道謝:“看Andrew抱小孩的樣子,就知道是真的學(xué)過。”“這又沒什么難的?!鳖櫨笓P臉上也帶著笑,眼神卻黯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別處,沒有人發(fā)現(xiàn)。Frank抱怨道:“我每天要學(xué)的事情那么多,又是換尿布又是喂奶還要哄她睡覺,哪里有時間……”中年得子的甘苦真是自己才知道,結(jié)婚十年才等來這個寶貝,他最近簡直是連做夢都要笑醒,雖然他這幾個月其實也沒什么睡覺的機會就是了。新手上路,忙得手忙腳亂的。在場幾個已婚的男人都笑起來,大家都是過來人哪。“要不今天就讓Sara放你一個晚上的假吧,我們出去痛痛快快喝兩杯。”Gee笑著說。Frank眼睛一亮,他再喜歡孩子,當了三個月的奶爸,這時候也需要紓解紓解了。Sara看到他那個饞樣,笑著說:“我沒意見,你們帶他出去放放風(fēng)吧。”顧靖揚不太想去,他這兩年基本上不怎么往外跑,時間久了,對那些人多熱鬧的地方就都沒興趣了。但這時候如果說不去,又未免太掃大家的興了。于是幾個男人一人一臺車,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往日落大道駛?cè)ァ?/br>這會兒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他們進來的時候,樂隊已經(jīng)演完一輪,正在中場休息。他們本不是為音樂來的,也不太在意,跟著侍應(yīng)生走到一個空桌坐下,幾個人各自點了酒水,一邊喝一邊聊。樂隊短暫休息過后又各就各位,bandleader、也是doublebass的黑人男生跟大家打了一聲招呼,酒吧里短暫地安靜了一下,然后酒客們禮貌地鼓掌,有些人很給面子地吹了幾個口哨,在一片輕松的氛圍中,演奏開始了。顧靖揚正和Frank他們聊著天,演出開始了他也沒太在意。這支樂隊的主體是doublebass,曲子也是圍繞著doublebass在走,過了一會兒每個樂手開始solo,先是架子鼓,然后是鋼琴。那鋼琴聲出來的時候,顧靖揚正在聽Gee說話,沒怎么太注意聽,但是旋律走了一小段后,他拿著酒杯的手突然緊了緊。他皺了皺眉頭,往臺上看去。他們到得晚,靠近舞臺的位置早就已經(jīng)坐滿了,從他們那個角落看過去,只能看得到那三角鋼琴的背面和樂手隱約露出的肩頭。鋼琴部分的solo很快結(jié)束,在聽眾的一片掌聲中,顧靖揚霍地站了起來。“What’swrongman?”幾個伙伴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顧靖揚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掩飾道:“我去下洗手間?!?/br>“哦,洗手間在那邊?!盙ee指了指鋼琴的那個方向。顧靖揚點了點頭,繞出自己那張桌子,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兩年多了,他還是放不下……就連一個相似風(fēng)格的演奏,都能讓自己心神大亂。小時候讀過一句古詩,“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愛過那個人,他現(xiàn)在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陳非說,希望他能找到對他更好的人。但是,遇到他,愛上他,見過他那種種只在自己面前展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