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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周帆像是心里有了數(shù),他側(cè)著臉,即使在昏暗中也看得清他眉眼中的江湖俠客氣,唐樂心里更有些期待了。周帆想了一會兒,然后轉(zhuǎn)過頭來:“這樣吧,半個月的考核期,每天堅持跑步一千米,慢跑快跑隨你,還有,半個月后我來聽寫你前三個單元的英語單詞、默寫課文,如果這兩項都通過了,我就答應(yīng)你?!?/br>唐樂聞聲頓了兩秒,居然什么都沒說就同意了。分明是對他來說有點苛刻的要求,但是唐樂卻連一點討價還價都沒有,這讓周帆有些驚訝,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老大說話一言九鼎,他也只能嚴(yán)肅的點點頭。“過來吧,你先去寫作業(yè),我還得去干活呢。”周帆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對他招了招手。“嗯。”唐樂起身,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一般,又叫了一聲:“帆哥?!?/br>周帆轉(zhuǎn)過身來,疑惑的看向他。“謝謝。”唐樂說著,又唰得鞠了一躬。周帆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但他想起了一件事,為了逗逗這個剛剛大哭了一場的小孩,他靠在了門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痞子像:“你上次還欠我兩個呢?!?/br>唐樂愣了一下,轉(zhuǎn)瞬也想了起來那次的承諾,他以為周帆認(rèn)真了,便輕笑點了點頭。但是剛剛彎腰,身子就被面前的人給措不及防的抱住了。那懷抱是他從沒有感受過的結(jié)實溫暖,周帆的鎖骨很明顯,唐樂的額頭抵在他的鎖骨上,居然還有點硌,這時環(huán)在腰上的胳膊用了一下勁兒,讓他的臉頰被迫貼在了那人的胸膛上。他仿佛聽到了砰砰砰快速跳動的聲音。周帆的下巴有意無意的擦過了唐樂的頭發(fā),撩撥得他癢癢的。周帆沙啞著嗓子,笑道:“讓你鞠躬你就鞠躬,你怎么這么乖啊小孩兒?!?/br>“唔……”唐樂被他調(diào)笑得有點尷尬,再加之悶在他的衛(wèi)衣里喘不過來氣,他有些難受的伸手軟軟的推了推周帆的小腹。周帆會意的松開他,沒多說什么,只是推開門說到:“好了,進(jìn)去吧?!?/br>“嗯?!碧茦伏c頭。作者有話要說: 周帆內(nèi)心os:身為社會人,要有大哥范兒,說收小弟不能立馬收,就要先來個山路十八彎,讓小弟感受到拿到這份名額的不易,才能把大哥當(dāng)回事兒,所以老子要先考……核他大爺?shù)膉io底板!托馬斯全旋飛過來!哥的懷抱就在這里!第20章睡覺直到唐樂做完作業(yè),拐角的那扇防盜門都沒有再打開過,他卻很平靜,這種事情以前發(fā)生過太多了。因為自己一不小心打翻了豬食,或者誤丟了一只雞,奶奶就會毫不留情的將房子的門鎖起來,任mama怎么求都沒用,他也只好用自己的外套在院里裹巴裹巴睡下,在夜里聽著圈里的豬滿足的哼哼聲,居然睡得還挺踏實。后來就連mama都發(fā)覺到他堅強(qiáng)的生存能力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替唐樂求這個情了,好似隔三差五就被關(guān)在門外這件事,只是一件像打手心一樣平常的懲罰而已。可周帆不這么想,他雖然離家了兩年,但是始終認(rèn)為,一個家不可能會做到這么絕的的地步。但是正好,唐樂的家并非一個完整的“家”。就像他自己一樣。他們倆沒有誰可憐誰的份兒,大家都是半斤八兩。“還沒睡呢?”周帆干完活兒回來,帶著一身的烤串兒味推門進(jìn)來。“沒有,在背單詞?!碧茦钒櫫税櫭?,然后說到。周帆看了一眼桌上的課本,點點頭,然后左右看了看,也從書包里抽出了本書來,拿著一個凳子就準(zhǔn)備向門外走。“你干嘛去啊?”唐樂抬起頭。“做會兒作業(yè)。”周帆頭也不回的說。唐樂疑惑:“干嘛到外面去,多冷。”“身上味兒太大了,”周帆笑了笑,然后指了指他的書:“你認(rèn)真背你的單詞,我散散味兒去?!?/br>“別?!?/br>唐樂見狀急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他以為是因為自己占了周帆的桌子,所以他才不得不出去的,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我出去背,你趴桌上寫吧?!?/br>周帆看明白了他的想法,輕聲笑道:“我趴這兒寫,散不了味兒,我是習(xí)慣了,但是你想一整晚都躺在油鍋里睡嗎?!?/br>“……”唐樂頓時噤了聲,他想了幾秒,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周帆搶在他前面說話:“你背吧,我散完味兒就進(jìn)來,一刻鐘都不耽擱,這總行了吧?”“那好吧?!?/br>唐樂聞聲微微笑了笑,眼睛還未完全消腫,啞著的聲音沒有散去幾個小時前哭過的痕跡。周帆拿著凳子和課本,就關(guān)門坐到了走廊里。走廊的感應(yīng)燈被周帆隔一會兒就嚎一嗓子,他就著燈光看著手里的地理練習(xí)冊,發(fā)了半天的愣,都沒有想起來北京的經(jīng)緯度是什么,他對著那空格攥著筆,和那個“答”字大眼瞪小眼的凝視著。半晌,他終于不耐煩的將練習(xí)冊合上了,然后靠在了墻上。這到底怎么回事?周帆其實自宿醉過后,大腦都是懵的,懵了好幾天,就連有時候撞上唐樂的時候,都在不停的琢磨,琢磨這小孩兒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不愿意告訴自己實話。但琢磨了好幾天,除了讓自個兒在數(shù)學(xué)課被老師狠勁兒的瞪了好幾個白眼之外,什么收獲都沒有。他心里憋屈得很,來自一個學(xué)霸卻解不開一道不怎么難的題的憋屈。其實周帆都不知道自己發(fā)的什么瘋,若是擱平常,一個人的所有麻煩事如果都正巧和自己纏在一起了的時候,他最多會心里暗暗罵對方一句:事兒逼。但面對唐樂的時候,他卻是該干嘛干嘛,有麻煩了就解決,欺負(fù)人了就回打過去,老實的像個鵪鶉。不對,鵪鶉應(yīng)該是唐樂。自己是那個長頸鹿才對。可是長頸鹿怎么看都不像是個蠢家伙,除了它們在求偶的時候的那個動作。周帆揚起脖子忽閃了一下腦袋。嚯!嘎嘣一聲兒脆響。老了老了,這骨頭響起來,跟他媽嚼鍋巴似的……周帆剛甩過去脖子,就被這一聲兒給嚇得停下了動作,捂著脖子怨聲載道的。唐樂正好抬頭,從窗戶目睹了他“扭脖子”的全過程。他推門出來,有些疑惑:“帆哥,你脖子怎么了?!?/br>“沒事,甩了一下扭著了?!敝芊α诵Γ吘惯@事兒說出來挺傻逼的。“好端端的,甩它干嘛……”唐樂說。周帆想了半天,只好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求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