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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阿諾德的臉色變得好看了起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祁曇終于將他體內(nèi)的所有毒|素都清除了干凈。祁曇只覺得自己的頭很暈,體內(nèi)的筋脈隱隱作痛,渾身上下都在發(fā)熱。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中毒了,有一小部分毒|素跟隨著他的法力回到了自己的體內(nèi),沒有辦法清除干凈。好在王上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大礙,只需要再休息一段時間,他的身體就能恢復到最佳狀態(tài)。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他的事了,他可以安心離開了。當然,前提是他能活下去的話。只可惜,王上的婚禮被毀得很徹底,不過這樣也好,總比以后身邊跟著一個時刻都有可能威脅他生命的人要好得多。祁曇已經(jīng)開始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了,他喘著氣,觸手有些艱難地緩慢挪動著,想要帶著他的身體離開王宮。“埃爾弗雷?!卑⒅Z德突然出聲叫住了他,在其他屬下的攙扶下坐起了身。“是,王上?!逼顣覘l件反射地應了一聲,微微低頭向身前的阿諾德看去,卻只看見一片不甚清晰的影子,他已經(jīng)看不太清楚身邊的景象了。阿諾德還在繼續(xù)說著些什么,祁曇卻是什么都聽不見了。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撲通撲通的聲音仿佛就在他的耳邊響起一樣,令人難以忍受的熱度從身體內(nèi)部向外涌去,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一陣撕裂般的痛處。這……這是?祁曇大駭,雖然比上一次的感覺要劇烈太多倍,他依舊判斷了出來,他這是要化形了。可是這怎么可能?他的身體還沒有好,還沒有達到再次化形的要求,怎么會突然……?對了,是安斯的毒|藥?毒|藥里面含有讓海怪強制變形的成分?祁曇有些痛苦地蜷縮起身體,八只觸手在身邊胡亂地小幅度揮舞著,看起來就像是在抽搐一樣。不可以,不可以在王上的面前變?yōu)槿诵?!絕對不行!迷迷糊糊之際,祁曇的腦海里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他咬咬牙,努力撐起身體想要向王宮的外面跑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動不了了。他有些絕望地閉上眼睛,緊咬的牙關卻抑制不住他的痛苦,偶爾的呻|吟聲時不時從他的唇縫間溢出,任誰都能看得出來,祁曇現(xiàn)在到底有多難受。如果是以前,阿諾德定然會毫不猶豫地趕走祁曇,如果祁曇不能動了的話,他也會讓自己的護衛(wèi)將他拖走。理由很簡單,因為他不想見著他。但現(xiàn)在不一樣,阿諾德既然已經(jīng)打算改變自己對祁曇的態(tài)度,自然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招招手,將身后的醫(yī)師叫了過來,讓他們?nèi)推顣覚z查一下。幾個醫(yī)師雖然有些驚訝,卻還是順從了王上的命令來到了祁曇的身邊。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在他們還沒有開始著手檢查的時候,祁曇的身體突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化起來。那幾個醫(yī)師只一瞬間便明白了祁曇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都后退了幾步,給祁曇流出了足夠的空間。阿諾德有些訝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顯然是沒想到祁曇竟然在這種情況下化形了。他看見眼前海怪巨大的身體逐漸縮小著,八只長長的觸手慢慢地消失了,圓鼓鼓的身體和大腦袋也漸漸癟了下去,黑色的肌膚逐漸被白皙所取代,一頭黑色的長發(fā)鋪散在他的身后,巴掌大的小臉看起來蒼白極了,卻越發(fā)顯得他的五官小巧而精致。阿諾德勾了勾唇,第一次因為埃爾弗雷而露出真誠的笑容。眼前的少年沒有了海怪那滲人的外形,變得好看了不少,少年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的模樣,身體因為蜷縮在一起而顯得格外嬌小,就連相貌也極為的符合他的審美。阿諾德知道埃爾弗雷對他抱有的感情,那絕對不止有下屬對王上的敬仰,他知道埃爾弗雷喜歡他,甚至是愛他。只不過他從未考慮過讓一只長相奇怪的海怪坐上王后的寶座,但如果是這樣一位少年的話,王后的寶座交給他也沒有什么不妥。總比交給那些費盡心思想要爬上他的床,卻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么目的的可疑人物要好得多。但下一秒,阿諾德的表情便陡然僵硬了起來。他看見眼前的少年睜開了眼睛,濃密纖長的眼睫毛輕顫著,在下眼瞼打出一片顫抖著的陰影,而那雙正有些迷茫地看著自己雙眼,卻讓他不由自主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起來毫無海王的風范。那雙眼睛,是他熟悉的、日思夜想了數(shù)個月之久的殷紅色。阿諾德的腦海里驀地冒出了一個念頭,卻被他下意識地否認了。不,不會是這樣的,埃爾弗雷他以前并沒有化作過人形,這是他第一次化為人形!雖是這樣想要說服自己,可阿諾德還是忍不住站起身,有些搖搖晃晃的來到了祁曇的身邊,扯過他的雙手上下翻看了起來。祁曇的手很白皙,手指纖長并且形狀姣好。阿諾德放下祁曇的右手,那上面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也沒有他想要看到的那個東西。隨后是祁曇的左手。阿諾德的視線甫一接觸到祁曇的左手手腕處,便仿佛被黏在了上面一樣,再也挪不開去。那里有一顆小小的淺紅色的痣,醒目極了。阿諾德的思緒驟然炸開,他輕輕用手指蹭了蹭那顆痣,確定那并不是濺上去的血跡,也不是什么別的東西。怎么會,這怎么可能?阿諾德撩開不小心滑落在祁曇臉前的頭發(fā),定定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原本在自己腦海里極為模糊的臉龐慢慢地變得清晰起來。原來他要找的少年,一直都在他的身邊。“埃爾弗雷……”阿諾德低聲呢喃著,看見少年有些茫然地將視線轉(zhuǎn)移到自己的身上,忍不住開口,“你為什么……”話說到一半,卻突然間戛然而止。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阿諾德的瞳孔驟縮,埃爾弗雷沒有告訴過他嗎?不,他告訴了的,在自己逼問埃爾弗雷,威脅他離開北海域的時候,埃爾弗雷告訴過他。他告訴自己,他就是那個少年。可是當時的自己是什么反應?他捅穿了埃爾弗雷的觸手,不相信埃爾弗雷的解釋,甚至還……甚至還出手將埃爾弗雷重傷,然后把他丟進了冰冷的地牢里面。要知道,那地牢可是專門為那些重犯所準備的??!他卻就這樣把一個一直忠誠于他的下屬關了進去,還縱容那幾個護衛(wèi)對他百般羞辱。那為什么埃爾弗雷不變作人形,來證明自己說的是事實呢?這樣的疑惑只冒出了一秒不到的時間,便被阿諾德自嘲的低笑聲給擊碎了。這還需要想嗎?自己在瘴氣潭里傷的有多重,要想把自己治療到最佳的狀態(tài),得耗費多大的法力?更何況,當